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又问道:“你们还有没有觉察到他们四人的异样?”
苗芳、姚菊面面相觑,之后,全都摇头。
突然,姚菊就像中风了一样,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一件事,那个户部尚书韩武斌的脸色,好像不太对,我总感觉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就连笑容都有种强颜欢笑的感觉。”
韩武斌?
他的神情为何有异?
难道是某种不顺心的事情而导致心情不好,加上酒的作用,试图找到发泄点,这才对谭香实施qiáng_jiān?
他真的有那么心狠手辣吗?
在柳凌的心里,她倒是很希望韩武斌是那种人,好歹对父亲的牢狱之灾,由此怀疑韩武斌,是对的。
“你是在置疑韩武斌吗?”老鸨看出柳凌的脸色有异,“妈妈我之前就听来这里的恩客们说起,韩武斌刚刚升任了户部尚书的位置,可以说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家里也有一个背景深厚的妻子,三个姨娘,各个如花似玉。
恩客们还说,他的性格比较谦和,从不是那种狂傲自大的人。
以上种种都表明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不应该做出行差踏错的事,即便他看上谭香,也没必要试图侵害,家里又不是没银子,直接赎回家不就得了……”
柳凌苦笑了一下:“有些人的做法不是我们想象地那么简单,或许他只是想逢场作戏也说不定。”
此时,柳凌虽然对韩武斌疑心最重,其他三位高官也不排除她的怀疑范围,毕竟她之前曾经见识过许多不露声色的凶手。
这时,苗芳似乎又想起什么:“姚菊这一提醒,我倒是也想起了一件事,这个韩武斌似乎对谭香与我们不一样。”
“噢,怎么不一样?”
“就是与谭香之间的话多了些,还有就如同斟酒之类的事,本应该是我们的活计,但是韩武斌却反其道而行之,非常殷勤地为谭香斟酒。”
“他喜欢谭香?”
“以我们地经验,应该是。”
柳凌一听,似乎有些小兴奋,韩武斌喜欢谭香,不代表就想为谭香赎身,即做到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谭香,又能保住钱袋里地银子,就只能利用醉酒地谭香,试图占有。
但是,另一个问题来了,假如韩武斌是凶手,在没有随从的帮护下,与他合谋的另一个凶手又是谁?
是祭酒葛风?是左通政唐一方?还是刑部尚书徐泽?
疑点最重的要数户部尚书韩武斌,柳凌只能先去会会他了。
……
四名高官暂时休息的地方,是一层,也就是大堂周围的房间,里面的摆设与楼上大同小异,紧挨着楼梯口的房间就是韩武斌待的。
只身前往的柳凌,给守门地打手点了一下头,打手立刻会意,把门打开。
随着一声开门吱扭一声响起,柳凌地双脚也随之踏了进去,第一眼就看到房间的狼狈,中央摆放的案几已经被掀翻在一旁,紫菊花式样的地毯上,迸溅了许多被摔碎的茶杯。
身着灰色锦袍,短小胡须,浓眉大眼的韩武斌,在房间卧榻旁边,心神恍惚的来回踱步,极度充斥着他狂躁不安的心情。
柳凌怔怔地看着韩武斌,忽然想起之前两次出现地黑衣人……韩武斌会不会就是那个黑衣人?
可在柳凌地记忆中,韩武斌是个文官,一个普通地不能再普通地中年男人,也从来就没听谁说过他会一招半式,与飞檐走壁地黑衣人完全是天差地远。
会不会韩武斌隐藏了所有地武功?
可惜,柳凌不会观察,除非同时练武之人才能看出究竟。
这时的柳凌,忽然想起了徐韵,如果他在,或许就能轻而易举看出来,帮自己接了这个困惑,怪只怪自己与他就是冤家路窄,不和脾气。
柳凌走近几步,行了一个万福:“拜见韩大人!”
突然的声音,让韩武斌呆愣住了,停下迈开地脚步,怔怔地看向柳凌,继而大发雷霆,戟指怒目:“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被你们囚禁在这里,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们的人被害,那是你们的管辖不当引起,跟我有什么关系?赶紧放了我,不然,一旦我走出去,一定会将你们这雅芳阁夷为平地。”
“想要夷为平地,我举双手赞成,但韩大人别忘了,雅芳阁不比普通的妓院,它本属于官府的一部分,想要取缔整个雅芳阁,必须征求皇上的同意。不知韩大人可否做到?”
“我……我……”韩武斌顿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如何作答。
“韩大人莫要对妈妈的安排有诸多怨言,韩大人何不想想,到现在为什么没有官府的介入?
还不都是因为妈妈想保住诸位大人的威望,这才私自解决,把诸位大人禁足在此,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还请韩大人谅解我们雅芳阁地苦衷。”
韩武斌并没有说话,而是表示沉默,片刻过后,“你来这里不会是想告诉我,凶手已经找到了吧?”
柳凌耸了耸肩:“没有!”
“没有?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你你,你们不会是认为我是凶手吧?”韩武斌惊恐失色,连连后退。
“不不不,韩大人,误会,误会,我这一次来只是向你了解当时的情况,哪里能这么快就能锁定凶手……噢,对了,韩大人,你对我可还有印象?”
韩武斌不屑地瞥视了柳凌一眼,冷然一笑:“你这女子可真会说笑,雅芳阁可是我第一次踏入,该着倒霉,竟然碰到了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