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人离开之后,刘宏明还未走出几步,司恩就追了出来:“刘大人请留步,殿下有请大人。”
刘宏明停下脚步,众人也都放缓了脚步,想来刘宏明乃是京营总督,殿下寻他定有军事要是,不过未能留下自己,还是有些许吃味。
刘宏明跟着司恩返回以后,没了外人,又非公众场合,朱慈烺的称呼也从刘卿家换成了大兄,让司恩斟茶来,刘宏明也不客气,接过痛饮。
朱慈烺则在一旁耐心等着,等刘宏明喝完以后,刚要开口,刘宏明却是率先开口:“殿下,能不能给臣找一副棋来。”
朱慈烺一脸疑惑,但还是让司恩寻来,没一刻,一副平平无奇的棋盘摆在了二人中间。
刘宏明看了司恩一眼,司恩识趣的退了下去,刘宏明对朱慈烺说:“殿下可知我们要干嘛?”
朱慈烺摇摇头,打趣到:“莫不是大兄要与本宫博弈一番,本宫也算是学了些皮毛,要不你我兄弟博弈一番?”
刘宏明一头黑线,开玩笑,围棋,棋魂看多了?我哪会这种玩意。
刘宏明尴尬的笑了笑,取出棋盒中的棋子,很快,纵横棋子勾勒出了一条条黑白分明的阵型。
刘宏明开口道:“殿下想问的,这棋里都有。”
刘宏明手中拿着棋子增减,一边说到:“如今天下是棋盘,势力各自,左良玉,江南那些人,不足以在棋盘上为营,今日这棋盘上,就是辽东建奴,大明,李自成。
还记得臣说过,如今建奴最强,李自成与大明还不分输赢,在原先的历史上孙传庭的兵败使的大势已去,如今,这关键,就在殿下,在接下来的一战上。
辽东陛下早有布局,至少在年前,辽东不会有什么动荡,至少建奴不会入关。
如今,我大明与流贼各有得失,如今通过陛下肃清北方京营各地已是焕然一新,战力增加,大明正统犹在,民心尚在,陕西,山西,宣大等地都在,重要关隘还在大明手里,在加上晋军和河间府的兵马,李自成不敢茫然北上,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按照原由历史,拿下陕西,在图谋北地。
所以我大明,可增棋子。
至于流贼,粮食是一个大问题,况且流贼习惯拿百姓老弱病残来消耗我军,况北侧的明军威胁,流贼定然不敢全力一战,流贼根基还是不稳,内部派系林立,厂卫渗透,况且流贼所为自绝与士绅,凭这些,可削去几子。”
棋子在刘宏明手中有增有减,可到头来,大明的棋子还是少于流贼。
听到这,朱慈烺担忧发问:“大兄,本宫看这棋盘上的棋子,一旦流贼孤注一掷,不惜一切代价全歼京营秦军主力,倒是……”
刘宏明笑着摇摇头:“若是有必胜把握,不是任意一人就可,为何我等还要孤注一掷。
况且,我大明敢,可李自成不敢。
陛下知道如今乃是存亡之际,陛下已经倾其所有一战了可李自成不一样,他马上就能夺取天下,开国做皇帝了,所以,在这个时候,李自成决然不敢放手一搏,更何况,李自成骨子里还是逃不过流贼的秉性,要不是得了李岩啊,他也不可能一帆风顺啊。”
对于李岩,说实话,刘宏明倒也很好奇,不过刘宏明倒也没有把李岩当作是决定性因素,就算没有李岩,李自成终究也会灭亡明朝,不为别的,根烂了,大厦将倾,无力回天,只不过是李岩曾经作为官僚的一员,凭借着个人能力,加速了这个过程罢了。
刘宏明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战前一定要拿下李岩,生死都不重要,刘宏明没有必要为了个所为的一个能人付出太大的代价。
李岩可以说是有才,但绝不是所为的才能盖世,若是真的有才,有怎么会被牛金星陷害致死,要是能为我所用最好,要是不能,杀了便是。
刘宏明回过神来,继续说到:“所以,在人数上我们不占优势,我们要做的,就是打成消耗战。
中原战乱多年,粮食匮乏,李自成几十万人马人吃马嚼早就不够了,而大明从晋商那里得到了大量物资的补充,就凭这这一点,时间越长,对我们就越有利。”
这就是刘宏明的中心思想,李自成人数多,可即便是这般,孙传庭在郏县也差点将他击溃,这就说明李自成的人马并不是铁板一块,李自成说到底,只是个巨枭,而无帝王之相。
李自成进北京后,四处抄家,规定助饷额为“中堂十万,部院京堂锦衣七万或五万三万,道科吏部五万三万,翰林三万二万一万,部属而下则各以千计”。
刘宗敏制作了五千具夹棍,“木皆生棱,用钉相连,以夹人无不骨碎。”
城中恐怖气氛逐渐凝重,人心惶惶,“凡拷夹百官,大抵家资万金者,过逼二三万,数稍不满,再行严比,夹打炮烙,备极惨毒,不死不休”,“牵魏藻德、方岳贡、丘瑜、陈演、李遇知等,勋戚冉兴让、张国纪、徐允桢、张世泽等八百人追赃助饷。
这些,注定了李自成不被统治阶级接纳,而流贼流窜的本性,让他一遇强敌就跑,最终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四月二十九日,李自成在北京称帝,怒杀吴三桂家大小34口,次日逃往西安,由山西、河南两路撤退。
临行前,火烧紫禁城和北京的部分建筑,七月渡黄河败归西安,不久,弃西安,经蓝田,商州,走武关。
由于南明弘光帝朝廷的建立和大顺军的节节败退,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