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倒是笑得前仰后附,刘宏明恨不得锤这厮一顿。
很快,一个小宦官前来传朱慈烺,说是皇爷有事询问。
朱慈烺和刘宏明知道崇祯皇帝的意思,也没有多说些什么,便随着小宦官进宫。
文华殿,刘宏明与朱慈烺施过礼后,崇祯皇帝也不废话,屏退殿内的宦官宫女后,告诉他们东厂已经找到了吴又可,正在赶赴回京。
刘宏明一听就乐了,这段时间他也想过一些办法,比如觐见崇祯皇帝在京师进行大规模灭鼠,十根鼠尾一文钱,这几日下来,京师的老鼠倒是少了不少。
不过刘宏明明白,这些只不过是延缓了瘟疫的爆发,一旦鼠疫从山西等地蔓延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吴又可每早到一日,就多一分把握啊。
第二件事,就是孙传庭的密信,刘宏明接过一看,卧槽……
这个孙传庭倒是真的名不虚传啊,当地清田充饷的经历司被烧了,这老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票大的。
孙传庭把西安府当地的土豪乡绅,卫所的指挥使,当地官员列举起来,但凡是为富不仁的,贪官污吏的,按照孙传庭的意思,一次性全都给他抄家。
反正孙传庭手中有秦军,名义上对陕西境内的边军也有管辖权,这陕西当地的卫所兵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任他宰割。
按他的设想,这一下子抄出的钱粮完全够他秦军所用,秦军粮饷充足,稍作整顿就可出关剿贼。
甚至,还可以补充朝廷的财政。
崇祯皇帝两眼放光:“宏明认为此事如何?”
说实话,他动心了,甚至崇祯皇帝还认为这范围还是太小,要是能把秦王牵扯其中,这秦王一脉在陕西两百余年,财富土地不知多少啊。
刘宏明确出乎意料的摇摇头:“陛下,这样做实在不妥,若是孙督师这样一做,那京师,天下必定议论纷纷。
况且那些人在京师之中都有人脉,一旦鱼死网破,这就不好说了。
一旦陛下想想,京师中的人一定会猜出陛下一定暗地里支持孙督师,要不然,孙督师怎敢冒天下之大不会去做这等事?
一旦他们有了防备,京师要是再想成事,就难上加难,血流成河啊。
所以臣以为,京师与陕西,必须同时进行才为上策,让他们无暇应对。”
崇祯皇帝听完,若有所思,感叹打:“宏明还是心细长远啊。
不过,这京师短短练兵还未成,那些官员勋贵又没有违法乱纪之事,朕这一时之间,也师出无名啊。”
刘宏明笑了:“陛下,京师勇卫营的新军练上再一个月就差不多了,对付我想京营倒也不是难题。
再说了,只有打过一仗,见了血,这才算是成了。
与其和建奴流贼碰,京营倒还是容易一些。
至于理由嘛,陛下,臣记得,藩王入京,一事过去了快一个月了,福王,也快入京了吧。
陛下别忘了,这福王,也是弘光皇帝啊。”
一下子,殿内温度降下许多,虽说天气开始渐渐转凉,可朱慈烺,王承恩,刘宏明分明感受寒意袭来。
这寒意的中心,就是崇祯皇帝。
崇祯皇帝面色晦暗,看不清楚,喃喃自语道:“福王,朱由崧,朱由崧,弘光皇帝……”
看不出崇祯皇帝的感**彩,朱慈烺和王承恩听的头皮发麻。
崇祯皇帝突然反应过来,直勾勾的看着刘宏明:“宏明的意思是……”
朱慈烺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王承恩面色一变,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刘宏明漫不经心的说:“陛下,竟然没有理由,咱们就给他个理由,比如,给他一个有资格做皇帝的人。”
这一下子,连朱慈烺也明白过来,如果那些人真的有了反心,那父皇这一脉就不能考虑了,自己这个太子,还有永王定王,都会莫名其妙的死亡失踪。
这皇位,就只能在近支藩王中寻找。
这近支藩王中,谁有朱由崧的机会大?
要知道他父王可是万历皇帝最喜欢的儿子啊,就差一点就做了皇帝啊。
王承恩倒抽一口凉气,好狠啊一招啊。
这世上,只有造反这件事,是皇家不能容忍的,别说是勋贵百官,就是太子,也是万死之罪啊。
谋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只要粘上,就是死罪啊。
这一下子,百官勋贵,福王,都被装了进去啊。
崇祯皇帝继续问道:“宏明的意思是让他们看到希望,拥立福王。”
刘宏明点点头:“正是如此,陛下。
如果贸然动兵,这道义不在我们身边,就算赢了,也是给人诟病。
可是谋逆就不一样了,那就是个筐,啥都可以装。
再说了,谋逆这种事,一般人也不可能参与,只有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才有这个胆子,比如,朱纯臣,内阁辅臣,各部尚书侍郎这一级别的。
这些位置,陛下迟早要拿下的,至于品阶较低的官员,大可以不必去动,这样,朝廷也可以继续运转,免得皇家和朝廷完全对立啊。
至于他们做不做,陛下,可以帮帮他们啊。
他们要是知道陛下对他们不满,厂卫监视,陛下想要靠勇卫营新军反戈一击,可实际上勇卫营新军不堪一击。
文官之中,在有一些人撺掇的话,他们,不就敢了。”
刘宏明轻描淡说,好像再说自己饿了一样。
崇祯皇帝听完,拍手称赞:“好,好,宏明真是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