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韵见柳凌的神情有异,大步走向柳凌,紧抓住两手,凝视着柳凌的脸问道:“你怕了?我实话告诉你,我是娶了六个女人,但你才是在我心里真正的第一个女人……你现在不会是想反悔嫁给我吧?”
本姑娘不反悔才怪!
柳凌皮笑肉不笑嘿嘿两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回禀老爷夫人,东城县县令周大人求见!”一名小厮慌慌张张跑过来,擦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周大人好像很急迫,如果不是我们极力阻拦,他定要冲过来了。
老爷夫人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小的担心县令那么大的块头,门口的护院会拦不住。”
徐泽、徐夫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想象不出与东城县县令有何瓜葛?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他来干什么?”
不,要说有瓜葛,那也只能是徐韵。
徐韵本就是东城县的捕头,徐泽、徐夫人把眼神同时移向了徐韵。
徐韵也是一脸发懵,他记得是向周清喜请过假的,几天没去任职,并没有违背县衙的规矩,不会是周方那个老家伙嫌他碍眼,正愁找不到借口,故意让他这个傻儿子前来退货的吧?
徐韵用期盼的眼神看向柳凌:“你是否与我一起去看看?”
当然得去!
柳凌了解周清喜,不到万分紧急的事情,是不可能向徐府冲过来。
这万分紧急的事情,或许就是她父亲柳贤芳的案子,师父周方定查到了什么。
柳凌顾不得回答徐韵的话,也顾不得向徐泽、徐夫人报备一声,撒腿就跑。
徐韵惊诧,迟疑一瞬,赶紧追向柳凌。
……
愁容满面的周清喜,在徐府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一看到柳凌慌慌张张跑过来的身影,一阵惊喜。
“凌儿,终于可以见到你了,你躲在这高门大宅里,可为难了师兄。”周清喜赶紧迎了上去,指着不远处手拿棍棒的护院,大声嚷嚷,“这几个狗腿子,凶神恶煞的针对我,差一点就要一棒子打过来,要了我的小命,你说师兄我容易吗?”
柳凌不想听他废话:“师兄,你这次匆匆而来,莫不是师父为我父亲的案子,查到了什么?”
“不能说是,但也不可说不是。”周清喜的语气及不肯定。
让柳凌迷惑不已,不知周清喜到底想说什么。
“事不宜迟,快!”没等柳凌再次问起,却被周清喜抓住衣袖,转身就要走。
“站住!”一声叱喝,徐韵拦在了两人的面前,伸手推掉周清喜的手,“周清喜,你这是干什么,她可是我的女人,岂能容你这般拉扯。”
周清喜脸色刹变,柳凌何时成了他的女人?
噢,想起来了,柳凌是徐韵用十两银子从老鸨手中赎回来的,无论是否足够便宜,但徐韵毕竟是买主。
瞧着怒火中烧的表情,显然是徐韵喜欢上了柳凌,而在吃醋。
两个水火不容的一对冤家,竟然能够走到一起,真是始料未及,犹如梦境一般!
要不是案情紧急,他非要拿柳凌当引子,好好讹诈徐韵一笔不菲的银子不可。
毕竟师妹柳凌是他一点点看大的,怎可能就这么便宜了徐韵。
周清喜嘿嘿一笑:“徐捕头,她是我师妹,怎么就不能拉扯了?”
“你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是你师妹!你的师妹不是被那个妓院老鸨带走了吗?”
周清喜大惊失色,感情在徐韵的心里,柳凌并不是柳凌,而是其他女人。
柳凌带着面纱,不记得也就罢了,但这次为柳凌赎身,可是徐韵面对面与老鸨交涉的。
毕竟徐韵在处理王二连灭门案中,曾见过老鸨一次。
之后,柳凌被老鸨强行掳走,徐韵也在面前。
要说徐韵没认出老鸨的模样,只能是徐韵的眼睛……真是够瞎的。
周清喜禁不住质问徐韵:“掌管我师妹的老鸨,你可还曾认识?”
“不认识!我为何要认识她?”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没见过老鸨吧?”
“见过几次,但也只是一扫而过,从没仔细瞧是什么模样……不对,你问我这些干什么?老鸨长什么样子关我何事?”徐韵瞪大眼珠反问周清喜。
周清喜阅人无数,就没见过这么呆傻的人,简直无语。
仔细一想,这个家伙向来高傲,对谁都难以正眼去观视,再加上老鸨改换妆容,更不可能让徐韵认出来:“你知道我师妹待在哪个妓院吗?”
“不知道……周清喜,你到底想说什么……”此时的徐韵,猛然之间打了一个颤栗。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侧身看向柳凌,脸上的惊惧越来越盛:“你不会是……是……是她吧?”
柳凌努了努嘴:“我是小凌子,柳凌也是我,你可不要怪我没提前告诉你,谁叫你这么愚笨呢……
行了,该知道的你也已经知道了,从今以后我们尽可互不相干,大路朝前,各走半边。”
柳凌与周清喜撒腿就跑,跑了一段路,却又返了回来,对着依旧呆傻的徐韵说道:“徐韵,我现在手头紧,你替我赎身的十两银子就不还你了。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柳凌再次与周清喜狂奔,闷头跑了一阵,躲开大街上人头攒动的拥挤,走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大喘着粗气:“师兄,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刚上任的户部右侍郎冯开元,在今日凌晨,也就是四更丑时二刻,从户部三楼的阁楼上,跌落致死,临死前曾经用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