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怒了一下嘴,本姑娘想想好事又怎么了?一不偷二不抢:“既然不是这个,那你让我回你的徐府干什么?”
“我之前跟你的约定,你不会忘记了吧?”
充当徐韵的妾,柳凌怎可能忘记,怀里还揣着徐韵给的银票,那可是铁证:“是你父亲让我回去,因为我毕竟是你的妾室,不能总在外面飘着?”
徐韵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柳凌不愧是柳凌,猜的一点不差。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履行约定了?”
柳凌点了点头:“没问题!不过,你也知道,吕家的凶手马上就要查出来,你也不希望我半途而废吧?”
徐韵假咳了一声,转身就走,边走边甩过来一句话:“我听父亲说,他已经找到了让你单独面见柳贤芳的机会,既然你不想回去,那这个机会不要也罢。”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柳凌做梦都想去见见父亲,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岂能说放弃就放弃。
柳凌赶紧从后面抱住徐韵的胳膊:“少安毋躁,我去,我去。”
徐韵早知道她会如此,但也禁不住窃笑:“这可不是我逼你的,走吧。”
柳凌了乐颠颠地紧跟而上:“是现在,还是明天?”
徐韵抬头看了看天色:“你这话问的,你也不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天色,三司可没有那个规矩夜审……是后天。”
“啊?”柳凌停下脚步,“既是后天,为何还要我回去那么早?你也知道这边的案子已经有了些许地眉目,再使一把力,或许就能知道谁是凶手了,我可不想半途而废。”
又是不想半途而废,徐韵最厌恶的就是这几个字眼,对于柳凌来说,人到哪里,似乎案子都要追着她到哪里,永远都没完没了。
不过,‘眉目’二字让徐韵精神一震:“你找到了凶手?”
“没有,但也快了。”
徐韵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柳凌努了努嘴:“今天我去福会寺,替二夫人查看吕平,发现他并没有参禅拜佛,竟然在厢房里睡大觉,既是为了府里的阴煞之气,守着佛主不去拜忏,反而躲在房间,举止实在太可疑?
我还发现,吕平有很严重的洁癖,不论什么物件,只要他动过,必须恢复原样,就如你在晚上看到的黑衣人一样。
所以我断定吕平就是惦记大夫人配方的人。晚上行动,白天补觉,这个很能说得通。但有一点我不明白,大夫人是他的女人,什么好物件不是唾手可得。
即便两人有嫌隙,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根本就不用费尽心思,搞出这些花花肠子?
更不慎的是,吕平为何在这半年以来,非要每月都要在寺院待上两天?想要掩人耳目吗?到底什么才是他所要隐藏的?”
徐韵点了点头:“看来吕平的嫌疑最大。你现在是想回吕府再查什么?”
“不知道,先回去再说吧。”
“事不宜迟,那赶紧走吧。”徐韵兴致盎然,比柳凌还要急迫,拉起柳凌的手,疾步而行。
……
柳凌来到吕府,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吕府里却是灯火辉煌,十分亮堂。
老规矩,徐韵继续在房顶上待着,柳凌则从后门进了青蓝院,途径一处。
听到管家正在你傻不傻?我不止一次告诉你,不要进去打扫,不要进去打扫,可你就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那可是老爷明令禁止的书房,里面放满了重要文简,丢掉或者损坏,即便用你的小命赔付,都不足以平息……还不赶紧滚!”
“是是是!”小厮面色苍白,赶紧施了一礼,跑得无影无踪。
柳凌刚走进正房,迎面碰上替补的侍婢:“二夫人呢?”
侍婢轻嘘了一声:“二夫人刚睡着,千万别吵醒了她。自从今天二夫人的兄长来了之后,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匆匆而走……你看我这脑子,好像最后一句话,并没有低声窃语。
二夫人的兄长说:‘人在做,天在看!’之后,二夫人的兄长就走了。
而二夫人的脸色也是从那时变差了许多,忽然说要喝酒,一壶酒说没就没了,马上就烂醉如泥。嘴里嘀嘀咕咕,我也听不太懂。
不仅如此,她还耍了一通酒疯,要不是来了几个护院强行按住,恐怕这里的一切全都要夷为平地。你是不知有多可怕!”
柳凌惊愕,她去福会寺的时候,见二夫人还是喜眉笑眼,现在却要因兄长的一句话伤心难过。
其实,柳凌听到这里,已然猜到,二夫人的兄长定然知道吕容在彻查他们家所有人,这才怒气冲冲,找妹妹兴师问罪。
每家每户的后宅,勾心斗角,算不得稀罕,显然,二夫人的兄长已经怀疑了二夫人,这才有了之后对二夫人说的一句话。
柳凌问道:“你给二夫人喝水了吗?”
侍婢摇了摇头“哪敢给二夫人喝水,如若惊扰了她,再次耍闹,又要一番折腾。
行了,既然那你已经来了,我也该撤走了,真希望二夫人一觉睡到天亮,不然……只能祈祷你自求多福。”
柳凌被侍婢搞得紧张兮兮,她嘴里左一个闹腾,右一个闹腾,真不知二夫人到底是如何闹腾的?
柳凌待替补的侍婢走后,缓步走到床边,看了看熟睡的二夫人,便慢慢退下,直奔欣方院。
坐在卧榻上正在品茶的三夫人,看见柳凌过来,赶紧放下茶杯,十分诧异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是二夫人有事要吩咐我吗?”
柳凌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