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我老齐家就是仁义厚道,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钱洪终于把年轻人给说高兴了,大手一挥就朝看热闹的人群宣布出来。
在钱洪的巧舌如簧之下,一场纠纷就此终了,没热闹看的人群渐渐散去,老奶奶为首的居委会对着钱洪是一通表扬,并且还问了问钱洪的学校跟班级,然后才离开这片、继续去大集的其他地方巡视。
正当钱洪要走的时候,笑呵呵的齐老二就跑了过来,强行塞给钱洪一包花生作为谢礼,感觉上足有两斤多沉,无意中钱洪又收获了一份战利品。
等钱洪他们三个拎着沉甸甸的篮子,预备打道回府,结束今天的糖厂大集之行时,两个钱洪完全没有想到的人却忽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几个月前卖给钱洪鹌鹑的小姑娘,还有那个卖鸡仔鸭苗的老头,他们俩刚刚也在人群里面看热闹,现在人群散了,他们就自然而然的显现出来,只是看他们望着自己的样子,钱洪就知道他们有话想对自己说。
“这么巧,你们也来赶集了?”钱洪上前主动打起了招呼,小姑娘还有些害羞,于是就由那个握着旱烟袋老头回答了钱洪:“是挺巧的,刚才看见你在那边卖鹌鹑,现在又看到你在这边平事,我发现你挺忙呀!”
“你们看到我卖鹌鹑了,说起来这还的感谢你,当初那批鹌鹑苗都是跟你买的。”钱洪再次对着小姑娘说话,这回儿小姑娘总算是回应了他:“我看了,你的鹌鹑养的真好,比我养的强多了。”
“养这小鸡小鸭不算啥,关键是你的能把它们卖出去,这个才是真的本事。”旁边老头夸奖了钱洪一句,这下钱洪就有点猜出他们的来意了。
整个糖厂大集,卖货的买货的少说也有2-3000人,但是商品来来去去的就那些,简单来说就是同质化严重,光是一个白菜就可能有2-30个摊位相互竞争,在这种情况下谁有销售窍门,那谁才能多挣钱,谁才是真有收益。
“老爷子,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那?”猜到对方的来意,那钱洪也就从容了,如果对方能提供合理的报酬或相应的交换条件,那帮一帮他们也无所谓。
“我这个老不死姓刘,屯子里面都叫我刘老疙瘩,这个小妮子叫顾容,我们算是远方亲戚,但是我一直把她当亲孙女看待。”老头嘬了一口烟袋锅子,潇洒的吐出了一串烟圈儿。
“刘爷爷,我还要赶船,所以咱们就有话直说吧!”
“好,我喜欢有话直说,顾容想求你一件事,教她养鹌鹑,我也想求你一件事,让你帮我卖卖鸡,这次不是鸡仔,而是成鸡。”
“那咱一件事一件事的说,顾容你为什么非要养鹌鹑?刘爷爷你不是有鸡仔和鸭苗吗?养这些不行吗?”
“孩子,这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顾容家没有地方,再说鹌鹑跟鸡鸭相比吃料更省,见钱更快。”
“懂了,我可以教你,不过鹌鹑苗你要从我这里买,能接受嘛?还有鹌鹑这玩应怕冷,你一个新手养殖要等到开春才行,不然就得在家里建暖棚,烧火升温,所以你是要等还是要建棚?”
说到这么具体的内容,刘老爷子可就不能替顾容做主了,于是也扭头看着她,直到顾容想了半天,这才坚定的向钱洪点了点头:“我可以买苗,但我没钱建棚,所以还是等到开春再说吧!”
“好!那再来说刘老爷子你的要求,帮你买鸡可以,但钱怎么分?”一旦涉及到利益,钱洪都会表现的非常理智,如果说对顾容还有点客气,那对老奸巨猾的刘老爷子,钱洪可就是刷刷刷的在哪磨刀了。
“一只鸡两毛咋样?”果然刘老爷子也是聪明人,叼着烟袋锅子就开了价。
“太少了!”
“少?你小子下生就掉煤堆里头了?咋这黑那?一只鸡就值三块钱,你动动嘴皮子分两毛还嫌少?”
“这样吧刘老爷子,我给你指两个道,要嘛你把鸡卖给我,咱们定个价钱,以后我再卖多钱就是我的事了,要嘛我帮你卖鸡,你拿粮食给我当报酬,十只鸡一斤还是五只鸡一斤咱们再慢慢的聊。”
“哎乖乖,你要那多粮食干啥?哦,我懂了,你要拿来喂鹌鹑,小子你这是要大干呀!”
“老爷子我真的要赶不上船了,你慢慢考虑,下礼拜大集我过来,到时候咱们再具体定行吧?”钱洪看到张强不停再跟自己使眼色,于是就语速飞快的跟刘老爷子告别,然后拎起篮子就往船站码头的方向猛冲……
今天的糖厂之行可谓是收获满满,坐在通勤船上,钱洪口袋中揣着四十多块钱,当然大头是卖鹌鹑换来的,但是因为捆绑销售的关系,而且数量还那么多,钱洪还是多少从白菜大叔跟薛大爷身上宾到了一点缝儿。
第二项收获就是三人顺便解决了午饭,那锅鹌鹑白菜炖粉条是真不多,尽管油不算大,可是鹌鹑的味道确实非常香浓,这自己用粮食养的家禽就是不一样,绝对比未来体型巨大的饲料鸡鸭美味。
另外还有的收获就是白菜、宽粉条和花生米了,不过钱洪这会儿却在很认真的考虑,要不要分给任宏伟与张强一些,好让他们这些追随者坚定对自己的忠心。
犹豫再三,钱洪最后却改变了主意,他直接给了他们两人每人两块钱,这可就要比那些农产品实惠多了,即便是不缺钱的张强都禁不住露出了笑容。
通勤船很快返回了造船厂,三人是有说有笑的下来,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