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夜晚,暗无星月。
李阳盘膝坐在任老爷家不远处的一个隐蔽的拐角,这已经是他第三天晚上来此蹲守了。
虽然熟知剧情,但有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误差,就会导致剧情变得面目前非,为了心中的谋划,此等大事,自然容不得他有半分的马虎。
对于任家的势力,李阳早已眼馋已久,这任家乃是广东省的一个大族,支脉繁多,生意遍布大江南北,任家镇的任老爷也只是其中的一小支而已。
若是此次能够救下任老爷的性命,借助他的关系打通人脉,最好能够在其中参上一股。
最主要的还是任老爷只有一个女儿,若是能够收获任家的财产和人脉关系,对李阳接下来的修行,那可是大有助益。
修行之道,财法地侣,缺一不可,特别是在这种田里灵气不够充裕的时代,资源更是修行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咚咚咚...”
直到深夜午时,突然一股没由来的浓雾升起,不远处的街道上传来一阵犹如闷鼓似的跳动声,李阳放眼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清朝袍服的黑影从浓雾中由远至近,正直直的朝着任家大宅跳去。
见此,李阳赶紧屏住呼吸,收敛浑身气血,悄声跟了上去,一路尾随。
果然,行至任家围墙之外,黑影站定,停了下来,腐烂的鼻子突然耸动了两下,一个跃升,就跳过了两米多高的围墙。
“哗啦...啊!”
“救命...”
尾随而至的李阳也翻身跟了进任老爷逼到墙角之时,心道:机会来了!
“孽畜,休得放肆!”
一声大吼,李阳整个人快若奔马,犹如一道残影一般,冲入书房之内,双手一览、一拉,黑影就瞬间飞了出去。
“任老爷!你没事吧。”回头望向正一脸惊慌失措的任老爷,李阳轻声问道。
“多...多谢法师相救,这...这是...”望着李阳,任老爷松了口气的同时,战战兢兢的指着门外的僵尸,说话都打颤了起来。
饶是他一生走遍大江南北,见多识广,可是像今天这般惊险的事情,却从未遇到过。
“哎...几日前我就说过,任老太爷的尸身有问题,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成祸害,若不是我今日心血来潮,恐怕大事不妙啊。”望向门外的僵尸,李阳叹了口气。
“可...可是,九叔不是说,没什么问题吗?”任老爷听到这话,一脸惊疑之色。
“身家性命,岂可假借他手,九叔的确道行高深,可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更何况这种邪祟鬼怪,岂可儿戏,一个不慎,就会酿成滔天大祸!”望着门外的黑影,李阳神色凝重的说道,
“法师教训的是,的确是任某孟浪了。”任老爷也是一脸后怕,想到刚才距离死亡就差半步之遥,也不由抹了抹头上的冷汗。
“嗷吼...”
此时,摔在地上的黑影也站了起来,感应到李阳身上那犹若烈阳般的气血,强自大吼一声,身形急转,朝着门外逃去。
“孽障...灵智竟如此之高,今日若让你走脱,必将危害一方,还不伏诛。”
“喔喔喔...”
见任老太爷居然想逃,李阳也不由感慨这僵尸潜力的确不凡,普通的僵尸,哪能有这般灵智。
挥手之间,怒晴鸡腾空而起,一声啼鸣,头顶鸡冠犹如火莲一般,在夜空中耀耀生辉,显得格外显眼。
“噗嗤噗嗤...”
“嗷嗷!!”
一道金红色的破邪之光从鸡冠上荡漾而出,瞬间,任老太爷的尸身犹如被大日灼伤一般,冒出一股散发着恶臭的白烟,发出阵阵痛苦的嘶鸣。
“这畜生,生命力倒是挺顽强的。”望着被破邪之光扫到,还犹自挣扎不休的任老太爷,李阳不由皱了皱眉头。
要知道,经过这三年的培育,怒晴鸡早已今非昔比,其所发出的破邪之光,不说扫荡百邪,普通的百年老鬼,只要被其扫中,那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可这任老太爷,只是刚刚才成的僵尸,虽说有所底蕴,但被破邪之光扫中,却还能动,足可见其的确有些气数。
“哼~任凭你道行再高,气数再足,也抵不过本座的神通,谁说神通不敌天数,今日本座,就要破了这个谬论!”李阳冷哼一声,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天空,咬破手指,顿时,一滴犹如岩浆一般的粘稠血液在黑夜中散发着滚滚热浪。
“去...”
“嗷...”
伸手一甩,血液从李阳指尖飞出,正印在任老太爷的眉心正中,凿出一个黄豆大小的黑洞,任老太爷惨嚎一声,直直的扑倒在地。
“喔喔喔!!!”见到任老太爷的尸身倒地,怒晴鸡突然腾空而起,仰着脖子一个深吸,任老太爷身上突然弥漫起一股灰黄色,参杂着地气的尸气,被其仰头吞入腹中。
打了一个满意的饱嗝,怒晴鸡身形在空中急剧缩小,停在李阳的肩膀上,眯着双眼,一脸回味无穷的神情。
“幸亏法师今日及时赶到,否则任某恐怕只能去与老父作伴了,救命大恩无以为报,改日登门拜访,任某必有重谢。”望着任老太爷随风而散,化作飞灰的尸身,任老爷长长松了口气,一脸感激的向李阳抱拳道。
“任老爷客气了,今日也是恰逢其会,说明任老爷命不该绝,既然危险已去,天色也晚了,我就不打扰任老爷休息了,在下告辞。”抱拳客气了一句,李阳一脸风轻云淡,拂袖而走,几个起落,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