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里朱慈烺一脸懵逼的看着刘宏明,和刘宏明认识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事,若非有天大的事情,绝不会这大半夜的找自己,可朱慈烺看着五花大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何飞,有些犯迷糊了,一问,就是个粮草官啊,莫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刘宏明知道朱慈烺没有将此人放在心上,便简要说出来自己的分析,朱慈烺脸色巨变,进而大怒,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粮草官竟是个内奸,更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内奸,居然影响了接下来的战争走向。

此时司恩在帐外轻声禀告,说是孙大人,乔大人,陈先生到了。

朱慈烺厉声让他们进来,进来以后,三人看着地上跪着的何飞,陈奇瑜倒是没有什么,孙传庭,乔迁高却是一惊。

何飞此人虽是在军中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粮草官,孙传庭对他有些印象,确是不深,可乔迁高不一样,自己多次抓过粮草,和这何飞倒是打过些交道,不过这人给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怎么就被绑在这?

三人见过太子,朱慈烺拿出刘宏明搜出的纸条,冷声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三人大惊失色,他们都是带兵多年的人,自然知道粮食对军队的重要性。

乔迁高脾气火爆,也顾不上太子在此,当即怒骂道:“何飞,你身为大明官员,陛下,督师对你不薄,你獠为何如此狼心狗肺,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你何飞还算是人吗?”

何飞支支吾吾,虽是被绑着,还是尽力跪下磕头,涕泗横流,朱慈烺看了眼司恩,司恩会意,上前将何飞嘴了塞得东西取下,刚刚取下,就听见一阵哭嚎:“殿下饶命啊,督师饶命啊,下官,下官一时鬼迷了心窍,这才做了错事啊,乔大人,见下官平日里兢兢业业,就饶过下官一次吧。”

乔迁高恨铁不成钢,让他一一交代清楚,要不然锦衣卫可就让他不好过了。

何飞慌不择乱的点点头,交代出了怎么回事。

原来这何飞只是个小小的粮草官,平日里做的就是记录粮草入库,出库,或是调拨,倒是个清水衙门,平日里也没有什么额外的收入,况且职位低下,也没有人愿意结交。

何飞一人无家,平日里下值以后就喜欢喝些酒,赌上两把,或是在烟花柳巷好好乐呵乐呵,醉生梦死。

只是,每个月都俸禄也就那么多,这欠下的酒钱,赌债要还,这个世道,也不能亏了自己,所以入不敷出,窟窿也就越来越大。

何飞为了这件事头疼不已,自己从哪里去弄这么多钱堵住窟窿,这是,一个在赌场,酒家有个几次一面之缘的中年男子以有缘为名,主动请了几顿酒肉,负担了二人在妓院花销费用。

这一下子对何飞来说就不亚于雪中送炭啊,自然而然称兄道弟起来,没过多久,这位兄弟就找了何飞要做一笔大买卖,粮草信息。

这个时候何飞在不知道就是个傻子了,这世上就没有谁会无故请别人舒服,这个人,估摸着就是流贼的探子。

只是接下来的开除的条件让何飞眼睛都直了,定金一百两银子,等事成以后还有白银千两想送。

那人也知道何飞怕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倒也是开诚布公的谈起来,自己就是闯王的探子,看何飞为人豪爽,这才起了结交之心。

那人循循善诱,大明每个月才给他多少俸禄,就连喝酒吃肉都满足不了,更别说娶个媳妇,老婆孩子热炕头啊。

闯王也不为难兄弟,就是些兄弟随手可以接触到的,事成以后,闯王绝不为难兄弟,兄弟想想,千两白银就这么简单的挣了,到时候干点什么不好。

这一下子的确让何飞动了心,毕竟在他看来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啊,自己,也就神使鬼差的答应下来。

这人高兴不已,当即定下了联系的方式,紧接着就请何飞又是舒爽半天,算是给他送行。

刚刚刘宏明给朱慈烺分析的后果着实吓到了何飞,自己就是想这些银子啊,自己提供的消息真的能造成这种事?

不是,自己就是想挣些银子,这么就一下子就成了这样啊。

众人都是大惊失色,万万没有想到,李自成的探子,居然已经到了西安府,手都伸进了秦军里面,这是何等可怕啊。

乔迁高听完以后,怒骂:“你个蠢东西,粮草何等重要,被猪油蒙了心啊,这等事情都敢犯下,自己这是找死啊。”

孙传庭更是杀意四起,这个何飞,就是作死,孙传庭当即向朱慈烺禀告:“殿下,何飞此人,无君无父,竟然与流贼勾结,叛我大明,不杀,实在是难谢天下啊。

臣启奏殿下,诛杀何飞此獠,将人头传遍诸军,以儆效尤。”

何飞一听孙传庭的话,当即吓得差点昏了过去。

只有刘宏明,先是让孙传庭冷静一下,接着盘问何飞,明确指出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让他把如何联络,联络地点什么的都要一一交代

清楚,然后由殿下裁决。

何飞见有机会活下来,竹筒倒豆子一般的一股脑多说了出来,只求着能苟延残喘下来,刘宏明觉得这厮倒也不像是个什么硬骨头,倒也不像是在说谎。

刘宏明开口道:“何飞,本官念你尚有悔改之意,本官现在给你个机会将功赎罪,你若去做,本官就出面保你一命,如何啊?”

何飞一听,看着刘宏明就和看着自己亲爹一样,连忙磕头效忠。

朱慈烺一脸困惑的看着刘宏明,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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