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慕容燕也知道自己有利用价值了,所以,到了摘星楼,也不忘显摆一下公主的架势,顺便给落蛮一个下马威,秋蝉端茶上来,她喝了一口还嫌茶凉,劈头就痛骂秋蝉,“怎么伺候客人的?这茶都凉了,还敢端上来给客人用,偌大的王府,就这么没规矩?要是在裕王府里,我早把你发卖出去。”
秋蝉也是个软脊骨的,知道慕容燕是个厉害角色,也知道裕亲王被放出来了,更知道姑爷要用慕容家兄妹,遂是不敢还嘴,忙地说要换一杯。
慕容燕见落蛮不做声,任由她作,便干脆作大了一些,再换一杯上来,直接就洒在了秋蝉的脚下,“太烫,再换!”
秋蝉见自己的鞋子被浇湿,委屈得很,但还是没敢反驳,轻声道:“那……那奴婢再给您换一杯!”
“还不赶紧去?真是猪脑袋。”慕容燕生气地道。
落蛮冷眼看着她,“小鸟,这里是肃王府,不是任由你作威作福的裕王府,差不多得了。”
慕容燕拿眼睛瞪着她,怒道:“你会不会尊重人?我没名字吗?”
落蛮指着秋蝉湿哒哒的鞋子,"你这行为,值得谁尊重?"
“不过是个贱婢!”慕容燕挑眉,不屑地道。
落蛮来气了,“她如果是贱婢,你也是丧家犬,得意什么啊?摆什么威风啊?秋蝉,不必去倒茶,出去忙你的活儿!”
秋蝉松了一口气,福身便下去了。
慕容燕铁青着脸,“看来,你是不想知道裕亲王出来之后说了什么,或者企图要做什么,信不信我马上就走?”
落蛮冷哼了一声,“看来,你也不想要肃王府护着你们兄妹了,信不信我叫人放话出去,说肃王府和你慕容兄妹没有往来,看你们有什么后果!”
“你……”
落蛮斥道:“你什么你?要合作就好好合作,我是派人给你下的帖子,请你过来的,好茶好水伺候你,你非得要作,给脸不要脸,你是不是犯贱?”
慕容燕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直瞪眼了一会儿,见落蛮丝毫没有和缓的脸色,这才垂下了头,忿忿地道:“你说,你要知道什么?”
落蛮看着她,“他出来之后,说什么了?”
慕容燕撇了嘴,“说大难不死,是上天赐的福分,自然不能放过你们肃王府的人。”
“他见了什么人?”
“见了几名昔日的旧部,听说是北营的,南营也有一个,但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慕容燕淡淡地道。
落蛮道:“那你回去打听打听,记下名字之后告诉我。”
慕容燕还是不忿,“我帮你做事,你们是不是会帮我们复国?”
“这点不能保证,但可以保证尽力护着你们的性命。”
慕容燕气得站了起来,怒道:“合着我太子哥哥和宇文啸来往数次,你们都是哄他的?既然无心帮我们复国,为什么敷衍我们?我又为什么要帮你们办事?”
落蛮不禁摇头,“你怎么还那么天真啊?复国谈何容易?能保住你们的性命就不错了,你真以为段氏皇室会放过你们吗?你们活在北唐的京城里,对他们来说始终是个隐患,不除掉你们,他们就不能安心坐江山,慕容燕,事已至此,能活着就不错了,至于复国,劝你暂时别想,我北唐的战士是保护北唐子民的安危,不是帮你们夺江山的。”
慕容燕脸色惨白,落蛮说的话,她怎么会没想过,但是总归是多想了一层,觉得宇文啸在北唐已经算是大权在握了,他如果肯帮忙至少还是有机会的。
“你走吧,跟我们合作,是你唯一的出路!”落蛮站起来,也不愿意应酬她了,转身出去。
慕容燕木然地坐在椅子上许久,才带着着不甘与颓色离开,踏出肃王府的门口,感觉刀光剑影扑面而来,危险无处不在,她最终也只能妥协。
过了两天,慕容燕就叫人送来了名单,是裕亲王联系过的人。
落蛮把名单交啸瞧了一眼,道:“这些都是他昔日旧部,对他十分忠心。”
“那怎么处理?”落蛮担心地问道。
宇文啸道:“不碍事,这几个人,我会想个法子架空他们的兵权,只要裕亲王带兵离京的时候,这几个人不能跟随,或者找人暗中挟制,那就对我们大计没任何的影响!”
“真让他带兵离京啊?会不会出事啊?”落蛮始终觉得不踏实,裕亲王有谋反之心,且已经到了破釜沉舟的时候,真让他带大军出城,谁知道他会不会反杀过来?
“你放心,计划不是一成不变的,会因应现状修正,便让他带兵士出城,可若底下的武将都不是他的人就没问题,且我已经暗中让吴威镇接应,授予吴威镇兵部的兵符,等计划成功之后,就由吴威镇接管兵士。”
落蛮知道他调兵遣将有一手,见他说得如此有信心,也就不做多余担心了。
只是见他最近总是忙着战前准备,总觉得这一战是要一触即发了,打仗,谁都不愿意啊,只是不得已为之。
宇文啸确实在备战,不动声色地备战,这么大阵仗的动作,但是朝中竟然没什么人知道他的意图,这主要还是因为他兵部的身份,以为兵部想要重新部署兵力,可谁能想到,北漠如今还没什么动静,他就在打算和北漠开战了。
除了外头备战,府中也频繁地召开会议,观察能开战的舆图,把那一带的地形都了解清楚透彻。
与此同时,对褚桓的舆论依旧在继续,转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