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蛮分明感觉背后有两道火焰直烧过来,几乎把她的后背都要烧穿几个洞来。
落蛮拳头微微地放松,淡冷地道:“她再惹我,我饶不了她。”
宇文啸点头,“她若惹你,你自然不必受她的气!”
“殴打使者,什么罪?”落蛮还是先警觉地问了问,代价还是要先知道的。
宇文啸眉目慈悲,“我们总能想到合理殴打使者的原因,是不是?有我在,顶多是吃个三五七天的牢饭。”
落蛮的声音淹没在正晖殿的一片欢声笑语里,残冷血腥一闪,“若能揍得她像猪头一样,吃一个月牢饭我也愿意。”
落蛮进来,自然不是拜见那鲜卑太子,她是北唐的郡王妃,不必特意前去拜见,可见方才宇文啸只是找了个借口,在慕容燕面前秀了一波恩爱而已。
宴席不曾开始,而正晖殿里头男人们在说话,皇后领着女眷们鱼贯而出。
阳光正好,别苑里的花儿开得姹紫嫣红,皇后亲自招待慕容燕,身后跟着一群皇室亲眷和诰命家眷。
因宇文芙和苏洛清也喜欢赏花,落蛮便也跟在后面走着,这别苑落蛮不曾来过,抬头见殿宇错落有致,亭台楼阁,假山流水,飞檐高塔,更有花园相连,是度假的好地方。
比起皇宫的威严肃穆,落蛮更喜欢这里。
所以,开始只是百无聊赖地跟着苏洛清,到了后来,她们走累了,在亭子里休息说话,落蛮却没坐下来,不单单因为慕容燕和皇后是她所不喜,更是认为女人多的地方总有是非,加上这堆女人哪里有景致好看?所以,一人继续在别苑里走着,从庭院绕到了湖泊,再穿过一个花园,过了一道拱桥,便见眼前开了一大片的大花曼陀罗,大花曼陀罗的花是倒挂的,像喇叭一样,粉色白色,一朵一朵地悬挂在枝上,十分的漂亮。
落蛮觉得诧异,怎么皇宫别苑里竟然会种这么大片的曼陀罗花?这东西浑身都是毒,但香气着实是浓郁,有人说,曼陀罗的香气也会使人中毒,昏睡,或者迷晕失神,落蛮来自现代,自然知道这种说法不尽然靠谱,光是闻一下香气,不足以使人迷晕失神。
误食才会出现这些症状,甚至,会死。
所以她很诧异,能来别苑的肯定是宫里头的主子,为什么要种这么多毒物在这里?虽说也好看,但是世间上好看的花万万千,何必要种这么毒的?若别有居心的人采摘了放入伙食里头,是要命的啊。
正欲转身离去,却陡然听得传来了脚步声,落蛮抬起头,见那一袭红色翻着血腥气浪大步而来。
是鲜卑五公主慕容燕!
她只身前来,冷冷地站在了落蛮的面前,以身高的优势睥睨着落蛮,眼底有冷厉之色,"你叫苏洛蛮?"
落蛮觉得手指骨头又再隐隐作痛,那两个选择,又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出现。
“问你,哑巴呢?说话!”慕容燕斥道。
落蛮淡淡回道:“你可以叫我一声安丰郡王妃!”
慕容燕冷冷地看她,“你配?”
“我不配,你配?”落蛮不怒反笑。
慕容燕逼前一步,眼底有怒气跳跃,“你好大胆子,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本公主说话?你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以你的肮脏无耻,配不起他,若不想被休弃出门,最好自请求去。”
落蛮看着她,“你脑残啊?趁早治治!”
方才宇文啸的态度已经这么明确了,她是没脑子还是没心肺?落蛮虽说想揍她,但是,尽可能地避开今天,如果明天还招惹过来,那就不能客气了。
她不想搭理此人,转身要离去,殊不知慕容燕竟然一手拉住她后领子,直直地拽住了她,用力往后一拖,落蛮怎防她忽然出手,竟被她拽得一个趔趄,还没站稳,下巴就被慕容燕捏住,对上冰冷嗜毒的眸子,森冷道:“苏洛蛮,不要当我说的话是耳旁风,便在北唐,本公主要杀你,也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听明白了吗?”
她的手指捏得落蛮下巴咯咯作响,落蛮眼底一寸寸地冷了下去,如凝了霜的寒星,“北唐有一句话叫先撩者贱,你听过没有?”
慕容燕睥睨她,讥讽地道:“怎么?你还想打本公主不成?你试试,但凡敢碰本公主一下,本公主要你身首异处!”
指骨裂开一般的痛,落蛮眸子倏然一闪,抬眸的瞬间,拳头已经往慕容燕的胸口袭去,一拳下去之后,双手钳住她的双肩,膝盖上顶,往她小腹用力地顶了上去。
这一拳一脚,打掉了慕容燕脸上骄矜冷傲之色,慕容燕没想过她会武,也没想过她敢对她出手,这一时的不备,被打得狼狈不已,小腹疼痛几乎让她好一下没喘上气来。
“你找死……”慕容燕狂怒,一张美艳的脸变了颜色,手往腰间一抽,便抽出一条细软的鞭子,直朝落蛮狠辣地抽过去。
鞭子的疾风袭来,落蛮早有防范,这位公主既然当初能陪同三皇子上山找宇文啸,想来也是懂武的,所以打完之后,已经迅速退后两步,鞭子袭来的时候,她就有足够的空间躲开,再跃起反击。
慕容燕的武功不错,招式一套一套的,鞭法也十分凌厉,但落蛮是打快攻的,压根不管招式,跃起手肘就朝她的脑袋落下,另外一只手握成拳头,打在她的腰间,再顺着她的手臂去夺她的鞭子,迅速缠上她的脖子,用力一拽,拖着她往旁边的树干上去。
慕容燕双手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