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作为太子亲卫营统领,被嬴子婴赶去郿县照顾赢海去了。也不知道自己招的这都是一些什么人,你一个亲卫营统领跑回来做什么?不揍你揍谁?
赵高让他留在咸阳了。老小子一辈子没干过几件好事儿,临了临了遇到了嬴子婴,伺候了也有一年的时间呀,明显感觉到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了。据嬴子婴盘算,就照赵高现在这个身体,能熬过今年这个冬天的就算是不错了。
估计也是去年冬天和自己四处征战弄坏了身体。
对于赵高,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嬴子婴畏之如蛇蝎,后来当上了皇帝变得厌恶,但是系统将他作为了嬴子婴的第一棵摇钱树,嬴子婴也乐见其成。
后来伺候的舒服了,到现在,反而真有点儿舍不得拿他来祭旗了。
或许对于这种人,能让他安安稳稳闭上眼就是最大的恩赐了吧!
时迁又跟随嬴子婴出来了,而且也把赵高让他带给赵佗的那些话告诉了嬴子婴。嬴子婴实在想不明白,这里边到底有什么联系。难道赵佗真的跟赵高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不成?为什么赵高不自己联系赵佗?
要知道东厂在岭南也是有据点的,赵高想要给赵佗带句话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想不明白就很烦躁,一烦躁这绫罗华盖的马车就没法坐了。闷得慌,憋屈,离天地太远都成了嬴子婴要从马车里边出来的理由。
身上的华服也穿不住了。让时迁从附近弄来了一辆破牛车,一身老农的衣服,穿在身上还真是挺合适的。不过看时迁那贱笑的样子,不会是这货旧病复发又开始偷了吧?
一问,还真是,让嬴子婴好一顿臭揍。
“说了多少遍了,咱们是朝廷,朝廷不能强抢豪夺你明白吗?咱们不管做什么事儿,尤其是和百姓,那更是要处处占理,处处依法守法,明白吗?”
时迁明白没明白不知道,反正应该揍的挺疼的。结果就是,本来一辆牛车变成了两辆。本来1000个秦半两能解决的事儿,现在变成了2000个。
这人啊,就怕有样学样,挺好的华盖马车没人坐,嬴孙氏也下来坐牛车了。还嫌和嬴子婴坐一辆牛车太挤,又买了一辆牛车。
结果,三千个秦半两就这么没了。
嬴子婴脸都黑了,挣点儿钱容易吗?有这么糟蹋钱的吗?
本来挺好的感觉,但是因为是在华丽的护卫大军中间,让嬴子婴总感觉有些不自然。有没有觉得,自己跟被押送的囚犯一毛一样?就差扎个囚笼了!
果断让大军前边滚蛋。结果还是不行,人太多,荡起的烟尘让嬴子婴觉得自个儿就跟个人形吸尘器似的。再换!都滚到后边去!
赶牛车需要车把式吧!不用!嬴子婴就想躺在牛车上享受这难得的午后时光,你确定前边那个车把式不会放屁?二斤屁崩脸上是什么感觉?
果断滚蛋!
赵云对于嬴子婴的任性是十分无奈的,更何况旁边还有个起哄的皇后嬴孙氏。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就不要嫌雇主事儿多。也不能真的让嬴子婴就这样自个儿想走到哪儿就走到哪儿呀!要是有危险怎么办?挑选出一百骑,按伍为队,去前边侦查前进。
时迁多机灵啊!早早的让车把式把牛车赶到前边去了。他现在基本上属于半残废的状态,这次嬴子婴下手有点儿狠。现在他只能趴在牛车上,盯着不断甩着尾巴驱赶蝇子的牛屁股怀疑人生。这次是必须要长记性了,再不长记性,那可是真的小命不保了。
半下午的太阳太大,照的嬴子婴眼睛生疼。将草帽盖在脸上,身上暖洋洋的舒服,一左一右晃悠的牛车就如同摇篮一样,不一会儿嬴子婴就睡了过去,那呼噜,打的隔数十步远的嬴孙氏都能够听见。
嬴孙氏奇怪的看了一眼前边的牛车,那扯裤裆的声音让她真心怀疑嬴子婴是不是故意的。这货以前也不打呼噜啊,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嬴孙氏懒得搭理他,一会儿躺在铺在牛车上柔软的被褥上,看着蓝蓝的天空,旋转飞舞的大雁,骄傲展翅的老鹰。亦或者起身品一口从西域互市而来的葡萄酿,看看潺潺的流水和远处奔跑的牛羊。
“想要看牛羊还是要去河南地,在那里有数十万的牛马羊,远远望去,煞是好看!”嬴孙氏正看的入迷,不知道什么时候,嬴子婴已经跳上了她的牛车,从身后抱住了她。
“皇上你去过?”嬴孙氏翻着白眼说道。
“没有,听岳飞说的。”嬴子婴脸一点儿都没有红的说道。什么是不好意思?估计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陛下,道听途说不可信,这可是您教给臣妾的啊!”嬴孙氏依偎在嬴子婴的怀里,深情的说道。
“这可和道听途说不一样,你忘啦,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国之君,岳飞如此忠诚之人,绝对不会骗朕的。”
“陛下,要是岳飞也是听别人说的呢?”嬴孙氏抬起头来,调皮的看着嬴子婴。
“不会吧?哦,合着朕派他到河南地就是为了听别人报告去啦?不至于,岳飞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不可能干出这种没谱的事儿来的。”
“陛下,我说的是万一,万一呢?”嬴孙氏已经笑的见牙不见眼了。
“哎,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杠精的潜质呢?”嬴子婴的手已经不老实的慢慢向嬴孙氏的腰间游去。嬴孙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挠痒痒,浑身上下都是痒痒肉,也是没谁了。
嬴孙氏已经感受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