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极儿抱怨落蛮今天没等他,害得他在府中和知了猴数了一天的蚂蚁。
落蛮笑着道:“让你多睡会儿,因为你今晚要加班,我给你带了账本,一会吃了饭给我算算今日的销售和利润。”
听得有活儿做,极儿就高兴了,他笑脸盎然地接了账本,“我现在就算,不用等吃饭,一天的账可容易了。”
某个程度上,极儿是天才,他不仅文学了得,算账也厉害,而宇文易那边至今还没找到账房人选,落蛮有心举荐极儿,明天跟他谈谈才行。
果不其然,这一天账极儿算下来,也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今天卖得比较好,利润却不多,只有二十多两银子,主要是今天卖的都是比较便宜的货,没什么利润可赚。
吃过晚饭,宇文啸对落蛮一道去遛虎狼犬,期间交代落蛮道:“云王妃那边的事你别忘记了,明天便去一趟吧。”
落蛮嗯了一声,“知道,我明天去。”
她拍了拍雪狼的背,“去跑一下,磨爪子!”
雪狼撒腿就跑开,跑得耳朵不断起伏,像风中的少年,虎爷慢悠悠地踱步,看着小奶狗也追了出去。
落蛮看着宇文啸,“能行吗?”
“寿宴之后,裕王府就认为云王府要拉拢你,你多去两趟,说服云王妃到方家去,云王妃有头痛之症,而方家已经有一位神医住下,裕亲王的人是会盯着云王府的,所以,他们也会去接触方家,确实,眼下他要摆脱褚家,就得要拉拢方家,而褚家与方家因为方小七的事闹得不愉快,裕亲王这会儿下手,是最合适的。”
落蛮听着,点点头,但也有些担忧,“你确定方家都听你的吗?我见方家和咱们也不大来往。”
“我确定的,方家和我们自然不可来往过多,在外头遇到了,也只能当个认识的人打个招呼,我们暂时不要露太多的底牌出去。”宇文啸道。
“也对!”落蛮觉得他思虑周全,不禁笑笑,“你若是早一些帮老公爹筹谋,他只怕也不至于被人轻视多年。”
宇文啸眉目淡淡,“以往不需要,若太子顺利登基,父王跟着太子办事多年,太子总归不会薄待了他,他被人轻视,但一点都不妨碍他办实事,不止他,就连昌王府也能继续安享富贵,可惜啊,太子出事了,想过安稳的日子就不容易了,昌王大概也是明白了这点,才会故意跟我们示好。”
“看出来了!”落蛮也不是迟钝的人,昌王命宇文易送酒来,就是踏出友好的第一步。
人真的很现实,没有能力,是个人都能踩在你的头上,但只要露出本事来,无需招揽,自然有人会按图索骥找来。
遛狗之后,召集了鬼影卫们过来一起喝酒,炒了一盘子的黄豆送酒,这酒着实是好,宇文啸喝了三碗,落蛮几乎一晚上没睡,咒了昌王一个晚上。
昌王也几乎一晚上没睡,打了一宿的喷嚏,总觉得空灵的冷夜里传来恶毒的咒骂。
翌日,落蛮腰酸骨痛地出门,去了一趟云王府,送了几盒胭脂,叙了一会儿话。
言谈之间,落蛮说起方家之前因为方小七的事,请了很多神医大夫,云王妃又素有头风之症,听闻其中一位神医专门治疗头风,让云王妃可以去一趟,把把脉,开点药,若有效的话以后也不必被风症困扰。
云王妃被这头风困扰多年,若有良医,自然不愿意放过,落蛮走后,她便马上命人备马车,带着侍从去了一趟方国公府。
方国公府里确实有一位专门治疗头风的神医,他给云王妃看过之后,说是要施针一个疗程,一个疗程为七天,所以,接下来这七天,云王妃都得往方家跑。
神医叮嘱云王妃,他年事已高,若非看在老国公的份上,不会再出山,所以,也请云王妃代为保密,不要说她是过来治病的。
云王妃在第一次施针之后,果然发现头重的情况有大大的改善,自然神医说什么,她便应下什么,不敢得罪。
接连去了三天,裕亲王果然举荐方国公的胞弟方玉磬出任吏部尚书一职。
方玉磬如今是在鸿胪寺任职,当年初入仕途的时候,也曾在吏部任员外郎,后因为褚宴掌管吏部之后,把他调到了鸿胪寺去。
裕亲王举荐方家的人,褚家那边倒是不好反对,因为之前褚桓已经跟方家闹得不怎么愉快了,若这会儿还打压方家,则这关系就无法修补了。
而褚桓认为,方家既然是裕亲王举荐的,而裕亲王是绝对脱离不了他的掌控,由他去修补和方家的关系,很适合。
就这样,褚家的人没有反对,甚至还有些党臣附和了一下,顺利通过,让方玉磬出任吏部尚书一职。
消息传到宇文啸的耳中,宇文啸只是微微一笑,刚好大舅子苏负倾在,说起了此事,也不得不赞一句宇文啸的高明,“若是任何人举荐方玉磬,怕也不容易通过,他资历是不够的,但裕亲王举荐则不一样了,妹夫,你这心思啊,真是过了几道弯的,一切都给你算准了。”
宇文啸微笑道:“只要褚桓不真正放弃裕亲王,不放弃和方家的结盟,那么,我就能钻这个空子,褚桓其实有人选了,而裕亲王举荐方玉磬,他则压下了自己的人选,他还认为,裕亲王这闹闹脾气,最终还是要归回他的身边,听由他的掌控,而他也认为裕亲王举荐方玉磬,必定是把方玉磬收归囊中了,才会如此极尽全力地举荐,所以,最终都是他的人,甚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