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种事都是内外勾结,一袋苞米五十斤,又要扛又要运,想不被人看到太难了,这贼也肯定是个蠢贼。”老爸说完还往口中丢了一粒花生米。

“就是说呀!小车站的活儿多仙呀,就扫地的那个老王太太,每天都能划拉出来3-4斤粮食,尽管都是掉在地上的,落到灰尘里面的,可是拿来养点什么不挺好的嘛!公家的事占点小便宜就行了,非要一袋一袋的拿,还整了三千多斤,这下折了吧!”大舅端起酒杯,摆出一副鄙视的样子,大口来了一下。

很快家里面的那点啤酒就全体阵亡了,就在钱洪准备听从老爸的命令,去合社去买散装的小烧白酒时,东叔却突然拿出了一件东西:“咱们尝尝这个?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的花园口杯。”

“这酒我喝过,入口还行,就是第二天容易脑袋疼。”老爸接过一个花园口杯评价道。

“脑袋疼?脑袋疼就对了,要是一点感觉没有,那这酒不就白喝了。”大舅眼神儿一飘,一句俏皮话就把另外两位都给逗笑了。

“哈哈哈哈……”

听着老爸他们的笑声,老妈却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表情,她看着那几个花园口杯问道:“这一杯至少也得有三两多吧?”

“也就三两撑死了。”老爸用打火机一烧,熟练的去掉了封口的塑料薄膜,将口杯上的白色塑料瓶盖掀开来,接着还推推眼镜,仔细看了看杯身上印的那些红字。

“三两也不少了,喝完这一杯就行了啊!”

“喝点酒,你就在哪唠唠叨叨,老娘们就这点烦人!”

见老爸并不领情,老妈的眼神儿就更加阴沉了,她直接一拉钱洪的手,两人就首先离开了餐桌,这下彻底没人管了,老爸他们更是一边高谈阔论、一边开怀畅饮起来,气氛愈加的热烈高涨起来。

回到客厅的钱洪,他看老妈的脸色特别难看,于是就去把电视打开了,接着就返回老妈的身边劝解道:“不要生气了,就当是让他们最后再喝一回儿,下次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来,把他们这小酒局给搅黄了。”

“跟没跟你说不许……”老妈眉毛一挑,大有直接发飙的架势,吓得钱洪是连连摆手:“我知道,我知道了,我不会给他们乱吃东西的,我想别的办法,那种不伤人也不会伤我自己的办法。”

“哼,习惯灌马尿的人都是没有记性的,如果你真能办到,那我就把那两块钱给你。”

“一言为定!”

“小财迷”

经过钱洪的劝说,老妈也不再纠结了,她干脆拿来外件就缝合起来,而钱洪就在一边力所能及的帮忙。

老爸他们真的是太能吵吵了,隔着中间屋听着都跟打仗一样,谁也不肯服谁,提出一点屁事就能争论上半天,各种说各种比划,当然花园口杯也帮了大忙,悄无声息就空了一片。

当杯盘终于狼藉时,已经快到十一点半了,大舅跟东叔都是晃晃悠悠的离开,老爸也是爬上炕就睡,剩下一片乱糟糟的桌子还的由老妈来收拾善后,不过钱洪也多少帮了些忙,并且一些剩余的下酒菜还变成了他明天盒饭的主菜。

十二点差五分,当钱洪也感觉自己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时,老妈就勒令他洗脚上炕,可她自己却又一次拿起了缝衣针……

周三是个阴雨天,钱洪早上睁眼就听到哗哗哗、啪啪啪的声响,那是雨点在敲打屋脊,顺着窗户往院子里面看了看,格里正无精打采的趴在自己的木头小屋中,窗户玻璃上全都是朦胧的水汽,而老妈的身影就在厨房忙来忙去、准备早餐,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味。

火炕上的老爸还在打呼噜,身为销售科的副科长,除了厂长、书记、科长几个有限的人物外,已经算是有点小权利的存在了,所以并不用担心迟到的问题,不像钱洪不管多么不情愿都得爬起来上学。

穿衣服、洗漱、吃早饭,当钱洪蹬着一双黑色丑不拉几的水靴子,举着一把硕大的竹骨雨伞出门时,老妈还不忘嘱咐道:“不要玩水,小心感冒,下午放学如果雨下的太大就去姥爷家躲一躲。”

“嗯,我知道了!”回头朝老妈摆摆手,钱洪就走进了一片淋漓的大雨当中。

这天不光是下雨,而且还阴的厉害,就仿佛是卡在了黎明的那个时间段。

抬头看了看天空,层层叠叠的乌云看的人心情沉重,轰隆隆的雷声时远时近,远方还能看到一条条银蛇般的闪电掠过,真是一个糟糕的天气。

雨好像越下越大了,钱洪是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街道上其他人也都差不多,举着雨伞、穿着雨衣,行色匆匆的在大雨中赶往各自的目的地。

距离学校越近,街道上的小毛头就越多,但这会儿没人有心情说话打闹,一个两个都想要尽快冲进教室,突然间一阵强风袭来,距离钱洪十多米之外,一个小家伙的雨伞瞬间就被强风给掀翻了,伞骨向外翻了出来、完全失去了挡雨的功能。

但这个时代的小毛头大多是散养的,应变能力都很强,那个不知名的小家伙立刻把伞朝强风吹来的方向一顶,轻轻松松的就把伞骨给顶回了原样,只是一瞬间的疏忽就让他的衣服湿了2-3成。

禁不住微微一笑,钱洪正预备再次加快脚步时,头顶上却猛地炸开一个响雷!

“轰!咔……啊!”

这个大炸雷真是太过阴险了,之前一丁点预兆都没有,而且在雷声之后紧接着就是一道闪电,刹那间就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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