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惊诧莫名,六个女人全都暴毙而亡,莫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柳凌偷偷窥视了一眼徐夫人,她此时的慈眉善目,似乎夹杂了更多的奸诈。
这个女人跟自己说了这么多,如果是她为了保护徐韵,而嫌弃自己低微的身份,还说得通。
但她种种语气中,似乎对徐韵有害而无利。
还有她最后讲诉那些女人因何而死时,让人不自觉就会猜疑,徐韵就是那个杀死六个女人的凶手。
徐韵真的是凶手吗?
柳凌的后背开始传来阵阵寒意!
“母亲,你原来在这里,父亲派人正在到处找你去吃晚饭,凡儿早就饿的等不及了,你还是赶紧去花厅吧。”徐韵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看见徐夫人与柳凌坐在一起,似乎很是惊讶。
徐夫人站起身,盯着徐韵手里的食盒:“你这是……”
“噢,这个女人,吃饭一点规矩都没有,我担心惊扰了父亲母亲的食欲,便随便带了一点饭菜,就让她在这里凑合着吃算了。”徐韵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这怎么可以,摆明了就是慢待人家姑娘,要不还让小凌子跟我一起去花厅吧。”徐夫人伸出手,准备拉着柳凌一起走。
去不曾想被徐韵拦在中间:“母亲,她的事情就不用管了,这不是还有我吗……父亲已经在花厅发脾气了,母亲若再不走,只怕……”
徐夫人一怔,没再坚持,抬脚走出了房门。
……
徐韵来到办公的案几旁边,放下食盒,把案几上的笔墨纸砚,全部搬到了别处。
然后,他伸手打开食盒,把里面的四菜一汤,荤素相配,外加一盘馒头与两双筷子,全都摆在了案几上。
徐韵坐在绒垫上,侧目看向依旧呆站在床前的柳凌:“还不过来吃饭。”
此时的柳凌,不知该不该信服徐夫人的话,把徐韵定性为杀人凶手?
他不是凶手还好,倘若真是凶手,自己在这里,岂不危险重重,哪一会有可能就被他咔嚓了。
如果马上离开,就不能随着徐泽混进户部,自己如何跟进父亲的案子?
不离开,又不知徐韵到底把自己怎么处置了?
柳凌踌躇未定,最后心一横,为了父亲,死了就死了。
柳凌尽量保持满脸的笑意,与徐韵面对面坐着。
“一天没吃饭了,应该很饿了吧?这些可都是我亲自下厨为你做的,赶紧尝尝,也好感觉一下到底好不好吃。”徐韵伸手把桌上的饭菜,尽量推向柳凌的方向。
亲自下厨?
柳凌瞧着徐韵依旧冷意十足的冰块脸,真有点怀疑他的殷勤别有他意。
柳凌面对着一桌子的美味,倒是给了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雪中送炭。
可是,柳凌却一下子缺少了迫不及待地食欲。
当柳凌慢慢拿起筷子,随意夹起一口菜正要往嘴里塞时,竟然不见徐韵动筷子:“徐韵……夫君,你不吃饭吗?”
徐韵淡然道:“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柳凌疑惑不解,案几上分明摆着两双筷子,他竟然说不吃,难道是脑子有问题?
突然,柳凌如同被雷击打了一般,浑身一颤。
徐府那么大,怎可能少得了做饭的厨子,哪里用得着徐韵亲自下厨。
按照徐韵对自己反转的不良态度,柳凌岂能享受得到如此待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除非就一个可能,徐韵这次纯粹就是不怀好意!
如果按照徐夫人陈述的一切,徐韵真是那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凶手,再依照目前的形势,柳凌即将成为徐韵的七夫人,而徐韵下一步该对付的也应该是她了。
那这些饭菜……一定有毒!
次日,徐韵尽可向别人宣布,柳凌就是那个暴毙而亡的七夫人。
柳凌虽然做过几年的仵作,也跟着师父学过不少鉴别毒物的方法,但有些无色无味的毒,还是很难让人无法用肉眼、鼻子感应出来的。
柳凌面色煞白,侧目而视,徐韵的脸越来越阴森恐怖,投射过来的眼神几乎要吞了她。
柳凌心惊肉跳,不敢再看徐韵,赶紧岔开话题:“天黑了吗?”
“天黑不黑,左边有门,右边有窗户,还有你身后熊熊燃起的蜡烛,你不会自己看吗?”
遭到一顿冰冷的抢白,柳凌重重的咽了一口口水,强装笑脸:“刚睡醒,脑子还在迷迷糊糊,你吃菜,你吃菜。”
徐韵的眉头开始紧皱起来:“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想吃。”
“啊?你不想吃啊?我忘了,算了,你不吃,我一个人吃着也挺没意思的,那我也不吃了。”柳凌放下筷子,做出执意不吃的态度。
徐韵诧异:“你不饿了?”
柳凌态度坚定:“不饿了!”
“我要是吃,你吃吗?”
“你吃我就吃,你不吃我也不吃。”
“也罢,舍命陪君子!”徐韵愣了一下,突然拿起筷子:“我知道你说话一向口不对心,肚子早应该饿的快撑不住了……怎么,我的筷子都拿起来了,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吃吃吃!我马上吃!”柳凌长吁了一口气,只要徐韵敢吃,就证明饭菜里没毒。
徐韵边细嚼慢咽,边问道:“你父亲的案子,你想如何帮他?总不能就这样无动于衷吧?”
“我只不过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如何能够帮他?目前,只能静观其变!”
柳凌吃着饭菜,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