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他就很讨厌折扇房门,总觉得是这扇门阻隔了他和母亲,让他无法和母亲亲近。

现在,他已经明白,母亲不亲近他并不是门的关系,而在于心中有没有他。

冷笑着,景孟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坐在沙发上正一脸惊愕看着自己的白冰。

“听说你要对景溯下手?已经晚了,这盘棋你和魏瑞雨都下输了。”景孟无视白冰要喷火的眼睛,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好像居高临下的王者一样,和白冰的视线狠狠碰撞,荡起一连串危险的火花。

白冰脸色一点点沉下去,好像马上就要变成要吃人的怪兽:“不可能,我永远都不会输。只要景溯死了,我就是赢家!”

真是执念啊。

景孟不懂,难道母亲的眼中就只有外公的遗愿,他们这些活着的人都不重要?

“景溯不会出事,你的人到不了爱琴海。”面对白冰痴人说梦的话,景孟犀利地反驳,“还有,我来是告诉你,魏家没了。”

魏家没了?

什么意思,魏家倒台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腐朽的王朝照样会被农民推翻,更何况这种早就名存实亡的大家族。”景孟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头。

好像他吃掉魏家,和吃顿早饭一样非常简单。

白冰还是不相信。

她的心思在飞快运转,思索景孟来找她的目的到底是如实相告这个恐怖的真相,还是故意来拖延时间。

也许,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白冰瞬间从歇斯底里状态恢复冷静,她故意当着景孟的面摆出悠哉的姿态,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手指不断敲打沙发。

细微的摩擦声在她指尖不断飞扬,不但让人安静不下来,反而越听越觉得刺耳。

“景孟,如果你来这里说这些废话,真是浪费我这么多年的调-教。”白冰又变成猎鹰一样的眼睛,迸射出犀利的光芒。

景孟被她这么一看,突然有种尘封多年的记忆在心头悄然冒出头。

这样处变不惊,哪怕天塌下来也面不改色的母亲,和记忆中自己小时候一直崇拜的母亲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只是,外表一样的她们,心底里住着的灵魂却已经是判若两人。

“我没空跟你玩游戏,如果不信,就把电视打开。午夜新闻改成直播,现在正在大肆报道魏家倒台的新闻。”景孟把玩着手指,在沙发上轻轻敲打,“至于你今天看了一天的各种电视节目,还有网络上搜索到的新闻等信息,都被景溯调了包,现在播放的才是真的。”

电视新闻?

白冰心中燃气一股不好的预感。

似乎,今天的电视台受到的很少,有些节目像是在循环播放,只不过顺序来回变换穿插颠倒,才没有被人发觉出来。

该死的,她居然一时大意犯了这种低级错误。

想也不想,白冰急忙抓起遥控器,将电视打开。

这种在普通人眼中如同传闻中才存在的世家倒台消息,不会大面积播报,只能在京都的超级vip频道里才能看得到。

白冰立刻调到超级vip频道,输入账号和密码,电视画面瞬间切换了。

这个时间,正是她最喜欢看的午间新闻节目。

今晚的新闻变成现场直播,穿着呢子大衣的记者,正在魏家的大宅门开采访宅子里雇佣的佣人。

突然,画面似乎颤抖了一下。

抖动结束之后,白冰赫然发现就在刚刚短短一眨眼的功夫,摄像机将魏家大门的牌匾摄入了录像,并且瞬间传递到全国各地。

她也因此看看清楚了上面的字――景公馆。

又是景公馆!

魏家,果然是被景孟吃掉的。

“你想怎么样?我要你争夺魏家的继承权,你不屑一顾把唾手可得的继承权转给景溯,现在自己翅膀硬了要起飞之前,难道真的一点都不为母亲打算?”硬碰硬不行,白冰立刻摇身一变采取亲情对策。

景孟从小就看透了母亲的本质,哪怕他心底渴望母爱的感觉再强烈,他也不会变成弱小的蛾子去主动扑向火焰。

“打算?母亲在景家衣食无忧,享尽了一切荣华富贵,还想打算什么?人的欲-望是无情无尽的,不珍惜现在只看着前面的金山,早晚有一天会在寻找金山的路上就先失去一切。”景孟深深看了一眼白冰。

白冰身体猛地一颤,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心里钻出来。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真的老了,再没有争夺计较的心,只想日复一日重复现在平静的生活,然后等待老去,死去。

“没有目标的人生,更可怕!”白冰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从眼睛里迸射出前所未有的寒光。

景孟若有深意看了她一眼,突然站起身来。

“随意。魏家已经被我吃掉了,接下来是a市其他家族,五年内我会吞掉一切对我有价值的企业,成为金融界真正的老大。至于你一直心心念念的三大世家,将来都会臣服在景孟王朝的脚下!”景孟临走前最后看了白冰一眼,“但是我会保护我想要保护的。比如云疏影,还有景溯……如果你放下执念好好学习如何做一位合格的母亲,我和景溯都会孝顺你。否则,母亲就不要怪我们不孝了。”

说完,景孟转身离去。

常年关闭的门再度关上的一瞬,白冰忽然有种自己被关进暗无边际深渊的错觉。

窗外的雨,似乎更大了。

苏家同时高调地宣布和风头正盛的景家是姻亲关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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