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严锘反问潘潘。
“不是你,还能是我吗?”潘潘双手扶住了严锘的肩膀,非常认真的说道:“虽然我也觉得我颜值很高,性格也好,人品又佳。可是,我该说实话的时候还是要说实话的!你跟秦六月的死结,只能由你们自己打开,而不是靠我们!”
“而且,秦六月这边大概呆不了多久了。所以,严锘,你的时间其实不多了!你再犹豫下去,可能就真的错失这个机会了!”潘潘充满爱的鼓励的眼神看着严锘。
严锘抬手一下子拍掉了潘潘的手:“别用看病人的眼神看我,我又不是你的病人!”
“哎呀哎呀,你要是我的病人还好了呢!我让你往东,你就不敢往西。”潘潘开口说道。
严锘挑眉,就要开怼。
潘潘才不给严锘这个机会呢,又开口说道:“我今天是给你做心理辅导的,不是跟你互怼的啊!你如果觉得我说的没有道理,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要是觉得我说的还有点道理,你就自己好好的琢磨琢磨。话说,你真的觉得黎歌的母亲做的是对的吗?你不觉得在这个事情上,其实每个人都有错吗?”
严锘闭上了嘴巴,没吭声。
“我是一个局外人,我看的最清楚。这一点,你不否认吧?”潘潘继续问道。
严锘点点头。
“你觉得黎歌就没有错了吗?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当然,这个错误,是她不可控制的!她也是被动被迫的成为了这个错误!但是后期的事情呢?她跟家里决裂,出去寻找黎欣的时候,为什么不跟你说清楚,她是为了什么事情因为什么原因去找的这个人?之所以不说,难道不是因为她也觉得理亏?”潘潘看到她批评黎歌,严锘一脸不高兴的表情,马上又说道:“我知道你这个人护犊子,认准的人呢,就是觉得她有理。我这不是分析事情嘛,你要怼我,也要等我说完了再怼!好吧?”
严锘闷闷的把嘴里的话给咽了下去。
“黎欣也有错!她的错在于误交损友。如果她不是跟梁家的千金成为好朋友,大概也不会有这么悲惨的机遇。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黎欣没离开黎家,大概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秦六月的存在。所以,这就是命!谁都逃不过的命!”
“黎欣黎歌的父母,同样有错!虽然评价长辈这个行为很不好。可是我们今天是就事论事,不牵扯人身攻击的。严锘,你自己说说看,你去晋北黎家的时候,你烦不烦黎家老先生的这种行径?背着自己的发妻,跟自己的小姨子滚在一起,还有了私生女,发妻尸骨未寒,就要给小姨子和私生女名分,这种事情搁谁身上,谁受得了?所以,黎欣跟黎家吵架,有什么错?”
“黎家老先生和二任老夫人,如今也是白发苍苍的年纪,我们都不好说什么了。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做错了事情,跟年龄无关!”潘潘继续说道:“你把所有的罪责都拉到自己的身上,你这是有多蠢?”
严锘抬眼看了一眼潘潘,开口说道:“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
“所以你才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潘潘直言不讳的说道:“我胆儿肥,不怕你怼我!反正你们严家的医院我不去!别人都惯着你,由着你,不敢说你!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你都成了什么样子?我说两句真话,就受不了了?”
严锘哼了一声,倒是没生气。
“秦六月跟你一样,都是蠢的没边儿!所以,你们才能玩到一起!没办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蠢蛋就跟蠢蛋在一起!她是个重情的人,你是个重义的人。于是,两个蠢蛋就这么碰一起了,然后,砰的一声,两败俱伤了!”潘潘绘声绘色的描述着秦六月跟严锘的关系和感情,严锘也没反驳,默认了潘潘的说法。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儵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潘潘背诵了一段古文,然后说道:“看人家古人都懂得这个道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了呢?啊,是了,我记得了,你从小到大都是在国外长大的,估计你的国学一直不及格!”
“所以,你好好的想一想,黎歌是真的恨黎欣的吗?黎歌找到黎欣,真的是为了报仇吗?万一黎歌找到黎欣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道歉呢?毕竟,黎歌的存在,的确伤害了黎欣啊!”潘潘继续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秦六月难道不应该是你守护的人吗?黎歌在意黎欣,那么就会在意黎欣的女儿啊!如果你听信了别人的谗言,反而要对秦六月形同陌路,这才是违背了黎歌的心愿,伤害了黎歌的心愿啊!”
潘潘的这番话,如同一记闷棍,一下子就打在了严锘的脑门上!
严锘的眼睛倏然一亮!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黎歌,真的是恨黎欣的吗?
黎歌要找的人,真的是因为仇恨吗?
“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说这么多话,连口水都没的喝,口干舌燥的,我容易嘛我!”潘潘豪气的挥挥手,说道:“我先回去了!冻死我了!大衣回头再还你!走了走了,拜拜!”
说完这句话,潘潘一路小跑着就去停车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