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的雅芳阁出现命案,已经被全面封闭,好多房间有人的地方,也是寥寥无几,显得极其寥落冷清。
如果徐韵爬进来的房间正好有人,而那个房间的主人,能够允许他肆无忌惮,定会告诉他徐泽所待的房间位置……可他现在却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乱撞……
反正也没被徐韵认出来,柳凌索性就装到底,以另外一个身份与徐韵交谈:“敢问公子,你是如何从窗户上爬进来的?难不成是有人帮助了你。”
“窗户是敞开的,我想进来就进来,哪里会有人帮我……喂,姑娘,我刚刚的问话,你难道没听见吗?”
徐韵倒是挺诚实,不过,柳凌的好奇心随之涌了上来:“听见了,听见了,我见过姓徐的,但我不想告诉你,倒是你必须先告诉我,究竟是哪个房间的窗户没关,促使你这么轻而易举的爬进来?”
不就是想问出父亲的行踪,竟然搞得这么复杂,徐韵越来越急不可待,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如果现在就此作罢,徐韵都不知道该去问谁,整个雅芳阁倒是有不少的打手,只不过那不是他可以打听的人,弄不好,就会被当成全力攻击的靶子。
目前,眼前的女子,应该就是他需要的最佳人选。
徐韵最后心一横,反正自己不偷不抢,只是来找人,也不怕告诉柳凌:“顺着一楼的长形通道,走到尽头的那个房间便是。”
柳凌大吃一惊,那不是谭香住的房间吗。
她的年龄小,看见什么都感到稀奇,尤其是女人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只要恩客们多赏给她点银子,她都要把那些喜欢的东西买来。
就因为她太宝贝这些东西,无论她在不在房间,窗户从来不敢打开,唯恐窃贼给她盗走。
一楼的外窗位置要比二楼、三楼的高出许多,她真要想打开,还需费些力气。
谭香的心眼很小,就连大门都是很小心的敞开,姐妹们找她玩的时候,她就像防贼一样防着。
徐韵却说谭香的窗户是打开的,柳凌如何都不能相信。
“走!”柳凌强行拉着徐韵的胳膊,非要去房间查看。
徐韵顿时脑子蒙了,对眼前如同疯子一样的陌生女子,感到莫名其妙,不过就是问个人,怎么就多出这么多事情:“姑娘,你想干什么?姑娘,姑娘……”
即便徐韵强烈反对,可人已经到了谭香的房间。
柳凌仔细观察周围,温香柔润的摆设,整整齐齐,并没有被窃走的迹象,显然与盗贼并不关系。
既然不是窃贼,那又会是谁?
难道是妈妈派人打开的?
不可能!
既然妈妈很注重保护现场,这里虽不是第一凶案现场,但毕竟是死者的寝卧,妈妈是不可能让人随意乱动的。
……
“你进来之前,这里确实是全部敞开的吗?”柳凌抬头指着窗户问道。
“对呀,怎么了?姑娘,我可事先声明,这房间里的东西,我是一个都没动,不信,查我身上。”徐韵岔开手臂,真的要柳凌给搜身。
柳凌耸了耸肩,一屁股坐在谭香化妆的案几旁,无意间从铜镜里看到自己蓬头垢面的模样,吓了一跳,原来为了试探公子哥们的身手,大闹特闹,特地把自己搞成这样,出门又碰见徐韵,这一会竟然忘记复原了。
还好是徐韵这个榆木疙瘩,换了旁人定要嫌弃她。
柳凌伸手摸向身旁的木梳,却看到不远处的一把钥匙,钥匙的形状有点老旧,并不是现在最新的款式,大概也有二十年历史了。
柳凌拿在手中反正看了看,钥匙的外表有许多经常撬动锁芯的印痕。
谭香到底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
柳凌再次扫向房间周围,能上锁的抽屉和柜子上,都有一把锁锁着。
柳凌试了试,没有一把锁是对应这把钥匙的,那这把钥匙会属于哪个地方的?
柳凌一边摆弄着那把旧式钥匙,一边思索着,兴许是太走神,钥匙从柳凌手里滑在了地上,咣当一声,滚落到案几下边。
柳凌赶紧趴在地上,伸出手摸索钥匙,没想到摸到一把与钥匙同样陈旧的大锁,锁芯已经被撬坏。
柳凌仔细辨认着伤痕累累的锁芯,仍然能看出与那把旧式钥匙正好相匹配。
柳凌用梳子随意拢了拢头发,站起身,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屋中的一切。
突然在角落里一个陈旧的大柜子上,上面的一把新锁与这个陈旧的柜子,显然格格不入,刚刚用那把多余的钥匙,尝试着开锁的时候,一时没注意。
旧物用新锁,按说这种现象很正常,但柳凌就是禁不住好奇,直接用专门工具捅开了锁。
徐韵很不喜欢柳凌侵占别人的领地,质问道:“姑娘,你想干什么?这是你的房间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怎么,你担心我私自拿里面的东西?你在这里盯着,即便我有心,也没有那个胆子。”柳凌故作示弱,唯恐被涌起正义感的徐韵抓去见官。
果然灵验,徐韵不再说话,只是眉头忽然挑起,目不转睛地盯着柳凌地一举一动,总觉着柳凌地开锁动作在哪里见过。
徐韵刚刚触动的疑虑,一瞬间又被自己强压下去,毕竟柳凌这张脸是陌生的。
柳凌打开柜子,里面无非装的都是颜色各异的衣服,本来应该整整齐齐,却是乱作一团。
这更是引起柳凌的注意,谭香这么爱惜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