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伸出手指,轻抚在徐韵的鼻尖上,幸福充斥她的整个脑子。
她真想一辈子都这样,可惜命不由人。
如果早一点找到幕后主使,先发制人,还有机会存活于世,继续享受此刻地温存。
反之,是否活到今天、明天、还是后天,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此时的一幕,或许只能遗留在最后的一丝游魂中。
她很不舍,很不舍就这样死去,更不舍得眼前的男人……
柳凌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坐直身子,冲着徐韵笑了笑:“行了,还是进入正题吧。”
“好!”徐韵把柳凌拥入怀中,低头闻了一下柳凌秀发的香味,“那三个犯人往京城运一批违禁货物,被官府查到了,这才被抓。
由于案情重大,触犯了大明的最高律法,被直接送至刑部,几天几夜的审讯,终是无果。
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那三个犯人突然暴殒轻生在狱中,案子成了一个无头案,只能不了了之。”
“这是什么时候的案子?”
“二十三年前。”
二十三年前?
柳凌推开徐韵,一脸的惊诧。
巧合之中,让柳凌不得不想起幕后主使四处寻找的玉佩,出现的时间段也与那个时间差不多,难不成……
柳凌一闪而过的猜测,想想都感到可笑,莫非自己是真的痴傻了,把什么案子都与幕后主使、玉佩扯到了一起。
徐韵看着柳凌呆楞的表情,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几晃,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似乎猜到什么:“你怎么不说话了?不会以为这件事也与幕后主使有关系吧?不是,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丰富的想象力。”
柳凌回转神思,苦笑了一声:“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事情太过于巧合,让我不得不去把它们联想在一起……
其实,我说这种话,你会感到我为了父亲的案子魔怔了,但或许真的……真的就息息相关,也不无可能。
你说当年,他们三个犯人真的是自杀而死吗?会不会有人故意伪造现场,收买了仵作?”
“我也不知道,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刑部换了一批又一批,估测能够记得那件事的人几乎没有了……不对,我父亲在刑部年限很高,大概有二十四五年,或许去问问他,能够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徐泽?
柳凌知道许多人一步步成为高官,不知道要换多少地方任职。
没料到这个徐泽,竟然在刑部呆了那么长时间,着实倍感诧异:“你父亲能在一个地方熬了这么多年,到了刑部尚书的位置,可也算名副其实。”
“还不是一点点的熬岁月,才有了现在的成绩。”
“对了,我要交代你一件事去做,你待会想办法把衡王的玉佩偷出来,这样也减少了衡王的危险。”
徐韵目瞪口呆:“偷?你知道他的玉佩放在什么地方,上一次为何没有拿出来?”
柳凌一见徐韵的表情,有点忍俊不禁,伸手托住他的下巴:“你看你这小模样,还挺可爱……这不是还没想到吗,现在我突然灵机一动,想起有一个地方是他藏东西最隐秘的地方。
反正你的武功高,不如你去偷来,也省得我们只关注他一人身上。”
柳凌靠近徐韵,附耳低语……
“你们俩干什么呢,这都到什么时候,还想着亲亲我我的事情。”田馨媛突然撩开马车上的窗帘,大声嚷嚷。
柳凌一个惊吓,整张脸直接滑落在了徐韵的肩膀上,特别是鼻子,酸疼不止。
柳凌呲牙咧嘴,眉头几乎凝成了一个大疙瘩,用手捂着鼻子,转过身子:“田馨媛,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袭击好不好,这要出人命的。”
“哈哈哈……”田馨媛指着柳凌狼狈的模样,大笑不止,“柳凌,你与徐韵偷偷摸摸,心虚而至,你还怪我呀?”
柳凌努了一下嘴,冷哼了一声。
“赶紧下车,再过一道街就到衡王府了。”田馨媛放下了窗帘。
柳凌反转身子,看向徐韵:“徐韵,接下来就是你的任务,我现在就去找师父师兄,问一问他们查的如何。
三个时辰后,我们在你家的老宅会合,顺便问一下那件案子。去去去,赶紧的,别再磨磨唧唧。”柳凌故作嗔怒,放下窗帘。
徐韵对柳凌伸过来的手避之不及:“你别推我呀,不就是偷东西吗,第一次做坏事,还得提心吊胆,唯恐衡王发现,能不能先给我一点安慰,也好让我打足气。”
徐韵指着自己的脸颊,一脸奸诈的笑,示意着柳凌。
柳凌伸手打了徐韵一下,随之,她媚人的双唇也贴在了徐韵的脸颊上。
徐韵看着即将来到的猎物,急速把脸颊撤走,用他炙热的双唇贴在了柳凌的朱唇之上……
田馨媛突然又撩开窗帘,大声嚷嚷:“吆喝,一眨眼的功夫,这还亲上了。啧啧……”
柳凌面红耳赤,赶紧推开徐韵:“赶紧走吧,再不走,我们俩定会要被她当成笑话了。”
徐韵意犹未尽,依依不舍的走下了马车,狠狠瞪了一眼如同幽灵般的田馨媛,狠狠的丢下一句话:“田馨媛,你如果找到如意郎君,我定会闹腾的你们大婚第一夜无法洞房。”
这么狠!
田馨媛目瞪口呆,指着徐韵远去的背影,缄口结舌:“你敢……你……”
……
柳凌与田馨媛一起走进县衙,守门的衙役告诉他,周方、周清喜父子俩天不亮就出去了,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