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洪又说的露骨了一些,结果就立刻遭到了齐书记的警告:“小心说话,你话,你这已经算是公然的拉拢、贿赂了。”
“不敢不敢,我这都是肺腑之言,我曾经和张副局的公子有幸吃饭,他跟我说过,所谓仕途就是在几个关键的点,平时你做的再多都没用,关键时刻没有人、没有财力去活动的话,那就只能原地踏步,蹉跎一生了。”
钱洪这绝对是一剂猛药,但是却有些操之过急了,说的齐书记是脸色一变,突然抓起面前的那盏热茶就朝钱洪的脸上泼来,啪的一下子就给钱洪来了个满脸开花。
尽管说是搁了一会儿,但这盏茶还是很热的,钱洪瞬间就感觉到脸颊、眼睛一阵刺痛,可他猛地一攥拳就给愣是忍住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接下来更是动作不紧不慢的取出手绢,在自己脸上小心翼翼的擦拭起来,嘴角处的笑容都没有丝毫的走样。
其实齐书记在出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后悔了,他现在握着茶杯,更是能够感觉到、想象的出来,被热茶泼到脸上的滋味,幸亏是水比较少,要不然钱洪非得烫伤、破相不可。
但是话又说回来,经过这个意外的小插曲,钱洪也展现出了他的忍和狠,被人用热茶泼脸都能面不改色,就他这个岁数来说,已经算是具有奸雄的潜质了,这么一来齐书记就更是疑惑钱洪与杜局可能存在的关系了。
“齐叔叔既然不喜欢喝茶,那就喝点水吧!”用手帕擦完脸,钱洪部分皮肤已经是明显的变红了,但他依然在笑,还用温水倒满了齐书记的空茶盏。
沉默了一小会儿,因为鲁莽举动而落到下了这么一段话:“你哥哥的事情不能着急,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是他手下人的行为,人肯定会放出来的,不过那些去银行取钱的人,这事必须立刻解决。”
“明白,我回去就跟我嫂子挨个打电话,争取说服大家,不要意气用事,明天一早把取出来的钱,乖乖的存回银行里面。”钱洪一派乖巧的回答。
“至于剩下的事情,暂时就顺其自然吧,没人不让你们做正当生意,每个人的安居乐业,这才是我们的追求。”最后的最后,齐书记又给自己戴了顶高帽。
“懂懂懂,作为绥芬河的一份子,我哥哥嫂子也很愿意配合安居乐业的方针措施。”钱洪就差给齐书记摇尾巴了,这么一来齐书记终于端起哪盏温水,喝进了嘴巴……
一个小时后,在杨光曾经招待钱洪和罗商他们的大别墅里面,钱洪是仰脸坐在沙发上,杨光的老婆正在给他涂抹药膏:“这孙子下手也太黑了,这脸都给烫成这样了,不行,咱们还是直接去医院吧!”
“不用了,这不是医院最好的烫伤膏吗?嫂子你给我涂一涂就行了。”可谁知钱洪却表现的不以为然。
“现在也整不着獾子油了,要不然那东西是治烫伤最好的,涂上一层三天就好利索了。”杨光老婆遗憾的说道,一些民间的偏方还是很有效的。
“我这都是小事,嫂子你安静听我说,明天让大家把钱都存回去,然后找个人去跟姓齐的弟弟接触一下,以后走si车的生意你们还想做的话,那就把我的那份分给他吧,这样不用一周,我保证杨哥可以出来,这次的事情就算是彻彻底底的了解了。”
钱洪开始严肃的交代起来,可他的话却把嫂子给吓了一大跳:“啥?就这么直接找上门去,会不会太张扬了?而且钱洪你这次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跟你杨哥也不可能把你踢出去呀?这么不仗义的事我可干不出来。”
“呵呵呵,嫂子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这次的事闹大了,没有足够的油水我怕姓齐的会咬着你们不放,只有等他自己也卷入这生意了,手里拿上这份钱了,咱们才能彻底放心,我就不信他会自己收拾自己,玩什么大义灭亲。”钱洪带着一股狠劲的说道。
“那也不行,没有了你,弄回来的车谁去销售呀!齐书记那个弟弟,啥品性咱们也不清楚呀!万一是个无底洞咋办?”嫂子想了想,还是感觉不太把握。
“怎么销售就让齐书记兄弟去头痛吧,一辆车随随便便就能挣十几二十万,花点心思也是应该的,至于我没啥野心,我杨哥能够平安出来,继续从我那拿货就行了,赚的少点就少点,可我净心呀!还有咱不怕他贪,就怕他不贪,他越是无底洞,那不越证明咱们这关系牢靠吗?”
钱洪表示了放弃的决心,这下子嫂子也不再劝说了,毕竟站在她的立场上,老头子可以出来,然后还不用牺牲自己的利益,这就已经是完美的解决方案了,再多嘴劝说下去,万一钱洪改变主意可就坐蜡了。
“嫂子你帮我订票,明天一早我就回哈尔滨,那边我还得做个收尾,而且我马上就要开学了……”钱洪说到这里,心情是既紧张又放松,杨光的事情就是他自己的事情,只要杜局不表示反对,齐书记这边不食言、找后账,那钱洪就算是从走si车这事里面摆脱出来了,未来天崩地裂也和他再没有关系了……
迅速从绥芬河赶回来,钱洪就收到了一份特殊的包裹,这可是板凳坐飞机去京城取回来的,是刘老疙瘩弄得一副象棋,表面上看着平平无奇,但棋盘是红木的,白子是象牙的、黑子是曜石的,而且刘老疙瘩非常的肯定,这幅象棋至少有100年的历史,也算是玩物里面的正经东西了。
钱洪能跟齐书记谈妥,利益是一方面,但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