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不知道还有多少暗器等着他,也不知道四周的树林当中隐藏了多少人。
但是这些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换句话说,即便是他现在知道危险重重,难道他还能退出去吗?
所以尽快拿下这里弄死吕布,弄死所有人是他唯一的选择!
他深知一个道理,事到临头须放胆!
要不然真的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魏延就一个想法,哪怕下一刻就死,他也要死个明白!
鲁智深瞅着一往无前的魏延,有些担忧的说:“陛下可是说了,能不杀伤刘备的人就尽量不要杀伤。这货傻了吧唧的冲了过来,咱们怎么办?”
卢俊义也皱起了眉头。按理说打到这个时候只要不是个傻子都明白,老子伏兵有多少天知道。
就几千个人就敢这么玩儿,还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如果可以的话,卢俊义早就要了魏延的命了。
还是那句话,上边动动嘴,下边跑断腿。
“其他的虾兵蟹将过来一个杀一个。至于那个魏延,能留他一条性命便留他一条性命吧!”
花荣却不以为意的说:“陛下说的是如果可以的话,才不伤了对方的性命。现在明显就是不可以的情况。
再者说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王八蛋都想着一把火把咱们变成烤乳猪了,真是惯着他了,一刀杀了了事儿,省的烦心。”
卢俊义皱起眉头呵斥道:“你个杀才!闭嘴吧!”
花荣撇撇嘴,到底是没有说话。
花荣不懂,卢俊义却是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用在皇帝身边爱将的身上的。就是人家即便犯了再大的错,除了惯着,还能怎么样?
就他们这样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就整这么一出,你看回去撸不撸你就完事儿了。
一个弄不好,就容易掉脑袋!
魏延不知道里边的人是怎么想的,要是知道的话,早就带头冲锋了。
他也奇怪了,就这破房子,点也点不着,攻也攻不破,现在就如同一个刺猬一般,但凡靠近了,便会被层出不穷的手段弄的丢掉性命。
再加上四周丛林当中隐藏着的杀机,让魏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将军,这酒肆外边乎了一层厚厚的泥巴,所以才点不着。现在天色暗淡,敌在暗我在明,十分被动。末将以为,不如明天天亮之后再做定夺。”
副将眼看着攻不下来,寻思着是不是魏延打到这种程度明知道攻不下来,也不好意思说撤兵。
他完全是寻思着给魏延一个台阶。等到明天,说一句事不可为,大家伙风紧扯呼就完事儿了。
但是魏延可不这么想。他知道的要比副将多的多。
今天晚上都攻不下来,你指望明天白天就能够攻下来了?
做梦吧!
既然明天攻不下来,那还不如今天就打!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就是这么个道理。
他正想不到怎么提高士气,结果副将就过来了。
魏延一咬牙,只能对不起你了兄弟!
手起刀落,一颗圆滚滚的头颅掉落在雪地当中,殷红的鲜血将雪白的大地染的通红。
“再有怯而不战者,皆如此人!”
好家伙,一把手怒了,一刀把二把手给剁了。
二把手都能杀,他们这些人多个脑袋是怎么着?
一时之间,倒是也压下了士卒们胆怯的心理。
“但凡能够攻破酒肆,或剿灭敌酋,或擒杀吕布者,赏千金,官进sān_jí!”
如果刚才是压下了士卒们的恐惧,那现在就是最大程度调动士兵们的积极性。
说什么也不如真金白银和亮堂堂的官位来的实在。
你不是在墙上乎泥防火吗?那直接捅咕掉不就完事儿了?
别看冬天冻的邦邦硬,只要价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你不是挂铁板吗?好说!咱拿攻城锥撞总可以了吧!
没有攻城锥?
好说!旁边树那么多,砍一棵又是多大的事儿。
没有冲车,好说,人扛着就行!
肩膀上磨起两个泡算事儿吗?
只要能赏千金,官升sān_jí,断两条胳膊又算得了什么?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即便是一堆狗,疯狂起来也能够让狼头疼。
花荣见此说:“卢员外,动手吧。这伙家伙明显是要玩儿命了。咱们这小破房子可经不住他们这么折腾啊!”
而就在这时,“咚”一声,一块铁板已经被撞的凹陷了进来,再有个两三下,恐怕就坚持不住了。
到时候,敌军一旦冲进来,那可就是短兵相接了,伤亡在所难免。
鲁智深见此也说:“奶奶的,洒家这么些年来还没有受过这般鸟气。不管了,洒家要出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花荣眼睛一亮,说:“鲁大师,带我一个!”
武松也站了起来说:“一起吧!”
只有林冲说:“卢员外,你也不用过于危难。即便是这铁板挡不住敌寇了,林冲手中的这杆长枪也能挡得住!”
卢俊义闭着眼睛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精光四射,眼神坚定了很多。
“发信号围剿吧!传令下去,尽量不要伤了魏延的性命。”
卢俊义也算是看出来了,拦是拦不住的。这伙人压根就不是干大事儿的人。说白了,都是豪杰,指望他们劫富济贫,路见不平一声吼没问题。
但是真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