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近在咫尺,但距离也已经不远了。
柳凌怔了一下,心里赞叹护院的身手确实了得,一转眼的功夫,竟然能随意穿梭。
不过,这个护院的造型甚是奇特,披头散发,似乎只有女子才会出现的造型……
忽然,柳凌一个激灵,脸色骤变。
那个黑影分明不是护院!
虽说月光模糊,但从身形上仔细辨认,那就是一个女子。
不知这是谁家女子,竟然这么牛逼,放着好好的路不走,一下子穿到房顶上显摆……难道她不是人?
此时,柳凌无法自己,总是控制不住内心传来的频频惧意。
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连连后退了几步,瞪视着房顶上的女子,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女子的手臂抬了起来,上下摆动,显然是在向柳凌挥手。
我的亲娘!
竟然这般热情,自己跟她有亲戚吗?
柳凌的身后,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柳凌乍然想起徐韵的六个夫人,殊不知是不是其中的一位,过来召唤她去做姐妹?
尽管柳凌尸体摆弄倒不少,但这种诡异的东西出现,确实不是她敢触碰的。
那些护院呢?徐府多了一个不知是不是人的东西,难道都眼瞎了,看不出来吗?
柳凌心里不停地咒骂着。
混蛋徐韵,你什么时候喝酒不好,偏偏今晚……
徐韵,徐韵,只要你不再睡觉,本姑娘就不会记恨你犯的错了……
尽管徐韵就在房间不远处,柳凌只能在心里默念,唯恐一有响声,女子就会蹭的一下,穿到她面前,来掐她的脖子。
此时,游廊顶上的女子,手不再挥动,也没有冲向柳凌,反而转身顺着游廊向另一个方向走了,速度很快,不能用飞行来描述,但也是急速前行。
伸长脖子,目视着女子消失后,柳凌才算真正得到释放,长吁了一口气。
她不敢再停下脚步,赶紧跑向正房,好歹房间里有醉酒的徐韵陪着,即便他酣然入睡,但也好过自己一个人独处在院子里。
万一那个女人再返了回来,柳凌真怕自己的心脏承受不住。
就在柳凌走进房间的那一刻,她的视线触碰到床上的时候,一刹那,让柳凌瞪目结舌。
徐韵呢?
空空如也的床,根本就看不到徐韵的半点影子!
柳凌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发觉不是梦。
难道徐韵被自己打了之后,脑子有所清醒,又跑回到他暂住的东厢房里继续睡去了?
这家伙两条腿倒腾的可真够快的!
……
柳凌本想关门去床上躺一会,无论能不能睡着,总能让自己活跃的心脏缓和一下。
可柳凌看不到徐韵那张可恶的脸,心里不踏实,赶紧拿起火折子,去了徐韵的东厢房。
结果竟然不让柳凌如意,东厢房的床也是空的,被褥折叠的整整齐齐,根本就不像徐韵曾经来过。
柳凌急忙又跑向西厢房,依旧空空如也,连徐韵的半点影子都看不到。
柳凌的脑子顿时嗡的一下,如同爆炸了一样。
再回到正房的时候,总觉着这一切场景,从徐韵失踪到自己不停地找他,有过相似的一幕,似乎自己在重复着以前。
柳凌骤然间想起前夜,徐韵也是莫名其妙失踪,结果在跨院里看到诡异一幕,后来又被人打晕,醒来后,却奇怪地发现睡在床上,而徐韵也在旁边。
柳凌从不认为那是梦,即便后来看到白天的跨院与晚上截然不同。
现在为了证实这是真的,柳凌在大腿上狠狠揪了一下,哎哟一声大叫,痛的呲牙咧嘴。
柳凌想起师父告诫的一句话,世上本无鬼神,只不过人心在作祟!人若信了,它便在人的心里不停的壮大;人若不信,它就会瞬间消失。
身为一个仵作,为何要相信这个?
柳凌不停的责备着自己,并发誓一定要抽丝剥茧,破解这个谜团。
……
为了在给自己多壮一下胆子,柳凌拿起案几上的酒壶就往嘴里倒,结果连一滴酒都不剩。
原本想把徐韵骂一顿,结果想起来是自己喝完的。
柳凌四处扫视了一下房间,寻找防身之物,就像剪刀、匕首、棍棒之类的都可,可里面干净的让柳凌想发火,只得作罢。
柳凌急匆匆走出门,顺着女子行走的方向一直往前。
路过徐泽住的主院,透过门缝,里面黑黢黢一片。
再往前就是通往花厅、园子的路径……柳凌想起来在徐府的房屋构造。
主院与花厅中间相隔了一个穿廊,过了穿廊,就是通往向北的另一个抄手游廊,顺着游廊,那里还有几处空闲的院落,从没有住过人。
只可惜,柳凌没去过,只是听徐韵这么说的。
要不要去?
柳凌踌躇未定,眼睛却一直盯着花厅,从花厅到园子,再到园子尽头的跨院,似乎更吸引柳凌。
柳凌的决意,最终还是去跨院看个究竟,如果发现不了什么,再去那几个空闲的院子一查也不迟。
很快,柳凌的脚步来到了园子里。
园子很大,主要以花为主,里面有不少的过道,中间有一个竖立的凉亭,听说徐夫人很喜欢在凉亭里品茶赏花。
不过,柳凌从没享受过这凉亭的乐趣,可能是来徐府的时日太短,许多繁杂的事情需要她亲往,根本就让她无暇顾及如何做个闲人。
柳凌之前一共去过跨院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