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整理一下心情,这件事天知地知我们知。我告诉你们,一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善待自己,能更好的生活。二是希望你们能有针对性的给大家上课。三?”安荔浓眨巴一下眼睛,“即使你们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
安荔浓得意,“我还是个孩子。”
孩子是天真无邪的,也童言无忌。
谁会相信一个孩子的话?
虽然很多人都说孩子天真无邪,说的话最真实,孩子不会撒谎,但大人却又很奇怪的不信任孩子,不相信孩子说的话。
大人喜欢说‘孩子懂什么?’
所以,有些话,安荔浓说得没有任何心里负担。
顾敬业无奈的笑了笑,“你不仅见了赵老,你应该还做了什么吧?”顾敬业发现,他还是低估了安荔浓的本事。
这小姑娘去京市转一圈,也不知道见着谁了,竟然拿到这个重要的信息。
果然啊。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如果不聪明,安呈应该也不会收她为学生。
安呈回国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收过学生。
像安呈这样的什么什么家,科学家、农业学家、经济学家等等,谁没有几个关门弟子?安呈没有。
用安呈的话说就是‘宁缺毋滥,我想要最好的。’
因为一直没有遇到最有天赋的学生,所以安呈从不收关门弟子。当然,即使不是徒弟,安呈也会毫无保留的教导别人。
当年,安呈出事,就有很多曾经受过他教导的学生出面力保,只是很可惜,螳臂当车。
安呈能收下安荔浓这个学生,就足以说明了安荔浓的优秀。
其实,根据顾敬业的观察,从专业的角度看,安荔浓并不是天赋最好的,但她在其他方面很聪明。
每次看到安荔浓,顾敬业就会想起安呈。
哎。
顾敬业盯着安荔浓,“你还做了什么?”
安荔浓心虚的撩撩头发,捏捏耳朵,每次她在心里组织语言的时候,就会不自然的做一些小动作。
“我做了一点点小事,送了一份小礼物。”一份可能会推动历史进程的小礼物。
安荔浓有些好奇,想要知道赵老会怎么处理她的画册,藏着?还是送上去给大领导?
以赵老的为人,还有画册里的东西,安荔浓觉得赵老应该不会藏着,有九成的可能会送上去。
上面的人会怎么处理?
大领导怎么看?
好奇。
安荔浓不知道,她的画册已经在大领导手里了,安荔浓更不知道,她的画册引起的巨大轰动。
“哎。希望领导喜欢我的小礼物。”
“小礼物?”顾敬业明显不相信。
“对。就是一份小礼物。”安荔浓伸出小手指,小小的比划了下,“这么大小的一份小礼物。”不过,会给人大大的惊吓。
顾敬业明显不相信,盯着安荔浓的眼睛看,安荔浓眨眨眼,一脸的天真无辜。
“你呀。”顾敬业叹口气,想让安荔浓谨慎些,但有些话又说不出口。如果所有人都谨慎小心,那世界怎么进步?
总要有人走在前面的。
“放心。如果礼物对人心,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传来。”
顾敬业和张川对视一眼,叹口气,“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
“当然。我还要帮老师扬名立万呢。是老师的功劳,谁也别想抢走,谁也别想霸占。”安荔浓在京市几个月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听说,一些属于安呈的研究最后却写了别人的名字。特别是安呈出事前的研究,差不多已经进入到最后的阶段了,竟然就这样白白被人拿了去。
无耻之徒。
一边打压安呈,一边用安呈的研究谋利益。
安荔浓最讨厌这样的人,说的难听些就是一边吃饭一边砸锅。
“你疯了?不要乱来?”张川怒瞪着安荔浓,“你老师不在乎那些。”像张川、顾敬业等人,几乎是所有东西都被别人霸占了,不仅是研究成果,还有他们的家产、祖业。
但是,能怎么办?
忍着呗。
舍弃了身外之物,才能保住性命。
多少人连命都没有保住?
相对很多人来说,他们已经很幸运了。
“小荔枝,不要乱来。有些事情......不是某个人的错。”安呈的死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恨吗?
恨。
但报仇?
呵呵。
不是不想,但找谁?
谁是仇人?
张川闭上眼睛,“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错。”
他们能报社吗?
不能。
所以,再多的恨,再多的痛,统统往肚子里吞。
“小荔枝,你活得好过得好就是对安呈教导的最好报答。”
张川和顾敬业等人真的很担心安荔浓冲动之下做傻事,到最后不仅没能为安呈报仇,还伤害了她自己。
能抢安呈成果的人会是一般人?
安荔浓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后台没有关系的乡下姑娘,平凭什么说抢回就抢回?
张川和顾敬业都担心她冲动坏事。
“噗。”安荔浓突然就笑了,“你们想什么?是不是想太多了?放心,我不会做报社的傻事,我只会在合法合理的前提下拿回属于老师应得的一切。”
至于那些想要霸占别人成果的贱人?
当然有人收拾。
只要她表现出足够的实力,有的是人愿意成为她的后台。
“总之,你别乱来。”
“ok。绝对不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