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又问道:“大夫人与大公子的关系如何?”
三夫人的眉头微微上扬:“平时母子俩关系很是融洽,大夫人也非常疼爱自己的儿子,只是……”
“回禀二夫人,纪哥在学堂闹了肚子,请来的大夫正在沁院诊治。”突然之间,二公子吕纪的陪读的小厮闯了进来。
二夫人大惊,站起就走,走了一段路,吩咐跟随而来的柳凌:“小凌子,纪哥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赶紧去三夫人那里,替我谢谢她早晨送过来的点心。”
尽管柳凌很想找借口溜走,但什么都比不了去关心二公子的病情重要:“二公子这边怎么办,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
二夫人摆手道:“吕府这么多人,有你没你都一样,再说了,纪哥肚子疼又不是第一次了,说不定又是他想逃学,故弄玄虚,假装的。”
……
柳凌刚到欣方院正房门前,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紧随而来,就是三夫人的谩骂声:“混蛋!这都查了几天了,还不肯把人撤走,还让人活不活?”
柳凌虽然离开了那个不说话也能震慑别人的二夫人,但是,仍心有余悸,始料未及,还没进门,就听到二夫人来这么一嗓子,着实受惊不少。
这三夫人嘴里的混蛋定是吕容,看来她的母家已经抗不住吕容再三纠缠了。
就如同二夫人的母家一样,连二夫人的兄长都要怀疑二夫人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不然,也断不会被吕容查到他们头上。
柳凌本想原路返回,但任务没有完成,无法向二夫人交代,再说了,她还想从三夫人嘴里知道点什么,是否与二夫人说的一致,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柳凌尽量迈开地上的残杯碎片,靠近坐在椅子上怒气冲天的三夫人,俯身一拜:“拜见三夫人,二夫人让奴婢替她感谢您早上派人送过去的点心。”
二夫人转嗔为喜,摆了摆手:“二夫人也真是,不就是一盘点心,何足挂齿!哪里需要兴师动众地派人过来。你回去告诉二夫人,我以后再给她送些什么,莫要客气,否则就生分了。”
“是,二夫人!”柳凌又是一拜,尽管三夫人下了逐客令,但她并没有想走的意思。
这时,柳凌忽然看见三夫人的侍婢,指挥着两个婢女打扫,便走过去,夺过其中一个婢女手里地笤帚:“你们都歇着,我自己来就行了。”
周围的人都为之大吃一惊。
毕竟二房地侍婢到三房那里抢着干活,着实不多见。
倒是把二夫人乐得合不拢嘴:“你看人家小凌子,多有眼力见,你们一个个都学着点。”
那两个婢女还好,尤其二夫人身边的侍婢,哪里能容得下别人抢了她的宠爱,醋意大发,恶狠狠的瞪了柳凌一眼,站在一旁,自顾自生闷气去了。
柳凌好不容易打扫完,就被欣喜的三夫人赐了座。
柳凌为了让三夫人仍有高高在上的感觉,断然谢绝,依旧站在原地:“三夫人,奴婢有一事想请教你,不知可否解惑?”
“噢,但说无妨!”三夫人是个明白人,没等柳凌要求,就把所有的婢女退看,有何事不解?”
“昨日二夫人的兄长来了,三夫人应该有所耳闻?”
“我知道,怎么了?”
“既然知道,想必三夫人也知道他们兄妹是因为什么吵架。奴婢见二夫人这两天特别憔悴,甚是心疼!
奴婢只想问一下三夫人,大公子只针对你们二位夫人,就好似几辈子的仇怨一样,如果说是为了大夫人,大夫人疯癫这都半年多的时间,为何现在才想起来去彻查你们?”
“容哥惧怕老爷,讨厌我与二夫人,大概是感觉抢了老爷的宠爱吧,再加上大夫人的撺掇,视如仇敌,无可厚非。
至于容哥为何想起现在去查,其实我也不清楚,我们就当他是在发癔症吧。”
“老爷与大夫人的关系是不是很糟糕?”
“依着大夫人强势的性格,她跟谁不都是一样,就像看见我们,简直除之而后快,就说之前,我们的饭食、茶水里面,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放些让你死不了,但又活得难受的毒药。
我们也没办法,谁让她精通医理,若想什么时候拿捏我们,还不是易如反掌。”
三夫人嘴里的大夫人,心如毒蝎,与现在痴傻单纯的大夫人,完全有天壤之别,让柳凌的心头不得不为之颤栗:“奴婢听说大夫人培植了一种香味十足的紫菊,奴婢还听说三夫人很喜欢?”
三夫人重重地点了点头:“对呀,大夫人虽然强势,但在这一点上,确实胜过旁人,她一个妇人,竟然也能研制出这么绝妙的好物件,真是羡煞我也!
当时,我曾经不止一次向大夫人索要花枝,可大夫人就是不肯,很可惜,最后都让贼子给惦记上了。”
“大公子与大夫人的关系……”
三夫人没等柳凌说完,抢言道:“他们母子俩要说母子感情,那是没得说。只是,在大夫人疯癫之前的一段时间,他们母子俩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下人们经常听到吵架声,由于紫竹院太大,下人们又不敢进去,也没听见吵什么。”
吵架?
一向母慈子孝地母子俩,突然吵架,除非是因为不为人知的大事。
到底又是什么大事呢?
……
柳凌打听了下人,吕纪如二夫人所猜测,只是为了逃学,而假装的肚子疼。
柳凌放下心来,就暂时让一个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