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强已经完全不想跟他老婆说话了。

说什么?人家能耐大的很, 人家当他是死人,人家连句话都懒得跟他讲,人家吱一声都嫌浪费唾沫星。

他忍无可忍, 就问了句女儿:“你妈跟我说一句会死啊!”

郑明明小同学一大清早爬起来上厕所, 还准备爬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呢。

一大清早,太阳还在上岗的路上呢,小姑娘睡眼惺忪,随口应道:“怕你不让她办呗。”

“胡说!”郑国强一愣, 矢口否认:“我什么时候不让她做了?”

从盖房子到卖盒饭,再到去活动中心摆夜市摊、盘下小院做生意, 买别墅、卖房子、生意做到灯市口……这一桩桩一件件, 哪样不是如了她的意?

呵!就是因为太如意了, 他成了摆设人家都懒得敷衍。

这英国女王号称邮差, 只有盖章同意的份,可人家首相还必须得走这道流程呢。

郑明明可不跟委屈的老父亲一条心, 记性好的吓死人的小学生开始翻旧账:“妈妈最早卖盒饭的时候,你不肯。妈妈在活动中心摆摊子的时候,你不乐意……妈妈要买商铺, 你也不愿意……”

她掰着手指头,一路说下来, 最后连婚纱摄影店也没放过,“你就是不喜欢妈妈做生意呗。”

虽然爸爸一直在给妈妈帮忙, 也忙得不歇火, 可爸爸好像非常恐惧做生意这件事。

恐惧到妈妈都不敢跟他提,怕会吓到他。

郑国强一阵沉默, 居然一下子找不到话来回。

他本能地拒绝承认, 他没不让她做买卖, 他就是怕,怕……

“妈妈说必须得挣钱。钱是底气,有钱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郑明明努力睁大眼睛看爸爸,“就像武训,如果他像沈万三一样富有,他就不用磕头求人办学啦。”

郑国强心不在焉:“武训可不是没钱的问题,而是身份……”

郑明明坚持自己的观点:“可是他要是很有钱,就可以捐官啦,那个时候能捐官的。等他当了官,那些举人秀才还需要他磕头才肯去学校教书吗?”

郑国强老父亲的心占了上风,感觉女儿钻了牛角尖:“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靠钱来解决的。”

郑明明还没睡醒,打着呵欠也丝毫不让:“那就先解决钱能解决的问题。”

郑国强叫女儿堵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以为你妈做生意就肯定不亏本啊?真亏大本的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

这丫头,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小二子那会儿还没生不晓得也就算了,她倒是忘了大年三十家里被人追着要债了。

郑明明撇撇嘴巴:“可是买卖总是有亏有赚的,总不能因噎废食吧。”

嘿,他姑娘真是要上天了。

郑明明不打算上天,她只想上床。她朝爸爸挥挥手,跟脚踩棉花一样往前走:“拜拜,爸爸,上班路上小心。”

哎哟,她得睡回笼觉啦。难得周末能放松点。

小学生很辛苦的。

昨晚她跟陈敏佳还有吴若兰聊到外头灯都灭了,现在她真好累,完全不想再操心老父亲啦。

可惜她瘫回床上,小伙伴却不肯放过她。

陈敏佳拉着她问:“你爸妈吵架啦?”

啊,其实这段时间她都觉得姑爹跟娘娘怪怪的,客气得简直不像一家人。

昨天晚上,她瞧见嬢嬢和姑爹有说有笑的时候,还挺纳闷呢。结果到睡觉的时候,姑爹又不跟嬢嬢说话啦。

郑明明困得很,眼睛都不睁,声音也跟睡着了一样,听上去像棉花:“没吵啊,我都没听到声音。”

她妈嗓门可大了,吵架肯定瞒不住人。

陈敏佳急了:“那他们这样不对劲哎,你就一点儿也不着急嚒?”

她都跟着心惊胆战呢。

郑明明含含混混:“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

吴若兰在另一头也跟着打呵欠:“就是啊,他们是平等的关系,就是吵架也没什么大不了。”

话音落下,房间里就响起了欢快的小呼噜。

陈敏佳听着小伙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瞪眼看天花板,感觉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然后,然后呼噜声是会传染的,她也稀里糊涂地跟着打起了小呼噜。

等到三个姑娘爬起床时,陈凤霞已经忙过了一轮早饭生意。

看到她们出来,女主人立刻松了口气,直接招呼:“有粥有饼子有豆浆,想吃什么自己来。”

郑明明打了豆浆配她的紫色浪漫吃,看到妈妈端着麦仁粥过来,她就郑重其事地强调:“妈妈,我要指出你的错误。”

陈凤霞先喝了口粥下肚,然后一边往碗里拨凉拌黄瓜丝,一边笑嘻嘻:“好啊,郑明明同志,你说,妈妈虚心接受批评。”

郑明明满脸认真:“这回我要站在爸爸这一边。不然爸爸就太委屈太可怜了。”

即便是妈妈的小棉袄,她也要说,妈妈不该这样瞒着爸爸。这叫有罪推论。

妈妈还没有说呢,怎么就知道爸爸一定会阻止?就算大概率会发生的事情,也不能认定绝对会发生。

陈凤霞叫她姑娘给逗乐了,还有罪推论呢。这没到二十一世纪,小学生就要上天咯。

郑明明大声喊了句:“妈妈!”

妈妈的态度太不严肃了,完全没有正确认识自己的错误。

其实妈妈隐瞒开中介公司的事,她也很生气,感觉自己跟妈妈没有想象中的亲密。

不过妈妈已经很辛苦了,她还是大度点儿,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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