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们都很清楚这里面大有文章。如果判断错了,会影响景孟和云疏影之间的感情。
“我亲自出国一趟吧。”沉默了两秒,封战出声提议。
“暂时不行,这边问题没解决,你走了刘领自己压不住场子。”景孟有些焦头烂额,一件事还没完又扯出这件事,还和云疏影有关。
他狠狠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资料放进一个牛皮纸袋里,封好放进了抽屉中。
“既然两个疑点都围绕着疏影,就从疏影身边着手调查吧。她回国到现在的生活痕迹中,肯定能找到疑点。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想报复疏影,我们必须立刻把他揪出来,不然疏影还会再遇危险。”景孟态度坚定,深邃的黑瞳中闪着莫名的光,让人看不透他的心。
封战再度沉默,低着头看着脚下,口中两根粗大的雪茄闪着淡淡的火光,烟雾一圈又一圈往天生飞。
如果是云疏影……
景孟的手忽然抖了两下,一股强烈的恐惧直击心头。
他不敢去想,那是他心里的一层禁忌。一旦触碰,他有种直觉,自己会真的永远失去了云疏影。
怎么办?
景孟竟发现自己不敢去思考这种可能性。
“滚,假设性的问题也好意思问,你的智商是有多无下限,多没有节-操,连三岁奶娃娃都比你强!”景孟怒吼,像是要把天给炸个窟窿,“先去查,少做假设,用事实说话。”
丁昕嘴角都要抽搐掉了,看起来像是脑中风或者羊癫疯发作。
喵了的,这被骂的,太冤枉了。
不过他也理解,谁让这件事触碰到了景孟心里的那根异常敏锐,喘口气就能断了的弦呢。
“我也觉得有些事情,不能随便下结论。”封战显然是站在景孟这边,“云妹子的事,必须慎重再慎重。丁昕,这件事你做不来,还是交给我吧。”
“什么叫我做不来?”丁昕大怒,在地上跳来跳去跟个猴子似的,“老子很牛-逼好不好?让小三那个废柴查了几十天才查到指甲盖那么一丢丢的线索,老子一个下午就顺藤摸瓜,找到更实际性的资料了好不好?”
说起来,皇太子查绑架的事情,似乎是查的有些太久了些。
封战刚要说什么,忽然就听到景孟的咆哮,震得耳朵嗡嗡作响:“显摆什么,小三什么资料都没有,从茫茫人海中大海捞针似的,那么辛苦才弄来了线索。你拿着线索去找人,一个下午再搞不定,可以立刻直奔洗手间去掏屎吃了。”
“我靠,老子跑前跑后没功劳总有苦劳吧,怎么到了你嘴巴里,我就成了比废材还渣渣的货色?”丁昕不干了,一下午腿都要遛直了,才算是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些线索。
虽然资料还很少,甚至连这个人叫什么是哪国人都不知道。
但是目标却比以前明确了,这个人在国外活动次数明显超过国外,他们就可以放弃在国内搜集资料这一块,把手伸向国际。
景孟没那个美国心情和丁昕斗嘴,他直接大手一拍,把办公桌上的纸张震得哗啦啦一阵细微的翻动:“少扯皮,快去调查。三天时间够不够?”
“你还是现在就活扒了我的皮吧。”丁昕扯扯嘴角,很想把一肚子苦水哇哇大吐。
“最多五天,滚吧。”景孟下了令,让人不能拒绝的命令。
丁昕狠狠跺跺脚,咬牙答应了。不过他和没想自己扛下这么麻烦的差事,直接把封战拉下水:“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帮帮忙呗?”
“没问题。”封战倒也痛快,一口答应。
丁昕顿时喜笑颜开,差点手舞足蹈起来:“有你这话,我心就放回肚子里一半了。我们分头行动……”
丁昕边说便搂着封战宽阔的肩膀,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
“真是一对好基-友,谁跟我分享苦难呢?”景孟看着渐黑的天色,想到和云疏影的夜幕之前回家的约定,立刻皱起眉头连声叹息。
该如何面对呢?
他尽管不愿意去触碰心中的禁忌,但是总有一股子疑惑在心头徘徊,指引着他朝着那个最不愿意走的路前进。
有些东西越不愿触碰,越不愿思考,反倒越自动蹦跶出来。
景孟忽然拉开抽屉,里面放着雪茄和昂贵的打火机。他三年前戒烟到现在一口没碰过,但是抽屉里总会摆放着。
如今看到这个老朋友,景孟心里有点痒。
他拿起来刚点燃,还没有把雪茄放进嘴里,忽然又狠狠地把雪茄丢在地上。一会儿雪茄就因为没有空气的流通,自动熄灭。
随后他就站在橱窗前,望着窗外蚂蚁般的车水马龙,眼神忽暗忽明,不知道到底在想着什么。
直到天边燃起了大片大片的火烧云,眼看黄昏就要谢幕,转眼就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
景孟叹口气,努力不去思考不愿面对的猜测,赶回景公馆。
几乎在他前脚踏入门口的一瞬,后脚云疏影那明显带着责怪的娇嗔就传入了耳中:“这位看着唇红齿白的翩翩公子是从哪里来的?借住妾身的家里,实在是很不方便,可是看你赶夜路又于心不忍,不如借你一个铺盖卷,你且在这里打个地铺将就将就如何?”
景孟眨眨眼,被云疏影这好似古代人附体的架势震得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呢。
“怎么了?这口气,好像是从明代穿-越过来的千金小姐?”景孟急忙蹭到沙发前,也不等云疏影反应过来,直接把她搂入怀里,大手趁机爬上她的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