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阳台的角落里找到了蜷缩着蹲下来的小文。
他低着头，鼻子和眼睛都红彤彤的模样，听见有人来了，还很别扭地往里面转了一个角度，试图背对着她。
越溪有些好笑：“你怎么还哭鼻子了？”
小文擦眼睛，嘴硬：“谁哭了？”
越溪在他旁边坐下来，侧头：“想你们司令了？”
小文抿唇，对上越溪的视线，低低地应了一声，哽咽的声音异常明显：“嗯。”
他又委屈巴巴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我想我们司令了。”
越溪眉梢微动：“你们司令，对你很好吗？”
“才不好呢，”小文边擦眼泪边骂，“她总是说我笨，还不许我上战场，我精神力都通过考核了，她还把我的通行证藏起来不许我去！最后我的资格被注销了，她才松口，把我留在身边让我当一个小兵。”
越溪：“.......既然她对你这么不好，那你还想她干嘛？”
受虐狂吗？
小文抽了抽鼻子：“我的命是我们司令救的。”
他说到这里，本来想问越溪还记不记得的，可是现在眼睛红了，居然有些不敢看身边的人，只能在暗骂自己没出息：“我们一家都是她救的，大哥二哥都上了战场，没回来，她答应我爸妈，不会让我上战场的。”
小文擦了擦眼泪，又骂：“骗子，说要保护我，最后还不是让我上了，王八蛋！要是重来一次，我才不当她的传令兵呢！我才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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