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明有些不悦:“只需带我去就好,何须如此多言?”

马四五二人见刘宏明心有不悦,不敢多言,领着刘宏明前去。

马四五二人领着刘宏明在京师走了好久,左拐右拐到了一出较为偏僻的府邸,与其余府邸不同,这附近倒也没有什么官宦人家,孤零零的独自于此。

刘宏明从府外大抵就能看出汤若望真真不受大明士大夫阶层容纳,不过也对,儒道释三教统治中国千年,怎么会允许一个西方异教在此传播,就算是几百年后的清末,西方教派和本土民众的冲突也存在这,甚至出现了义和团运动。

刘宏明对马四五说到:“马四五,上前敲门个,就说,就说司礼监掌印王承恩外侄前来拜访汤大人。”

马四五听后向前敲门,一个老仆莫样的人打开门,听见眼前人自称是东厂番役,司礼监掌印王大公公的外侄前来拜访。

老仆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回去禀告自家老爷,不一会儿,就诚惶诚恐的打开中门。

刘宏明见中门打开,倒也不客气,自顾自走了进去。

穿过影壁,到了中堂,看起来宅子倒也不大,中堂有人穿着道袍,若不是看着此人一副外国人的相貌,刘宏明绝对以为是哪个士大夫的家中。

刘宏明心知眼前这人便是汤若望,上前施礼道:“小子刘宏明见过汤大人。”

汤若望在京师从万历四十八年至今,换过了三个皇帝,二十多年的时间,为了更好的传播上帝的福音,将上帝带到古老的东方,汤若望一直不断的向这个国度的统治阶层,士大夫靠近。

二十多年来,他一直学习这个阶层,他开始发现,这个阶层有他们自己的骄傲,但更多的是迂腐,自大,封闭。

他听说帝国内部的叛军已经愈发强大,而东北处也崛起了一个强大的国家,很多帝国高官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年轻的皇帝已是无能为力了,他发现,这个古老帝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刚刚他听说皇帝最为信任的人都侄子找他,他经历过天启年间也清楚了厂卫的复苏,很清楚厂卫的的力量。

同时,他很好奇,大部分民众和官宦对西方教派嗤之以鼻,不愿与他打交道,更别说传教了。司礼监掌印的侄子,若是能让他信教,说不定,可以走通另一条路。

汤若望笑笑:“不敢不敢,不知公子来此所谓何事啊?”

言语之间,与士大夫并无什么区别。

刘宏明面上并无表情变化,依旧笑到:“小子听闻汤大人博学不已,心生仰望,特地前来拜访汤大人。”

汤若望不敢托大,连连道不敢。

刘宏明画风一转:“可是汤大人来此传教,是否知道为何这么多年以来传教迟迟没有结?”

刘宏明清楚,要想从别人那得到些什么,就得自己有别人感兴趣的地方。

汤若望摇摇头,他对眼前这个少年有了一丝好奇,这个少年的气质,发型,与他所见过的人中截然不同。

刘宏明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说到:“我若猜的没有错的话,汤大人来着神圣罗马帝国吧,这个帝国早已没有当年的辉煌荣耀,内部四分五裂,帝国名存实亡了吧。

不仅仅是汤大人的家乡,整个欧洲怕是也是如此吧,强大的法兰西帝国是欧洲陆上主宰,葡萄牙,西班牙从海外带回的黄金不计其数,小小的荷兰贸易发达,甚至被称为海上马车夫。”

汤若望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宏明,睁大眼睛,他在这里二十多年,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了解西方欧洲的人,就连徐光启,这个对西方宗教技术抱着极大善意的大明高官,对欧洲一片空白。

汤若望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少年,谈起欧洲如数家珍,侃侃而谈,看来此人定有真才实学啊。

汤若望不敢在小瞧面前的年轻人,放低姿态问道:“老夫来大明数十载,传教屡屡碰壁,还请公子指点迷津。”

刘宏明不敢托大,说道:“汤大人,很多国家都有同样的宗教信仰,在你们欧洲,皇帝是要得到教皇加冕才算被承认,我说的不错吧,汤大人?”

汤若望没有否定,他更加确定眼前这这个少年是他来东方传教的关键。

刘宏明继续说道:“在大明,有本土的宗教,像是道教,甚至在我眼里,儒家也算是一门宗教,从外面引来的,有天竺的佛教,东汉引入,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在这个国家拥有不少信徒,甚至在很多时候得到了朝廷的大力支持,汤大人也没有想过其中的缘故。”

汤若望摇摇头,但他知道,这个少年要说到问题的核心了。

刘宏明话锋一转,凌厉说道:“那时因为,我大明与你们最大的不同是,我们相信,神在世间的化身是皇帝,而不是所谓的教皇。

汤大人不妨自己好好想想,我大明自始皇帝以来就是大一统王朝,皇权至高无上,所有的宗教都是要为皇权服务,佛教盛行,是因为天下大乱皇帝不希望自己的子民反对王朝,而佛教寄希望于来生,这不正好随了皇帝的心愿?

至于你们的上帝,他在人间的代言是教皇,黑死病让人们对尘世痛苦,而基督教,给了人们精神上的希望,他凌驾在王权之上,他才是欧洲大陆真正的主人。

西欧的中世纪是个特别“黑暗的时代”。基督教教会成了当时封建社会的精神支柱,它建立了一套严格的等级制度,把上帝当做绝对的权威。文学、艺术、哲学一切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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