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正色道:“这个我们也查过了,酒肆说,男子的腰间就带了一个香囊,手中拿着一把普通的长剑,他裸露的手短而粗,但很白皙。
走起路来,两只脚尖比正常人往里勾的厉害,查到的东西也就仅此而已。”
“仅凭这些,要在这偌大的京城里,查出一个人,简直比登天还难。倒不如,父亲还是再听一次小凌子的建议,你赶紧找一个机会,让她去见一见柳贤芳。
女子向来心细如发,或许真能从柳贤芳的言谈举止,找出你们没有发现的线索。”
“这几日检察院、刑部、大理寺,三司的官员为了冯开元的案子,简直身心疲惫,到现在竟然毫无头绪。
皇上仁慈,顾念三司中还有别的案子沉积着,便命我们三司各审一天,轮流排次。今天是检察院,明天是大理寺,后天就该我们刑部了。”
徐韵心呼这可是天意,正愁找不到机会,皇上竟然突然下旨,不仅喜出望外:“太好了,父亲,我这就告诉小凌子去,让她准备准备需要什么说词,才能看出柳贤芳是否有疑点。”
徐韵站起身就要走,徐泽大叫:“韵儿,你着急什么,饭都没吃一口,对了,小凌子在京城的亲人都流放在外地,可以说是无家可归,她这几日离开我们徐府,到底住到哪里了?”
“客栈!”徐韵举步如飞,头也不回的准备消失踪影。
“站住!”徐泽再一次喝止徐韵。
早已穿出花厅门槛的徐韵,只好嘎然停止再次抬起的脚步,转身又返回到徐泽的面前:“父亲,你又要干什么,能否请你老人家一口气说完?再说了,你这户部尚书老是不去上任,总是不好吧。”
徐泽面无表情,没有理会徐韵,转头看向正在吃饭的徐凡:“凡儿,你快吃饱了吗?如果吃饱了,就回房间温书,我与你大哥还有事情要谈。”
徐凡瞥视了一眼徐泽,又瞧了瞧徐韵,‘噢’了一声,起身离开。
徐泽朝着椅子上摆了摆手,示意徐韵坐下说话。
徐韵不知道徐泽这么神神秘秘,到底是为什么,但又不得不老老实实坐下来:“说吧,父亲,我听着呢。”
徐泽坐正姿势,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们徐家原来有你母亲撑着,还像个家,谁知她竟然心如蛇蝎,让我们感到心寒,而她自己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现在你看,整个徐府就我们三个男人守在这里,似乎并不像一个完整的家……”
徐韵一怔,徐泽地话里分明不把柳凌看作是徐家人:“父亲,小凌子不是女人吗?她也是我们徐家的一份子,怎么就不像是一个家了?”
徐泽的神色一凛,辩驳道:“那不一样,她只是一个妾室。”
妾室?
难道是想给自己娶妻?
可又不像,凭着自己克妻的恶名,根本就没有人再敢嫁给他,除非只有一个可能……
“父亲想要续弦?”徐韵不假思索的回道。
“我续弦?”徐泽呆楞了一下,“怎么可能,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哪里还有那么大的精力,再与一个陌生女人重新相处。
再说了,你母亲刚离开,我再突然续弦,分明是在告诉凡儿,他的亲生母亲已经出事了,我们徐家以后岂不再无安宁之日。”
不是他,那就是自己,这又是谁家的傻子,肯让自己的女儿来送死……当然,现在的徐府,已经再也不会出现之前的凶残一幕了。
但在民间谣传的徐家,就是一个大火坑,而自己又是个克妻的鳏夫,但凡有一点脑子的人,唯恐避之不及,断不会傻乎乎过来送死。
可徐泽的意思,分明是有下家自动上门。
徐韵倒想听听,到底是哪位胆大包天的主:“父亲,你的意思是想给我娶正妻,她是谁家之女?”
徐泽不假思索的回道:“兵部尚书田博泰的小女田馨媛,年方二十,仍待字闺中,长相非常出众,又习得一身武艺,而你也是武艺傍身,你们两人正好想配,再加上我们两个老的又同为尚书之职,可谓是门当户对,对谁都不委屈。”
徐韵冷冷一笑:“我克妻的名声传遍京城,他们就不怕有来无回?”
徐泽淡然道:“尚书一家老小,人口众多,男人基本上都经历过战场上的厮杀,女人们也是熟读兵书,不像那些凡夫俗子的脑子,哪里会相信什么命中带煞的说词。”
徐韵诧异:“噢,没想到,他们一家倒是意料之外的另类,在京城可是不多见。不过,那女子都二十了,还没有婚嫁,不会是个残缺之人吧?”
徐泽连连摇头:“不会,我打听过了,田熙媛喜欢舞刀弄枪,太好的人家担心会受她欺负,不好的,她又看不上。所有,她就被一直耽搁下来,至今未嫁。
这可能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是老天故意给了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机缘,韵儿,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徐韵挑了挑眉头:“你们两位尚书是不是都已经商谈好了?”
徐泽点了点头:“也算是吧,就差跟你们各自说一声再拍板了……人家小姑娘可是一个黄花闺女,可你却是一个娶了七个妻妾的男人,要说相配,倒是你配不上人家。
我想着在准备聘礼的时候,一定要比别人家多出许多,这样更显得我们有诚意。
对了,如果你能把小凌子早早的带回府里,就让小凌子帮着操办彩礼,毕竟女孩子心细如发。”
徐韵瞥了一眼徐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