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看着熟悉的一幕在自己眼前重现,越溪很难不多想--
上一次,这狗男人就是这么说了一句,自己可能会失联一段时间之后,就遇袭了,然后就失忆了!
失忆之前还向她承诺过,等她回来就公开。
现在,他们的感情好不容易(大雾)才有这么大的进展,他又要失联了?
这是天道的恶趣味,还是背后真的有人在搞她?!
陆景清微顿,嗓音微低:“只是建交访问,很安全。”
他低眸:“如果你担心,我会尽快赶回来。”
越溪不放心:“你记得,不要在那里停留,立刻回来。”
她说:“我等你。”
陆景清的眼睫颤了一下,注视着她,然后很缓,很慢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越溪听到他说:“好。”
他一定会回来。
通讯挂断了。
越溪却坐立不安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然后才想起什么似的,提起精神力:“你能联系到他,对吧?”
精神力点点头,被拎起来的烟雾又左右晃啊晃的:我还没有恢复记忆,不会中途再失忆一次的,你放心。
越溪看它:“真的?”
精神力肯定地点点头,等被放下来了,又晕头转向地在空中写着字:“相信我。”
越溪心里稍微安定下来,手掌托着精神力,让它能好好休息一会儿,在书桌前坐下来时,眼皮却是猛地一跳。
有些心神不宁。
明明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到底是哪里还有可能出问题呢?
安岱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看向自己桌上摊开的鉴定册,沉默了一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占卜出那个结果之后,她心里总是在似有若无地排斥占卜这件事,似乎在有意识地抗拒得出不好结果的可能。
这在占卜中,是大忌。
可是,不占卜又怎么样呢?
安岱把书阖上了。
不占卜一样能解决问题。
而且,就像姐姐说的那样,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就算占卜的星图能算到千万种结果,也不可能算到每个人的心,算到每个人最后的选择,不是吗?
最终,安岱还是没有选择占卜,而是把那本厚厚的鉴定册,放进了自己的衣柜里,上了锁。
在门外的越溪还不知道这一茬,只是看着翻了个身的精神力碎碎念:“如果再出什么事下次我就不放你出去了。”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惬意地蹭着她掌心的精神力,被它抱住缠了两三圈:“我就把你锁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要去也是和我一起,听到没?”
精神力用力点点头:就锁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越溪:“.........”
越溪戳它:“你还很乐意,嗯?”
精神力继续蹭:谁让你不公开的,我只能赖在你身边了。
越溪看了它一会儿,想了想:“其实......公开也没关系。”
她之所以有那么多的顾虑,无非也是为了她和陆景清的安全考虑,可是如果幕后的人真的死了,或者说无力与他们抗衡的话........公开关系,也不是不可以。
精神力蹭得很舒服:等我回来,就公开吗?
越溪立刻:“不行!”
上次就是因为立了这个flag,陆景清才失忆的,这次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思考了片刻的人忽然有了办法:“这样吧,如果出现了什么变故,我就立刻公开。”
这样反向立flag,总不至于还出那么多事了吧?
她还伸出手指拱精神力:“你觉得怎么样?”
精神力正在她掌心打着滚,“嗯,可以。”
越溪满意了,让精神力缠在她手指上,开始准备下一次的直播。
虽然这次开启的小世界不是陆景清的,可是难保下一次直播的时候,遇到的任务目标就不会是陆钦,她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精神力却是看了她一会儿,才在她的手指上趴下来,看着她记笔记。
不管什么时候公开,会不会公开,现在它能留在她身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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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开始之前,越溪去了一趟陆时远给她的地址,在那里逛了一圈之后,又回来了。
“什么情况?”
通讯画面中的人扬眉:“不是说要看我打比赛吗?人呢?”
陆时远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个情况,沉默了一会儿,才心平气和地开口:“钱,能退吗?”
他抢在越溪挂断通讯之前出声:“百分之二十。”
越溪放下手:“你们净月,连高级将领,都这么穷的吗?”
陆时远:“.........”
这是穷不穷的问题吗!再富的人家被这么薅,也迟早都得薅秃好吗?!
越溪摊手:“行叭。”
“看在你们之前的确算是信守承诺的份上,”越溪点击着淡蓝色的屏幕,“百分之二十,退给你了。”
陆时远反而不适应了,看了她好几眼,才忍不住道:“你中邪了?”
逮着一只羊就能把羊毛都祸祸光的人,居然肯把到了手的钱给还回来?
越溪:“........”
她没好气道:“怎么说话呢,你还要不要?”
“要要要,”听到钱到账声音的陆时远真情实感地道了声谢,结果就听到越溪的声音:“你等会。”
“钱你收了,给我做个保证,不过分吧?”
陆时远:“.........”
他就知道,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这早餐店的老板还是越溪的情况下。
“什么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