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影顿时满脸绝望,被凶残的男人抓住了胳膊,原本还剧烈挣扎祈求景孟看到自己这个凄惨的模样,能唤醒他对自己昔日的怜爱。
可是,景孟冷漠的回答,彻底判了她的死刑。
她忽然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任由男人生拉硬拽把自己像是破抹布似的往外面拖。
“等一下。”云疏影突然开口制止。
景孟顿时一脸疑惑,心中莫名的警钟大作,抓着云疏影的手不由得紧了一下:“老婆??”
“别担心,我不会犯二为她求情。”云疏影轻轻拍了拍景孟的手掌,安抚景孟有些不安的心。
说完,云疏影离开景孟温暖让人眷恋的怀抱,径直朝着杨影走去。
一脸凶样的男人小心谨慎地看了看皇太子,然后就在皇太子的授意下突然一个用力,将杨影的双手反剪到她背后,单手狠狠握住避免她做出伤害云疏影的举动。
云疏影走到近前,一个优雅的下蹲,手顺势捏住云疏影精致的下巴。她并没有怎么用力,只是露出玩味要吃人的模样:“有些话我想问问你,如果你不老实说实话,我相信他们有无尽的手段会让你屈服。”
“呸,下作!”杨影死鸭子嘴硬,但是心底已经恐惧地快要内伤。
云疏影早就看透了杨影的外强中干,根本无视她的硬抗,直接把头凑过去在杨影的耳边低语:“还记得三年前的那场婚礼吗?你可是对我说过一番话,现在我想知道你那个时候那么说的目的是什么?是你故意气我,还是有人授意你的?”
三年前?
杨影心头猛地一震,意识到云疏影还很在意三年前婚礼上的事情。她突然无耻地大笑起来,唇角噙着欠扁的媚笑:“有什么关系呢?你当我是看不惯你嫁给景孟也好,想象成我是被人授意故意破坏景孟也没有关系,反正你需要的只是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好让你心安理得忘记过去,接受景孟然后享受成为景孟妻子带给你的一切荣华富贵!”
“少跟我玩心眼,我只需要你告诉我当年的真相。别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给景孟下药的事我全知道了。”云疏影猛地挑起眉,决定使诈。
云疏影说的好像亲眼所见,连自己都忍不住要相信了:“丁昕就是当年那件事的见证者,和你比起来他的可信度更高。我现在问你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真的想死尽管说谎。”
杨影突然沉默了。
云疏影的话可信吗?如果她真的肯放过自己,在得到真相之后开口说情,景孟应该会给自己一条生路?
强烈地求生念头在杨影心中猛地震动,可是随之而来的还有不甘和嫉妒。凭什么云疏影开口求情,景孟就会满足?而她苦苦哀求,却只能换来景孟无情的对待?
哈哈……云疏影不就是想心安理得地接受景孟吗,她偏不要让云疏影如愿。三年前的事,就永远当作云疏影心里的一根刺,最好刺得云疏影半死不活,越是喜欢景孟越是痛不欲生,一辈子都被折磨!
“你真的想知道?”杨影突然笑得暧-昧,像是濒临凋谢之前的血罂粟,开到最灿烂,荼蘼。
云疏影不想表现出心急来,故意冷着脸露出兴趣缺缺的模样来:“你可以不说。”
“干嘛呀,真矫情。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呗。”杨影变得主动起来,不过声音却压得很低分明是不想被景孟听到,“当年的事情啊,就是我被景孟拖到洗手间,他警告我安分点不要破坏婚礼。然后许诺婚礼之后,会补偿我,我吃醋了嫉妒了就诱-惑他,结果他的身体比他的心诚实,有点欲罢不能。可是那个时候该死的丁昕却给他打电话,破坏了我的好事,我一时不甘就给他下了药。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想不用再说了吧?”
靠,这才不是真相呢!
杨影竟然把她当作三年前,单纯到笨蛋的地步。云疏影眼中飞快闪过一抹阴霾,嗜血的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
她却故意扬起笑颜,露出深信不疑的表情:“原来如此,亏我还难以忘怀呢。男人啊哪个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别说是你不要脸地投怀送抱,就算母猪勾-搭他们都会蠢蠢欲动了。不过你还真是衰啊,下了药都没吃掉景孟,亏不亏?咦,既然你没有被景孟灭火,找谁去了,顾皓文吗?”
突然绕到她真正关心的事情上,云疏影自己都没察觉到她有多紧张,后背整个绷得紧紧的,无比僵硬。
杨影心中的得意还没来得及蔓延,瞬间就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浇个透心凉。
她明显低估了云疏影,还以为她是三年前的那个笨蛋。再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不都是负数,怎么云疏影竟然这么精明,不但看透了她的小手段甚至还反击地让她体无完肤。
不过――这样就想打败她太简单了。
“是要灭火啊,景孟不行不是还有他爹吗?顾皓文我可真是看不上,虽然是个小开,但是明显是不被重视的货,榨不出油水的人我干嘛让他白占便宜。”杨影故意说谎,她可是非常明白保住顾皓文,景孟和云疏影就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只要能够算计到云疏影,竟然在这一刻比她被景孟给放了都重要。
云疏影看着杨影的眼中闪过一抹狐疑,难道顾皓文和杨影真的没关系?
该死的,还以为能够从杨影这里寻到一点端倪,最少能够让她有值得怀疑顾皓文的有力证据也好啊。
看来,她只有从景朗身上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