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涵不想再看垂死挣扎的文墨羽,肝肠寸断,从毒发到死亡要十二个时辰,他现在迫切的想去到萧曼的身边,一边命人打探乌月国的消息,一边收拾行李,准备前往乌月国。
“就根据似是而非的消息,你便要赶去乌月国?”岑玉不解,萧曼收服了赤羽铁骑这件事,他着实很吃惊,同时也不担心萧曼的安危,毕竟赤羽铁骑可不是吃素的,这是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
“云帝狠毒,我担心曼儿中了他的诡计。”
“萧曼不是好欺负的小羊羔。”岑玉按住他,“你冷静一点,你是此次赈灾的钦差大臣,岂能随意离开这里?”
“岑玉,这里就拜托你了,我必须亲自去一趟乌月国,确认她的安全。”文墨涵果断的说道,“不亲自确定她的安全,我不放心。”
“的都是真的,她所图可不小。”岑玉突然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收服赤羽铁骑,与乌月国勾结,韩王兵败,怕是她从中作梗,萧曼想做什么,只要联想一下,就让人觉得脊背生寒。
“岑玉,你忘了我说的了吗?她纵然要翻天,我也会托她一把。”文墨涵冷静的说道,“从我选择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好了自己要走的路。”
“墨涵,你不觉得委屈吗?”岑玉有些心疼的问道,明明是个人人爱慕的贵公子,却为萧曼衣带渐宽,偏生那个女人是个心狠的,他怕文墨涵付出了所有,最终却什么都得不到,“你不怕付出所有,最后却没有回报吗?”
文墨涵翻身上马:“我没指望过回报,我只是竭尽全力去爱她,纵然最后一无所得,我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她,岑玉,这里交给你了。”
岑玉看着文墨涵带着人策马离去的背影,无奈的苦笑:“不求回报,只求问心无愧吗?”
“家主,文墨羽想见你。”
“她想见我?”岑玉嗤笑了一声,还是抬腿走了进去,文墨羽蜷缩在地上,痛苦的挣扎,毒发的痛楚折磨着她,当真是肝肠寸断,让人痛不欲生。
岑玉拖了一张椅子,双手抱胸,翘起二郎腿,坐在文墨羽的面前,静静欣赏她临死前挣扎的悲惨模样。
文墨羽痛得说不出话来,顺着岑玉的脚往上看:“岑哥哥,救救我……”
“爱莫能助。”岑玉的声音冷淡无比。
文墨羽错愕的看着岑玉,岑玉待她一向好,向来是有求必应,她能多次出手算计萧曼,都多亏了他帮助。
“岑哥哥……你……不是喜欢我吗?只要你救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我从未喜欢过你。”岑玉的声音格外的无情,却也是事实,他从未喜欢过文墨羽。
“那你为何对我有求必应,还帮我对付萧曼?”文墨羽不解的问道,岑玉总是无条件的给她提供帮助,她一直以为岑玉是喜欢她,可如今岑玉却说从未喜欢过她,那他为何还要背着文墨涵帮她?
文,仿佛一瞬间明白了过来,最终目光定格在岑玉的脸上:“是你!”
岑玉神色如常,静静的看着文墨羽:“肝肠寸断的滋味如何?”
“是你害我!”文墨羽极力的挣扎,“是你!”
“别太激动,否则,你只会更痛苦。”岑玉温温柔柔的说道。
文墨羽眼眸中满是恨意:“是你,从始至终,都是你害我!”
“文墨羽,我可没有害你,相反,我可是一直在帮你。”岑玉妖娆的容颜显得愈发的魅惑。
“是你挑起我对萧曼的不满,是你给我火媚毒,给我出主意,让我给秦王下毒,也是你一而再的唆使我对付萧曼!”文墨羽挣扎着立起上半身,“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岑玉只是温柔的笑,并不回答文墨羽的问题。
文墨羽吐出一口黑血,再次倒回地上:“你讨厌萧曼,你恨她,恨不得她死,为什么?”
岑玉的眼底闪过一抹幽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文墨羽仔细的回忆着过往,其实,一开始,她并不讨厌萧曼,甚至有些欣赏萧曼,可是岑玉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她跟哥哥的面前提及萧曼的种种不是,让她对萧曼心生厌恶,各种起冲突。
岑玉知道她喜欢秦王,便为她出谋划策,让她在七夕给秦王下药……却阴差阳错,失身于韩王,岑玉又有意无意的引导她,这一切都怪萧曼,是萧曼抢走了她喜欢的男人,害她失了清白,还在暗中帮她出谋划策对付萧曼。
萧曼跟岑玉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恨?据她所知,他们之间应该是无冤无仇才对,那岑玉为何非要置萧曼于死地?她,岑玉,萧曼,三人之间的共通点在哪里?
文墨羽猛然抬头,看向岑玉,却因为中毒,虚弱无力,再次倒在地上:“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从始至终,我都是你用来争宠的棋子,哈哈哈。”
岑玉的脸上的笑容淡了,静静的看着状若癫狂的文墨羽,并不言语。
“你对付萧曼,想尽办法的置她于死地,是因为我哥吧!”文墨羽翻身躺在地上,嘴角勾出一抹悲凉的笑容,岑玉总是跟哥哥形影不离,他厌恶萧曼,不是因为萧曼说他比揽潇阁的小倌还好看,而是因为哥哥曾无意中夸赞萧曼是个好姑娘,而萧曼是哥哥唯一夸过的女子。
“你这个卑鄙无耻,肮脏下流的贱人,你竟然敢觊觎我的哥哥!”文墨羽声嘶力竭的吼道。
岑玉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中盛满杀意:“不过是个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