以赛亚·费尔侯爵虽然谈不上是色中恶魔,但三妻四妾并不少,只可惜有些不行,子嗣并不多,只比布百公爵和阿巴鲁·辛格这种程度的好点儿。
好不容易得了个独苗,以赛亚·费尔明面上对巴坝多要求非常严格,实则是上头都给你找个梯子的节奏,否则巴坝多不会变成这种德性。
除了天生有缺陷的,人在刚刚出生的时候基本都一样,都是两个肩膀上扛着一个足够大的脑袋。
不一样的是生活环境,父母的引导以及教育和教育方式。
同样的一个人,在不同环境下以及教育和教育方式下,会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格。
或许这就是歪脖子树和通天杨的区别,都是树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极致。
能让巴坝多长成非同一般的歪脖子树,可见以赛亚·费尔的教育方式。
甭说打了,就连骂都没骂过巴坝多,从婴儿之时到现在,以赛亚·费尔都是以尽量满足巴坝多需求为方针把巴坝多养大的。
现在看着巴坝多满口鲜血,牙齿都不知道掉了多少,整个脸比之驮牛头都红肿的离谱,还彻底的晕死了过去,以赛亚·费尔的心已经不是在滴血那么简单了。
如果不是还有最后一丝冷静,以赛亚·费尔都恨不得亲自动手把梅龙大卸八块,以安慰巴坝多受伤的小心肝。
除此以为,今天梅龙不给一个合适的交代,在面子上也下不去啊。
自己的独子,第一侯爵的唯一继承人,当着公国所有贵族的面儿被扇了晕过去,以后还咋么见人。
贵族可是最在乎面子的,有些时候比之生命都重要。
于情于理,这事儿都不能就这么算了,况且以赛亚·费尔本身就没打算让这次宴会顺顺利利,否则就不会纵容自己的儿子带着一帮二世祖去捣乱了。
只是梅龙这是什么态度,那个样子就好像挨打的是他似的。
一时间以赛亚·费尔那个气啊,他以为自己的儿子就够不讲理的了,现在冒出一个更不讲理的,难怪一向无往不利、让两位殿下都没招的儿子会吃这么大的亏。
当然巴坝多可以不讲理,巴坝多的一堆小弟可以不讲理,甚至是胡搅蛮缠,梅龙也可以如此,唯独以赛亚·费尔不能。
作为布百公国第一侯爵,有和布百公爵隐约对弈资格的侯爵,可以背后捅刀子,行事龌蹉,甚至是毫无底限,但在明面上却需要保持极致的相反。
这是贵族的生存之道,是一个掌权者必须的保持的表面,也是繁荣的途径。
不讲理有不讲理的办法,讲理有讲理的方法。
以赛亚·费尔感觉和梅龙说不进去,再说下去自己的心肝都要被气出毛病了,但在场这么多人总有能说进去的啊,比如班特。
缓缓转过身,以赛亚·费尔侯爵阴沉着脸,看着班特道:“班特·迪拜伯爵,不打算做个解释吗?”
一杆贵族都转身看着班特,对此很多人都感兴趣。
只是这个感兴趣或许和以赛亚·费尔侯爵的感受不一样,能养出这么生猛的儿子,这个秘方还是有很多人想知道的。
本以为在这种场合下,班特就算打马虎眼,也的找个借口,最少也应该道歉什么的。
可谁知道班特只是耸了耸肩,很不负责人的无奈道:“我虽然是梅龙子爵的父亲,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而且他还有自己的爵位,比我这个当老子的要强很多,最少这么多年秋战我只是跟随在诸位大人后面捡漏,根本没打败过任何公国的侯爵。”
“额!”
不止是以赛亚·费尔侯爵,所有人都嘴角抽了抽,心中感叹这父子两……
能教导出战神中的战胜,果然不是一般般人,最少别的贵族在班特这种情况下,踢不了如此华丽丽的皮球。
而且这还不是单纯的踢皮球,嘲讽之意丝毫不弱。
这么多年秋战,整个布百公国谁不是跟随在布百公爵后面吃土捡好处的,班特是,他以赛亚·费尔也是,整个秋战就这个模式。
但梅龙不同,梅龙在布百公爵赶来之前就攻下第一要塞,又连续拿下第二要塞,就算最后决战,那也是梅龙独自指挥,剩下的贵族说好听点儿是督战观摩的,说不好听点儿就是看戏的。
整个秋战的收获,有三分之二都是战后赛美公国的赔偿。
如果不是梅龙在会战中取得胜利,还是完胜,人家赛美公国要支援兰德·克拉斯,把信往你头上一甩,根本没有赔偿这么一说,别让你赔就不错了。
到那个时候,那就不是收获多少的问题了。
收获不了足够分量的资源,秋收不足往年一两成的布百公国,会发生什么情况,可想而知。
单个贵族在一场战争中有这样的成绩,这是史无前例的,如果非要说有人能比一下,也就是公爵一脉,除此之外就算侯爵都不行,更不要说费尔家族那吸血鬼德性了。
班特这话说的好像没提及这事儿,但无不是在告诉以赛亚·费尔,我没虽然是战神的父亲,可并没有资格管这些,你想管,可以先撒泡尿照照。
在场人都是人精,没谁听不出班特的玄外之意,不少人还莫名其妙的点点头……
以赛亚·费尔的脸呼哧呼哧变成黑的,又呼哧呼哧变成黑的,牙齿嘎嘣响。
就在以赛亚·费尔要再次开口的时候,梅龙一副不要逼我的架势再次开口了。
不过并没有搭理以赛亚·费尔的意思,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