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人横尸当场周遇吉夫妇倒是还好,只是可怜了王二喜,脸色发白,隐隐想作呕。
周遇吉已是不知说些什么了,这些京营手中的火铳和自己手中的比起来,自己手里的就是烧火棍啊。
那些火铳,质量好不说,而且射速分明快了不是一星半点啊。
还当周遇吉发愣之时,百余名轻骑已是缓缓分列两边。
王二喜有些不解,朝周遇吉投过疑惑的目光。
周遇吉猛然想起些什么,脸色一变,向后望去,果然,那两百重骑已是重新再次列好队伍,缓缓提起马速,向大营冲杀过去。
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最简单的冲进,却是足矣令人胆战心寒。
两百重骑虽是人少,却是一个正题,凝聚成一条洪流,势不可挡。
五千人虽多,却已是毫无斗志,一盘散沙,见到冲来的铁骑,那寒光四起的刀剑盔甲,那重重铁甲下露出了冰冷的眼,再也没有人敢有反抗的心思。
就如同钢刀逆流而上,将数千人切开。
铁骑撞在身上,已是一摊肉泥。
铁骑背上的人,更是手起刀落,一边倒的屠杀。
不过一柱香,已从一头杀到了底。
就如同在京师平叛中的一样,一次有一次犁过人群,将胆敢聚在一起反抗的人群冲散,让他们无法有效凝聚。
甚至来说,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一次,要比上一次容易上许多。
在屁大的营地里,一群没有盔甲刀剑的人,只顾奔走哭嚎,逃命,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出来,就差伸着头让人宰杀了。
上一次的京师,那些衣甲齐全,都是心腹家生子,抱着必死之心谋反,战力,远不是今日而语。
远远观望的周遇吉已是明白,现如今,对面已是无法组建有效的阵型,离全军崩溃,只差最后一根稻草,就能轻轻松松压倒这数千人马。
否则,这些人,这能在绝望中全部被一一宰杀。
周遇吉打了手势,下面已是领会。
所有的轻骑,无论是京师还是边军,都开始缓缓收拢包围圈,张弓搭箭,或是重新装填火铳。
重骑见此,以最快速度脱离的战阵解除。
没了重骑的碾压,大营中的士卒松了口气,抬起头,却是看到了更为可怕的场景。
那些不知多少的骑兵已是张弓搭箭,举起了火铳。
接下的发生的,不言而喻。
如雨的箭阵落下,一排排火铳想起,扇面的弹子打出。
无数人只是来的及发出一声低哼就倒在血泊之下。
火铳的烟幕让人看不清对面的表情。
几刻以后,周遇吉下令停止。
终于,肉眼可见之处,大营中再也没有人站立,要么已是一具死尸,要么在痛苦哀嚎,流血不止,要么,就是肝胆俱裂,湿了下身。
别说周遇吉,就是王二喜这般的外行人都已经看了个明白,胜了。
周遇吉向王二喜说到:“公公,大局已定,末将看,是不是该去见总督大人了。”
这一说,王二喜也是从刚刚深深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完了,咱家这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光顾着看枪子了,要是刘大人哪里上了破了皮,别说皇爷,就是干爹也都会剥了咱家的皮啊。
王二喜打个寒颤,急切开口:“周总兵说得对,如今大局已定,我等速速前去拜见总督大人,事不宜迟啊,快快动身。”
周遇吉看了一眼咱家媳妇,这个太监咋这么紧张那位总督大人啊,好像自己死了亲爹一般。
周遇吉哪里知道刘宏明在那些大人物眼里的作用。
倒是刘氏先开了口:“公公莫急,大人有锦衣卫护卫,再者说了,一进城李大人就带着锦衣卫几乎所有人马前去包围八大晋商的府邸,想来范府更是重中之重,出不得什么大事。”
王二喜心中微微放下一些,但还是催促着赶往范府。
可这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周遇吉哪敢说不,何刘宏跟着王二喜赶往范府。
路上,一路上都是疾行的骑兵,一队队的步卒,离着范府越近,锦衣卫的人数越来越多,路过乔家,常家,曹家府邸时,一队对锦衣卫已是在府外团团围布,随时准备冲杀进去。
有些不怕死的,见外面人马围困,哪里知道咱家老爷的处境如何,想着拼死赌上一把,多派家丁从府中冲出,意图逃出一两个来范府给老爷报信。
只是可怜,刚刚几人翻过墙头,只见早就等候多时的锦衣卫抬手就是一枪,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跌落下来。
里面的人吓得已是六神无主,再也不敢有其他的想法了。
这刚到范府,就遇见了李若琏。
周遇吉夫妇倒是对着凶名赫赫的锦衣卫敬而远之,百年来对锦衣卫的妖魔化让周遇吉这般的猛将如同鹌鹑一般。
倒是王二喜,原来的司礼监随行太监,后来去了御马监,在加上自己干爹就是厂卫的头头,遇上锦衣卫,倒是一点也不怵。
李若琏知道王二喜的背景,奈何人家认了个好干爹啊,虽说这锦衣卫指挥使与东厂厂督是平级,可毫不夸张的说,自己见了那位祖宗,磕头行礼都没有什么不妥啊。
二人寒暄两句,李若琏将在范府中所遇的事情大致一说,着重讲了刘宏明所遇见的险情,惊的众人心头一紧。
这位大人,还真是胆大啊。
那王二喜更是夸张,直拍胸口:“吓死咱家了,这刘大人出了什么事,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