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余下的几个蒙古人相互看了看,终究还是离开了大帐,只留下帷帐中不知为何笑着的刘宏明以及东厂锦衣卫和数十位瑟瑟发抖的女人。
这些个人出了迎上就被眼前的目光所惊呆了,这营帐以外其余的人,心里估摸着他们估计是难逃毒手,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脑袋竟都被明狗割下累在这里,这分明就是给他们威慑。
一个性急的就要想回头去和那些明狗拼个你死我活,而那首头目终究还是有些理智,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怒斥了一声:“走,不要在这儿停留,日后再给明狗算账。”
这些个人越往外走越是心惊肉跳,是不是数十人,看样子也不是上百人,足足有近千人啊,这么些人将整个营帐为围的是水泄不通,里外三层,一眼看过去,就如同黑压压的一片,也看不到具体有多少人数。
只是所有人都是手握着手中的刀剑与长马槊,紧紧的盯着他们这些人,如同羊入虎口一般,有着一种全身被人tuō_guāng的感觉。
只不过那些人并没有对他们动手儿,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离开了。
营帐里王二喜则是一脸焦急:“我说刘大人啊,你怎么就把他们放了?
他们这要是离开回去找人,我们可就这么点人马,那万一要是遇见大队骑兵,那可怎么办呢?”
刘宏明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王公公放心,他们走不脱的,再者说了,估摸着这片儿也没有可能再有什么大队骑兵了,王公公尽可安心,此去到也再无什么太大危险了。”
王二喜是实在想不明白刘宏明从哪里得出的这一个结论,但终归结底,他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监军,横竖也不能左右刘宏明的想法,如若不然,要是按照以往,他早就命令所有人撤回长城以内了。
这长城关外多么可怕,倒是长城以内有雄关大城,躲在里面不好嘛,反正自己也受不了伤,拼命的也是这些大头兵,自己一个监军,赢了,有军功,输了,把责任推到那些个将军大头兵身上,多么舒心啊。
监军嘛,是太监,是宫里派出的人,自然相比于那些大头兵和将领乃至于文官,都是更加容易取信于皇帝。
可这一条道理,在刘宏明,这里是完全行不通的,所以王二喜也从来没有摆过监军的样儿,他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刘宏明见王二喜着实担心,然后笑着说道:“怎么王公公真的以为他们能离开?
来,告诉王公公,他刀上抹了什么?”
一位锦衣卫站出来说道,启禀大人,刚刚您让属下去刀上抹了我锦衣卫特制的药,属下保证这些人走不出三里地就会全部麻翻在地。”
这一下子,王二喜彻底已经懵了,看着刘宏明,刘宏明笑着说道:“本官在外围布置了上千骑兵,怎么。本官难道白白布置?
这药嘛,只不过是双重保险了。”
这一下,王二喜已经是彻底明白了刘宏明的意思,为什么大费周章把他们轻而易举给放掉,闹了半天,原来是留给营帐外专门儿留下给抓捕逃窜的骑兵所准备的,这药,只不过是保证他们绝对逃不出去罢了,不过想来没有马匹,这些人估计就只能做盘中餐了。
图巴来到母亲苏日娜身边,苏日娜紧紧的搂着自己这个小儿子,想着原本以为今日以后便是天各一方,可哪里想到事情有了如此大的转机。
刘宏明倒也没有打扰他们,这时,门外突然有人快步走来,行礼道:“大人门外的蒙古人请求面见大人。0
刘宏明点了点头,让人把人带进来。
那族长带着门外的那些部落里的人进了帐篷,看见部落里的女人倒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想来自己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与明军还能这般相见,而且还不是剑拔弩张。
毕竟是救了自己和部落,说实话,自己到现在还是如在梦中有些不可置信,那族长率先开口:“塔拉见过明国上官大人,不知道大人是……”
刘宏明听罢便让通译将自己的身份以及这个身份所标示的地位一一告知,塔拉听完以后也是面色剧变,他万万没有想到,此次来的居然是明国的一个高管总督。
他也是知道一些明国的一些官职,总督,几乎就是一方大员。要知道,那辽东最厉害的关宁铁骑的老大也只不过是一个总兵,外加上什么一些什么太保的虚衔儿。
一个总督实打实的不知地位比那高上多少,而更为惊讶的是,这个总督大人居然还只是一个年轻人。
塔拉倒是动起了心思,一个年轻人怎么能够斗过像自己这般的老狐狸呢,说不定的话……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塔拉给打消了,一个能够率兵来到这里的人,哪怕他再怎么年轻,说实话,他的胆量,能力还有心思,远远不是自己这等人可以用年龄衡量的,自己还是乖乖的把这些人打发走便是。
只不过塔拉还是忧虑地开口地道:“回大人,老朽见到上**马将那些豺狼放走,大人可有曾想过,若是那些人一旦回到部落,那到时候大人所面临的敌人就……”
刘宏明摆了摆手,毫不在意:“这些事,本官自有考量,无需你懂费心,不过既然来了,就谈谈报酬的问题吧。”
塔拉有些疑惑道,图巴听到他们的交谈后,从母亲身边挣开,苏日娜正想招手将他挽留下,可这手张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