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汝翥悔不当初站出来当个鸟的出头鸟,现也顾不上许多,慌忙说到:“陛下,陛下明鉴啊,臣忠心耿耿,哪里会与逆贼同流合污啊,陛下……”
王承恩倒是乐呵呵的说到:“竟然林公如此有把握,何不查查?
林公不必害怕,只是澄清而已,陛下并未说你有罪,只是说要查查,总要弄清楚才好。
到时,若没有查实,不也正好还了林公的清白吗?
陛下哪,终究还是信得过你的,这也是为了你好。免得有人背后说些闲话,令你跳进黄河水都洗不清了,去了东厂,事情弄清楚了,你得了清白,不也很好嘛?”
王承恩毕竟是掌印太监,是个很有水平的人。
这一番话,和颜悦色,使人如沐春风,令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危险。
却又暗藏杀机,可明眼人却都知道,温言背后让人毛骨悚然,去了东厂,还由的你认不认?
还不是他王承恩说的算。
这时,每一个人都沉默着,低头不语。
林汝翥左顾右盼,希望有人能出言为自己说上句话。
崇祯皇帝也是玩味的开口道:“若是有人为卿家担保,朕倒是可以相信。”
林汝翥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些同窗好友,希望有人为自己说上句话。
可是望去几人都低着头,埋头做鸵鸟。
开玩笑,谋逆啊,自己不能拿上自己九族的命给你打包票吧,天知道东厂里你会说些啥。
平日里一起押妓,喝酒,作诗倒是没啥,这等事,谁敢啊。
眼看着林汝翥要被金吾卫客客气气请出去了,一个声音响起:“陛下,臣愿为林大人担保。”
对于林汝翥来言,不亚于天籁之音啊。
每个人都奇怪的望去,是哪个大傻做出此等蠢事。
不是刘宏明,又是有谁?
崇祯皇帝本是一脸怒意望去,见是刘宏明,怒意散了大伴。
林汝翥感激的望去想要看看是哪个故人同窗为自己开脱,望去也是一脸迷惑。
这人,自己见过吗?
不认识啊,那他为啥给自己开脱。
崇祯皇帝口气软了软:“宏明当真要为他担保?”
朝臣一惊,这刘宏明好像很得陛下喜欢,连对他的口气也都不一样。
刘宏明想了想,其实林汝翥这个人他倒是有些映像,虽然这个官当的怎么样不好说,至少有一点,人家最后跟着永历帝抗清到死为降。
刘宏明觉得,就凭这一点没当贰臣就足以比这朝堂上大多数人做的要好了,完全可以活下来啊。
刘宏明也不含糊,当即说到:“陛下,别的臣不敢保证,但是谋逆一事,与林大人绝无干系,臣,愿拿官位做保。”
“实在不行,臣也敢拿脑袋做保。”
临到了,刘宏明补了一句。
百官觉得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哪有人拿脑袋给人做担保的。
再说了,你担保皇帝就能信?
你以为你的脑袋多值钱啊。
张世泽把他埋着,也不说话,说实话,就连张世泽都觉得和刘宏明站在一起有些跌份。
只有林汝翥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上去抱着刘宏明喊爹了,好人啊,能拿脑袋来救老夫,比那些翻脸不认人的狗崽子强啊
虽然老夫也不认识他。还有着甲胄摩擦的声音。
那脚步声越来越大,如同雷鸣一般。
首辅陈演悄悄问道张国维:“这是哪了都兵马,本兵为何没有告知老夫。”
张国维也是一脸惊慌,急得要哭了:“陈公这是哪里的话这,这兵,没有兵部行文调动,再说了,能入宫来,下官也是办不到啊。”
百官狐疑,之见有个小太监忙进殿禀报:“陛下,新军五千人马已经入宫。”
众人恍然大悟,试了,这京师能调动这等规模的兵马,只有京营和勇卫营。
朱纯臣已是凉透了,现在,也就只有陛下手里才有这么些人马。
只是不知,陛下此举是何意啊。
崇祯皇帝若隐若笑说到:“至于朱纯臣,朱由崧等人,不急,不急,今日先把余孽给清理了再说。”
面上如沐春风,话却让人心中发寒。
崇祯皇帝突然指了指刘宏明,笑着问道:“众位爱卿可知他是谁?”
百官纷纷摇头,说实话,就是资历最老的官员也想不到京师啥时候有个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崇祯皇帝笑着说:“他就是新任的京营总督,这勇卫营新军,也正是他所练,至于说是太子练兵,只不是缓兵之计罢了。”
百官虽是惊讶,但也是纷纷夸赞刘宏明,至于这话里几分真假,刘宏明也是心中有分寸。
除了蒋德璟几个人以外,他要是能真心实意夸我,我刘宏死在这我都不信。
不过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刘宏明乖乖跪下:“此事多赖陛下英明神武,臣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不甚荣幸,乃是臣等本分啊。”
崇祯皇帝强忍着笑,故作严肃道:“是你的就是你的功劳,朕怎会夺臣子之功。
这自古以来都是有赏有罚,朕想了想,赏你个武英殿大学士如何啊?
日后入阁辅佐首辅等辅臣,在赏你白银五千两,你可满意?”
刘宏明一听,这武英殿大学士不过五品衔,倒也不高,倒是五千两白银刘宏明很是眼热啊。
现在家里添了两个人,这开销大了,俸禄到现在已是没有见过影,这好,自己缺钱,这是瞌睡了来枕头啊。
只是刘宏明不清楚,武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