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棘手,就是……就是我跟我妈都使不上劲儿,要不然钱洪你找别的关系试一试,也许这事就轻松办成了那!”张权有点欲言又止的说道。
“张大少爷,你这边不行的话,难道姜琳那边也不行吗?”钱洪有点不高兴了,就算真帮不上忙,那也没人会怪你,可是你说话吞吞吐吐又是什么意思呀?
“我明白告诉你吧,就这事姜家也不好使,因为绥芬河哪位新上去的书记,他是杜局的人,是我妈的上司,是姜家的对手,你说就这种关系,我们插手那不是越帮越忙吗?”张权咬咬牙,又向钱洪讲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关系。
“那这位杜局的品性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兴趣爱好?”钱洪退而求其次的问道。
“品性不好说,能爬到这个位置,脑袋和手腕肯定都不缺,有传闻说他是不贪不色,就一心想要往上升,兴趣爱好吗?他好像就喜欢下个象棋。”张权皱着眉头想了想,迅速给做了个结论。
“官迷呀?这倒是难办了。”钱洪感觉一阵浮躁,结果就倒了一杯啤酒灌进了肚子,给心和脑子降降温。
“可惜大小姐出国了,要不然钱洪你去求她就简单了,杜局曾经是老领导的秘书,两家的关系非常亲密,大小姐一句话比咱们跑断腿都好使。”张权长吁短叹的说道。
“没人我就试试投其所好吧!”钱洪想来想去,这好像就是唯一的办法了。
“钱洪你可悠着点,万一惹恼了杜局,我可是啥忙都帮不上,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吧?”张权担忧的劝阻道:“你那个朋友要是关系不到位,那就别管了,花钱在***系统里面吧,这样子兴许能少判几年、早点出来。”
靠!我那是担心他多判呀!我是担心他把火引到我身上来。
钱洪心里的无奈,真是没法说给张权听,结果这次见面就草草的结束了,钱洪离开小饭馆之后,一方面联络京城的刘老疙瘩,让他帮忙物色一份礼物,另一方面就坐火车赶到了绥芬河,有些事情不能从上而下,那就试试从下而上吧,反正坐以待毙肯定是不行。
再次见到杨光的老婆,钱洪看她短短时间就憔悴了不少,等杨光老婆跟钱洪介绍了一下最近的变化,钱洪这才知道杨光真是被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给烧到了,目前绥芬河的局面也显得是非常的微妙。
就绥芬河这样的口岸城市,人口有限,爸九成以上居民都跟边贸有或多或少的联系,因为这几年国内经济见起色,俄罗斯却日渐的衰败,走si生意差不多都变成了半公开的秘密,如果zf真要下决心,一个一个的过筛子,那市场上五分之四的商户就都得进去,不是因为走si也是因为销赃、因为不良商品。
这次查税拿杨光来开刀,无数人都在忐忑不安的同时,密切关注着事情的进展,如果杨光这次真的折了,那肯定有一票人要跑路,要放弃这日进斗金的生意了。
充分了解情况后,钱洪抵达绥芬河的第一步,首先就是让嫂子安排,跟看守所里面的杨光见了一面,第二步钱洪又跟杨光的同行、朋友、搭档喝了顿酒,最后就是让嫂子花大价钱,制造机会跟新书记的秘书聊了20多分钟,这么一来钱洪就做到了心里有数。
时间又过去两天,钱洪眼看着就要开学了,所以他必须速战速决,于是在转过天的早上,绥芬河的市民们就看到了一副诡异的场景。
早上八点二十,银行还没有开门那,可铁闸外就已经排起了大长队,那可不是30人50人,也不是1-200人,在全市每一个银行网点门外,都至少有500人的队伍,看的人们是啧啧称奇,彼此询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有这么多人要集中到银行办事?是不是有什么最新的政策下来了?
这些排队的男男**,时不时的会小声交谈,看他们的穿戴样子,不是从事外贸的小老板,应该就是小老板手下的员工,反正他们今天要干一件大事,既是为了杨光,但更多的还是为了他们自己。
此时此刻,钱洪他就坐在一辆吉普车里面,看着绥芬河支行的大门口,坐在他身边的杨光老婆忽然心神不宁的追问了起来:“钱洪你这招儿行吗?不会,要不然咱们还是托人安排,先见个面、探探底吧?”
“嫂子你信我,那就按我的办法来,如果你不信,那我就直接回哈尔滨了。”钱洪淡淡的回答,类似的问题他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现在是真的累了,不想再废这个口舌了。
“别别别,我就是担心咱们这么干,会让杨光在里面吃苦头。”嫂子犹犹豫豫的说道,钱洪的能耐杨光知道一些,她知道的则是更少一些,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有策略有计划肯定要比无头苍蝇的状态要强,杨光媳妇也是真的找不到啥人了。
“嫂子你的明白,不让上边的人感觉棘手,他是不会搭理咱们的,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咱们想要解决这件事,那就要付出代价,还得多动脑子。”钱洪正说着,时间已经到了八点30分整,银行保安就打开了铁闸,结果排在队伍最前面的人瞬间就涌了进去。
就钱洪蹲守的这个支行,里面一共是五个服务窗口,当窗口里面那些服务人员,看到跑来的密密麻麻人群时,脸上刚露出惊愕的表情,排头一位的男人就笑嘻嘻的开口了:“这个折上去取000,这个折上再取5000。”
“为什么要分开取?你这两个折上不是钱都够吗?”接过存折看了看,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