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在说我傍上钻石大少景孟还不够,还勾搭上景孟的好友?哈哈……真是好笑,真是可笑至极!”云疏影忽然用力拍打水面,渐起无数水花。
这些人懂什么,有什么资格妄加评论?
从头到尾背叛的人只是那个该下地狱的男人,她曾经的痴恋,景氏集团的总裁――景孟。
她该怎么办?
她原以为会有人发现她正在饱受摧残,所以她在等待被人救赎。可是一日又一日,转眼快一月了,有人出现吗?
没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可谁敢来?
景孟,景氏集团,谁能得罪?她只是个可怜的草根女,就算被景孟糟蹋死在这里,最后只不过化为土地的养料。
云疏影目光瞥了一眼雪白的手腕,眼里闪过一抹不甘。
死很容易,她不怕。
可是――
她不甘心啊,凭什么好人就要枉死?
凭什么纯洁善良,要换来背叛,还要饱受摧残?
她要活,她要有尊严的活,她要报复!
谁伤她最痛,她就要报复回去。她要把他们加在她身上残酷的一切,百倍地还回去!
水花溅到玻璃上,云疏影伸手抹了一下。镜子里的她,哪里还有少女的气息,苍白的脸色,像是含冤而死的女鬼。
云疏影看到镜中的自己,不知怎么,像是发疯一样大笑。
这时镜中的她,笑颜如花,可这笑容连她自己看着都觉得诡异可怕……
晴朗的天,忽然飘来一朵云,遮住半个太阳,天阴了。风紧着着就刮起来,吹的人脸生生的疼。
景孟好像有事情,比每天离开的都早。
蓝管家和唐雅也不在,云疏影偷偷溜出出房间,找到了桂花树后面的秋千。她坐上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摇荡,心里想着事情。
怎样才能逃出独墅傲居呢?
云疏影知道此刻她能坐在这里荡秋千,并不是因为她躲过了唐雅和蓝管家的监视,而是他们想让她透透气,才会睁一眼闭一眼。
她只能小范围活动,想离开香榭馆,离开香榭莉亚――哼哼,她前脚刚开溜,后脚就被抓回来,等待她的会是景孟更加残暴的惩罚。
云疏影的手不经意间握紧口袋里的小礼品盒。
这是顾皓文送她的礼物,她拿着不是因为爱慕顾皓文,更不是因为知道顾皓文的心意,又被景孟蹂躏,才移情别恋。
她只是想到了外援,能救她出去的人,或许只有顾皓文了。
可是……要怎么联系上他呢?
这几天,云疏影绞尽脑汁苦想,却是一筹莫展。她的手机被没收了,香榭馆的电话和网线都被切断了,除了蓝管家和唐雅随身携带的手机之外,这里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为什么会这样……”云疏影难过地顿足捶凶。
为什么,她连自保都做不到。
忽然,有车从附近经过,却是在桂花树旁边停下。
云疏影警惕性顿时提高,抓着秋千绳的手不觉紧了紧,手心里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会是景孟吗?
他如果发现她在这里,会不会又……
云疏影正惊慌失措,忽然听到一声女声:“哎呀……”
云疏影耳朵立即竖起,这个声音她感到很熟悉,好似最近在哪里听到过。
“我去找景孟,其他你自己看着办吧!”女人懒懒地说了一句,随后就是一阵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哒哒……”
声音渐走渐远,云疏影立刻轻手轻脚离开秋千。
她隐隐猜到了什么,偷偷蹲在桂花树后面向外张望,结果却什么都没看到。
云疏影惊讶着直起身子,刚转过来,视野里忽然多了一双深色的皮鞋。吓得云疏影两眼发直,下意识尖叫:“啊――”
还没等吼出来,声音就被堵了回去。
云疏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捂住了嘴。
她想也没想,就把来人当作了是景孟。糟糕,被发现了,景孟该不会是要,活活将她掐死吧?
强烈的想要活的念头,促使云疏影发疯一般的抵抗。
可是下一瞬,她使劲浑身力气的手刚碰上对方的胳膊,捂着她嘴的人就把手松开了。
怎么呢?
云疏影愣了愣,不由自主地抬头。
这一看她傻眼了。眼前的那人哪里是那个比恶魔还撒旦的景孟,这分明就是比天使还圣母的顾皓文啊!
“是你!”云疏影忍不住低呼。
“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顾皓文上前一步,语气充满激动和担忧,“我听司机说你半路下车,然后就再联系不上你。虽然我猜到你可能被景孟找到了,但是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将你带回香榭馆。”
顾皓文这番话,让云疏影的心头一暖。
连日来,她被景孟折磨的,活着的每一天都好像是在十八层地狱被油锅煎煮。尽管唐雅没有把她当草根女对待,可是她心里是明白的,这些人对她的好,只是出于怜悯。
顾皓文却不一样,他是她的朋友。
虽然这个朋友似乎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云疏影脑海里跳跃出他送她的结婚礼物。但是,她现在能找到的帮手只有他。
“我……”云疏影眼窝瞬间就湿润了,“谢谢你。”
“跟我客气什么呢?”顾皓文看着她,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甚至,他的身体都在颤抖。
云疏影看着热情的顾皓文心尖抽疼一下,想了想,依然忍不住开口:“我,我可以找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