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才回神,把这一幕当作了幻觉。她以为自己管不着自己的心,明明恨得刻骨铭心,却毅然因为对他的爱而产生期望。
时间给了云疏影答案。
“为什么?”云疏影看到景孟掌心中的薄荷糖时,忽然抬头看着他。
景孟脸色瞬间不自然起来。
可也是一瞬,他狂傲不可一世的模样把这一点点外漏的情绪完美地隐藏起来:“我不想有个病怏怏的玩偶,也不想你每次都无法满足我,只一次就昏死过去。”
云疏影目光忽然一滞。
下一瞬,她便因为他的羞辱而气的浑身直抖。
这几天,景孟每晚都会来她的房间,在她身上肆意。而他却从来不会留下过夜,羞辱她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但是每天她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的打一个人,却总是他。
从不例外。
“吃了。”简洁又冰冷的命令口吻。
云疏影身子抖了抖,到底是抗争不过景孟的霸道,拿起他手中的薄荷糖放入口中。
景孟再一次,在她吃下薄荷糖后,转身离去。
一转眼,又过去了七天。
周末,天气非常好,湛蓝的天空上偶尔飘过一团棉絮般的白云。
云疏影手腕的伤明显好转了不少,骨头愈合的时候,让她觉得有点痒,可是又挠不到,只能隔着石膏挠,解解劲儿。
九点多的时候,云疏影闲得实在无聊,趁着唐雅不注意偷偷溜下楼,藏在院子里开得正艳的桂花树后面。
这里有一个秋千,搭建的很漂亮,像是公主专用的一般。
云疏影坐上去,轻轻摇荡。蕾丝和梦幻的轻纱随着风飞扬,坐在秋千上的云疏影看起来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那么飘渺不真实。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云疏影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秋千上摔下去。
她怕被来人发现,急忙停止摇荡秋千。秋千刚停下来,云疏影也立刻听见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你要找的应该找的人在对面,杨小姐!”生疏的口吻,隐隐掺杂几分嘲弄的意味。
“景孟――”
云疏影低呼,顺着声音的来源张望,透过树的缝隙向外看。
桂花树下,站着两个人。
男的,五官像是最完美的艺术品,与生俱来的高贵神态,好似帝王一般窥视一切。他身前的女人,尽管穿金戴银,和他站在一起也只有沦为女仆的份。
老天,真的是景孟。
那个女人,却也是云疏影认识的。是杨影。
杨影穿着大红色的低凶礼服,突显她曼妙的身姿,那两团饱满的更是呼之欲出。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难道……云疏影猛地想到婚礼那天看到的一幕,再回想起杨影的话,她惊讶地差点喊出来。
也是这一瞬间,云疏影立刻捂住嘴,将惊呼压在喉中。
景孟和杨影都没有发现桂花树后面的云疏影,自然不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已经全部落入云疏影的眼中。
这会儿,景孟不耐烦地随意看着天,看着地,就是不看他眼前的杨影。
“人家是来找你的,你干嘛这样小气!”杨影娇滴滴地嘟嘴抗议,眼睛却很灵活地往四周打量。
果然,这里没人,顾皓文没骗她。
杨影的动作愈发大胆起来:“我难得来一趟,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嘛……”
“不能。”景孟毫不犹豫地拒绝。
“那个云疏影就可以了?真可惜呢,你对她那么好她竟然给你扣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杨影喋喋不休。
好不容易遇到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自然不择手段想将云疏影赶尽杀绝。
只要云疏影滚蛋,她就可以取代云疏影,重新成为景孟的娇宠。
这个世界,不需要两个一样的女人!
“你想说什么?”景孟猛地转身,对上杨影闪着狡黠和诡魅光泽的眼睛。
“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现在外面都传开了,说景家栽到了顾家身上。流言多难听啊,我就不给你说了,只说你现在出名呢,被顾皓文扣了一顶又大又绿的帽子。”杨影故意说的夸张。
外面虽然有风声传出来,但是没人敢张扬,只是私下里幸灾乐祸。
“闭嘴!”景孟厉声喝斥。
杨影的这番话,让他心中怒火暴涨。他恨不得立刻冲上楼,狠狠羞辱云疏影一番。
可是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并没有付诸行动。因为下一瞬,他脑海中浮现的就是云疏影那受了伤的手,自责也随即搅入怒火中,相互纠缠,折磨的却是他的心。
压下怒火,景孟的理智立刻掌握主控权。
丁昕办事,他向来放心。这件事既然已经绝对封杀,就不可能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肯定是顾皓文搞的鬼,暗地里吹风,豪门之间那点龌蹉事一向是少爷、名媛之类的最爱,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八卦。
不过,景孟也立刻断定,这些事也只是在一部分人中传播,没有人有那个胆子泄露出来。
“这件事,似乎知情者都被封口了。”景孟充满恐怖气息的眼睛,忽然锁定杨影娇小的脸蛋。
杨影的脸色变了变,就恢复了魅惑的劲儿:“你也太小瞧其他人的智商了吧。新娘逃婚那么大的事,那天看着的人那么多呢。再说你封了他们的口,能禁止他们暗地里讨论?”
说着,杨影不怕死地黏上来,像没有骨头的章鱼似的,攀上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