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剑面无表情的推开肩膀上的剑,不过沈长歌还算是有分寸,并没有将剑抵在他的脖子上,仅仅只是放在肩膀上,装逼痕迹极为浓重。
而这个时候,张三剑也是面色严肃了起来。
“长歌,我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
他的语气极为焦急,此刻他也早已心急如焚了。
“你可知,那四位身穿黑袍的黑衣人,已经在我大罗剑宗内布置了阵法,下午的时候,他们便要血祭了我大罗剑宗啊!”
张三剑急坏了,这可是他的宗门,宗门内的弟子他都看作自己人,有人要血祭他们,所以张三剑当真是心如火烧。
他急得转来转去。
“长歌你应该不知,我怀疑这个雾中人其实是有两个组织,一个组织已经离开了,另外一个组织的人身穿黑袍,便是他们在我大罗剑宗内布置下了阵法……”
“不行,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若是能切断那阵法纹路,捣毁大阵……”
“不行!”张三剑自顾自的摇头,直接否决了自己:“他们既然敢大刺刺的离开,那么肯定就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我们去了也根本不可能找到阵法所在的。”
“不然我们去擒获一人?可那人的实力深不可测……”
“长歌!宗门到了生死存亡关头,你动起来啊!”
沈长歌真的很想给他一拳。
而此刻张三剑看着无动于衷的沈长歌,气的快要吐血。
“这都是我近日来搜集的消息,拼了一条老命啊,快来与我讨论破局之法啊!”
沈长歌露出鄙夷至极的神色。
“老东西,你知道个屁。”
沈长歌的语气很冲,张三剑被骂愣了。
“首先,这两个组织,一个组织叫雾中人,便是那些应该是横练的人,他们提前离开了,而另外留在剑宗内的组织,都是剑修,名为黑袍。”
“另外那阵法,你不用管了。”
沈长歌的眼眸中全然都是鄙夷之色。
张三剑看着那鄙夷。
感受着沈长歌的语气。
忽然觉得。
自己拼了一条老命,吐了一路的血所换来的消息,好像……特么的屁都不是啊!
他忽然又想再吐一口血出来……
“你个逆徒,你都知道了……你知道我为了得到这些消息,都经历了什么吗!”
“移动血包?”
“滚!”
沈长歌算了算时间。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老东西,这次我要搞个大的,没准能捞到什么好东西呢。”
沈长歌瞬间消失在原地。
“搞个大大?带我个啊!”
张三剑跑出屋子。
可哪还有沈长歌的身影。
………
四位黑袍,此刻聚集在一起。
面色难看至极。
“我的剑被折断,这宗门内极有可能出现了其他变数,能够轻松折断我的剑,恐怕也是一位掌握荒气之人……”
而此刻,最开始出现的那个黑袍人,闻言目光悚然:“你的剑被折断了?”
他似乎是想起了宗门内的那道白衣身影。
若真是如此,那么恐怕他还是低估了那个白衣青年!
“无论如何,提前启动大阵,以防生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宗门内,有一个我们绝对招惹不起的存在!”
那黑袍人目光闪烁,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快速来到布置阵法的地方。
微微闭上双眸。
准备启动血门通天阵。
良久之后。
他们面色难看至极的睁开眼睛,惊恐道:“我感受不到阵法的存在!”
“我们的阵法呢!”
“这怎么可能!阵法一旦被布置下来,根本不可能有办法移动的啊!”
他们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动心头。
哗啦!
周围忽然涌动起冷风,阴嗖嗖的,漆黑的雾宛若在沸腾,似乎有什么恐怖绝伦的东西在不断的接近他们,咔咔咔,周围的树木疯狂摇颤起来,簌簌的坠落枯叶,一种让他们悚然的阴冷之感,从远处袭来。
似乎有人影摇曳飘渺。
黑影如同梦魇。
忽远忽近。
其中一位黑袍面色难看至极,惊恐到苍白。
“怎么了!”
“我的那个祂,在颤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无比恐惧的东西……”
祂!
在恐惧!
四位黑袍面色大变!
“能够让祂感受到恐惧的东西……”
嗡!
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了他们的不远处。
是那白衣身影!此刻那身影面无表情,一对眸子雪亮,背后三柄剑杀意沸腾!
“跑!”
四位黑袍当机立断。
转头就跑。
其实想起来他们都觉得匪夷所思,他们黑袍,在雾海之中,算的上是真正的霸主了,而他们这些黑袍,尤其是,有人衍生出了祂,有人衍生出了荒气,都不是普通的黑袍,别说在外围,就算是在更深处的地方,都会被人恭恭敬敬的对待,畏之如虎,可此刻,他们竟然落荒而逃!
可那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我们的阵法呢?
到底去了哪里?
他们跑入黑雾之中,一瞬间如鱼得水。
然而下一刻!
他们齐齐的面色大变!
因为他们的面前,那白衣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屹立在那里,宛若等候多时。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面色发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其实背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