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明现在反而有些慌的是如何告诉温文琴成国公府的判决。
想了半天想也没有想出个好的办法。
回到院中,只能就让秋灵先把人叫来。
风姿绰约的温文琴福了个身,也是一言不发。
刘宏明好半天才开口:“陛下,陛下已经下旨,成国公府谋逆,满门诛杀。”
没有意料之中之中的哭泣。
刘宏明对上温文琴她那如水晶般迷离而充满绝望哀伤的眼睛时,他的心里越来越不能平服。
看到那豆大的泪珠从佳人的眼中夺眶而出,他的心也好像如被针刺一般疼痛难受。
刘宏明不忍见她如此,幽幽开口:“人,肯定是救不了了的,这条心,早早死了吧。
要是可能,看能能不能在行刑前见上一面吧。”
刘宏明觉得,见上一面对自己来说难度不是太大。
温文琴美目惊异的看着刘宏明,好半天,才樱唇轻启,叮咛出蚊子声音大小的谢谢两字。
屋内又是陷入尴尬的沉默中,刘宏明也懒得找话题了,闭目养神起来。
倒是温文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直到小柳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饭桌上,刚刚吃到一半,院外传来声音,秋灵出去看了看,带着一封信就古怪的回来了。
将信交给刘宏明,刘宏明看完之后,一如往日平常,准备起身离去。
见刘武明起身,四人也都停下筷子,刘宏明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温文琴说道:“你,和我一同去。”
虽是迷茫,但没人违抗刘宏明的命令。
刘宏明走前对秋灵说,若是今夜没有回来,她也不必等了,照顾好两个小的就行。
听到今夜不回来,温文琴的脸突然红了。
出了府门,一辆普通到极点马车已在等候,刘宏明毫不犹豫的上了马车,温文琴纠结一下,也是一同上了马车。
过了半个时辰,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刘宏明嘱咐两句自己先下车,温文琴偷偷掀开车帘,东辑事厂四个大字重重压在他的心上。
一瞬间,那些屈辱不堪的回忆有重回脑子,浑身瑟瑟发抖起来,凄苦万分。
不到一柱香,刘宏明已是回来,才发觉似乎过于安静了点,把温文琴的娇躯转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她黯然垂泪,那样子别提多可怜、多幽怨、多无奈,梨花带雨的凄婉神情直看得刘宏明心疼不已,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温文琴却是没有挣扎,只是伤心欲绝的被刘宏明正面搂抱在怀里,娇躯轻微的颤栗着,决堤的泪珠一串串的往下掉。
“对不起!”
刘宏明隔着衣服抚摸着温文琴的粉背,怀中人分明颤了一下。
刘宏明轻柔着说:“莫要怕,我在。
你不是想再见他们一面,放心,不会有什么的。
别哭了,莫要让人等急了。”
刘宏明小心翼翼的替她擦去泪水,自己先下了马车,伸出手。
温文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那么伸出手放在那个男子手了,任有他将自己扶下了车。
等下了车,温文琴发现前方不远处站着两人,也还有些人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
温文琴大脑已是一片空白。
那身后的人温文琴怎么也忘不了,东厂厂督,王承恩。
至于王承恩的身前人,一身黄袍子,不用猜
,除了当今圣上,再无他人。
温文琴心慌意乱,纳头拜下:“罪妇见过陛下。”
崇祯皇帝倒是没有理会,在东厂掌刑千户王三春的带路下往大牢走去。
温文琴就那么跪着,却是突然被一人给拽了拽,抬头一看,刘宏明小声笑到:“快起来吧,陛下走远了。”
说着就将温文琴拉起追赶崇祯皇帝,便走还边喊:“陛下,陛下,慢一些啊,等等臣啊。”
温文琴被刘宏明扯着,也是只能跟着上前。
崇祯皇帝停下脚步,等刘宏明到了身后,故作威严道:“身为朝廷重臣,这般样子,礼法何在?”
刘宏明嘿嘿直笑,不断保证下次不敢了。
崇祯皇帝也是摇摇头,拿他也没有办法。
继续走着,虽说是王承恩一早就布置下来,东厂把这大牢里里外外收拾了几遍,但是大牢嘛,那能好到哪里去。
温文琴越往里走着,看着那些东厂番役,曾经在自己眼里狰狞无比的面孔,却是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头也不敢抬。
温文琴只觉得浑身冷的厉害,情不自禁的紧紧挨着刘宏明,仿佛只有靠近刘宏明才能感到一丝温暖和安全。
到了牢房,一向高高在上的成国公,朱纯臣则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崇祯皇帝。
这厮本来也不是硬骨头,东厂的大刑还未上就招的一干二净,再加上王承恩下了令,不准再有之前的事情发生。
所以这牢中的人倒也是没有受什么苦,朱纯臣的精神倒也还好。
朱纯臣讥笑开口:“我说呢,今日这东厂里外打扫,是有贵人来到,原来是陛下啊。
陛下真是好雅兴啊,屈尊来此。”
朱纯臣已是接到了圣旨,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倒是有了些先祖的气概,倒是无所谓起来了。
倒是身后的家眷,一个个哭求着陛下饶命,倒是朱纯臣一声暴喝:“都给老子住嘴。
你们也不想想,老夫造反,你等以为还有活路?”
哭求声被压了下去,只听得偶尔的抽泣。
崇祯皇帝倒是不以为意,冷冷开口:“朱纯臣,朕自登基以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