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邦站在村委会门口,看着外面的小路,叹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宝贝女儿出门几天,安国邦感觉自己头发都掉了大半,真的天不容易了。
这些天,家长们天天追着他问‘到底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组织人手出去找一找?’‘会不会遇到危险?’
安国邦心累啊。
也幸好安九爷还没有回来,否则这些家长就能撕吧了他。
宝贝女儿再不回来,他真的顶不住了。
孩子出门大半个月,音讯全无,家长不着急才见鬼。
哎。
安国邦长长的叹口气,自言自语,“什么时候回来?”家长们问他,他问谁?他也很担心。希望宝贝女儿早点回来吧。
宝贝女儿啊。再不回来,他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安国邦挠挠头,摸摸头发,想着要不要去剃个光头?大冬天的剃光头?看着就傻,还是算了。
“村长,小荔枝什么时候回来?”
发现安荔浓等人出门后,张川就找了安国邦,但安国邦一问三不知,张川气得手指颤抖的指着安国邦却骂不出口。
在张川看来,安荔浓是人才,也是国家未来的财富,怎么能这样不顾安全的随随便便出门去?要是遇到危险遇到意外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小荔枝的脑子有多重要?知不知道她有多重要?”
张川隔天就问安国邦,“小荔枝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安国邦是真的不知道。
“要不,让人出去找找?”其实,张川更希望上面能安排人保护安荔浓的安全,但因为安荔浓和安呈有关,也因为安荔浓虽然贡献不少,但并没有哪一样直击核心,所以上面对安荔浓虽然重视但还没有到派人保护的程度。
可能,这也正是安荔浓想要的。
虽然张川担心幼苗还没有成长起来就夭折,但他自己也前路未明,人微言轻,照顾不了太多。
安国邦只能安慰,让张川不要想太多。
“小荔枝去市里干什么?”张川奇怪,安荔浓身上有几分懒劲,也有几分‘繁华过后悠然见南山’的随意坦然,除非必要否则她是绝对不会走路去市里的。
安国邦摇摇头,不知道。
张川语塞,“你怎么当爸的?”一问三不知。
安国邦无奈,女儿主意太正,他能有什么办法?希望宝贝女儿赶紧回来,他真的顶不住了。
又一天过去。
家长们又到村委会问安国邦,“几个孩子什么时候回来?”
安国邦感觉自己头发越来越少皱纹越来越多,一天比一天憔悴,愁的。
“不知道。暂时没有消息。”安国邦硬着发麻的头皮,咬着牙,“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从石河村到市里然后再回来,算算日子,应该也快回到了。
“很快是多快?”
“就是啊。已经十几天了。哎呀,我担心的天天睡不着,一躺下心就乱腾腾的......不知道孩子去了哪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我急得嘴角都气泡了。”
“安九爷也是的,自己家没有孩子就乱带走别人的,也不怕别人着急担心。”
“村长,我家傻蛋是男娃子,不像你家小荔枝是女娃。我家傻蛋要是丢了......我婆婆绝对能打死我。”
“我家也是男娃子,好不容易养到十多岁。你们说,九爷带孩子出去干什么?该不会是要干坏事吧?”说着,脸色青白,双眸惊恐。
“不能吧?几个孩子也算是九爷的晚辈。”虽然这样说,但明显的底气不足,牙齿都在大颤。
几个家长越想越担心、害怕,让安国邦赶紧安排人手出去找,顺便去镇上报警。十几天了,安九爷和孩子都没有回来,他们怎么能放心?
安国邦挠头,头痛,心累。
等宝贝女儿回来,绝对要好好教育,怎么能如此坑爹?
一群家长吵吵闹闹,一些唯恐不乱的看八卦热闹的人各种猜测臆想,让本来就担心的家长更惊恐。
“我不担心九爷带孩子去做坏事,我担心九爷对孩子做坏事。”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带着一群十多岁的孩子出门,能干什么?
越想越担忧。
好几个家长苍白着脸,摇摇欲坠。
“我家傻蛋还能不能回来?”
“我家铁蛋啊......”
安国邦头皮发麻,“我说过了,几个孩子没有跟九爷一起。九爷是出门办事,几个孩子是出门见识看世界......”
安国邦都编不下去了,女儿坑他啊。
不管安国邦说什么,家长们吵吵闹闹,要求只有一个,带人出去找然后报警。
“孩子们去市里了,这几天就能回来。”
“呸。过几天要是回不来呢?怎么办?你有儿子赔?敢情你家丢的不是儿子,所以不心急?”
“国邦啊。虽然你家丢的不是儿子,但你不能生了以后也只有小荔枝一个孩子,怎么能不着急?要我说,早十天前就应该报警找人了,你这样一拖再拖是什么缘故?”
“就是啊。虽然小荔枝不是男娃,但以后也是要给你养老送终的......”
你一句我一句,直接把安国邦的声音淹没。
安国邦努力镇定的安抚大家,让大家不要急躁。
但是,孩子出门十几天了,家长怎么能不急?越急越闹,越闹越急。就是安国邦自己也着急,也担心,但他知道不能随便报警,更不能带着全村人出门去找人。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