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惠上楼,一切如常。
就是回到六楼,楼道比以前干净了许多,还有拖布拖过的水渍,似乎还隐约见到了对面楼道内刚下楼离开的清洁人员。
望着被擦净能当镜子的大理石地板,暗叹一句果然不愧是高档的公寓小区,就连卫生都如此干净。
临时躲到五楼的李叔后勤组一群人暗抹了一把冷汗,幸好走的是逃生通道,不然就要跟坐电梯上来的加藤惠撞个正面,还不叫她看见被揍的半死不活的六个大汉,万一回去吹吹耳旁风,那个一看就小心眼的年轻人还不立刻杀过来。
602号公寓。
加藤惠站在门口,想要从挎包里掏钥匙,只是走进才发现家里的门虚掩着,那模糊的从门缝里透出来的声音,是一大一小和谐的呼噜声。
“这是......”
加藤惠心中有了猜测,做好了心理准备,进门就见到两头睡个跟死猪一样的一主一宠趴在地板上,头冲着玄关,睡得嘴巴里呢喃着梦话。
至于那只呢喃出“人话”的兔子被自动忽略了。
环视玄关,到不能说乱糟糟一片,只是脏污了许多,不过再往前走几步的客厅却还是如出门前一样正经,就连玄关客厅交界的地毯都还干净,踩在地板上的鞋印还差半只脚才会踩在地毯上。
玄关的摆设大体无碍,鞋柜,衣架,小物件的摆设都归置在原位。
只剩下地板上的污痕,看托起拖布准备打扫家务的丈夫倒头在地上的模样,一定会有一个好梦。
加藤惠第一时间就放下了手中的食材,轻轻扶起了丈夫,怕他在地板上睡久了着凉,托回了客厅,并找来一张毛毯盖上。
这一幕有些熟悉,记得那是自己打扫完家务洗澡前,也是这样,只不过睡醒起来的丈夫感觉有点犯傻。
“辰君,很努力了呢!”
轻俯下身轻轻盖好毛毯,细心的为其整理好额前散乱的发丝,露出一张睡像并不完美的侧脸,还有着阿宅那种独有的傻笑,好像梦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美梦。
圣人惠的嘴角又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这样的丈夫也叫让人操心的。
即便没有亲身经历...遭贼了呀!
丈夫把她支开情有可原,自己在这里也只是个累赘,加藤惠对此表示可以理解,不如说对能够保护家庭和家人的佐秋辰的认可,自己在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妻子,这个男人何尝又不是在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丈夫呢,都在用着各自的方式努力着。
“呜嗯...作为奖励......奖励你一个稀有的印章喽!”
加藤惠大胆,不,也说不上大胆不大胆,毕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到最后这也只不过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想想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满足的恶趣味。
跪坐在沙发边缘,慢慢的俯下身,轻撩起耳边的发丝,露出发丝间略显薄红的脸蛋。
时长面无表情的脸蛋上或许只有当私下无人的时候才能显露出平常的感**彩吧,有种忽然从国中生步入成年,顿时成熟的既视感。
这样的一幕或许某些人无缘得见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第一次实在是太仓促了,这次反而有充足的时间留给她。
很快两张脸保持了平行,加藤惠一如往常的眼眸掀起了不平静的波澜,果然这种事情,哪怕有了一次,挑战难度的系数还是对她来说略高呐。
也就是几秒的时间,平行的两张脸相距的距离不到零点零一毫米,已经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犹豫是不存在的,犹豫就会败北,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天降系女主。
“咕叽...好硬,牙...疼!”
某玄关处转醒的兔子揉着洁白的大板牙,一双还有点迷糊的大眼睛,看到了什么。
没啥子啊。
只是两个人类面对面,脸贴脸,嘴巴碰到了一起,口水好恶心的。
兔子恶心的干呕,作为一只理论知识满分的兔子,求生欲瞬间拉满,这种事情通常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啊!兔子又晕了!”
精准把握演戏的精髓,一个踉跄,打转,转两圈,埋头喘两口气再昏迷。
兔子为自己的演技打了一个满分。
(作者君:兔子你当这是演话剧呐,话剧人员都没你这么浮夸的好吧,还有一只兔子就不要勉强的给自己加戏哇!)
偷瞄了半分多钟魔王兔才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放回了阳台温暖的小窝。
就是女主人这抱紧她的力气有点大,会不会被灭口嘞。
加藤惠可不知道一只兔子有着如此丰富的内心戏,还不至于到自己大胆亲吻丈夫的举动被一只兔子看到了会害羞,可能一般情况下害羞都不是能够正常存在的表情。
轻触了一下嘴唇,并没有如少女漫中描述的是糖甜味,反倒是心底那一丝甜意醉人。
明明都是一样的,可是第一次的一触即逝的蜻蜓点水,和这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无法形容这种感觉,本来只是很正常的情侣的行为,两人还是更近一步的夫妇,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快刹不住车的圣人惠甩甩头,急忙将心底那股不妙的情绪抛开。
感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摸索着前进,对于第一次恋爱便结婚的女生来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有等待下一次的验证。
总之...不反感,感觉不赖就是了。
要说单凭一个没有气氛,没有背景,没有bgm的一个如夫妇日常间的吻,对于看不见,摸不着的感情而言。
想要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