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定任务对象洪宇。”
“任务已开启。”
“姓名：洪宇。”
“当前快乐值：51。”
……
陈述打开洪宇的画面，发现对方正躺在一间小旅馆里睡得正香，还有呼噜声传来。
他又打开洪宁的记忆，先是从后往前大略粗翻了一遍，发现洪宇大部分时候只在旅馆里玩手机，偶尔出门买点酒菜，并没有推吴开畅下楼。
判断错了吗？
陈述失望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他又从三天前开始，仔细看再看一遍，忽然目光凝住。
吴开畅是四天前的夜里8点死的，而洪宇在三天前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号码并没有备注姓名，打电话过来的是一个年轻男子。
“事情我办成了，你也看到了，所有人都说是自杀，你可以把尾款给我了。”
洪宇问道：“真没出问题吧？”
“你说呢？”
洪宇点点头，说道：“知道了，我明天把钱放过去。”
两人说到这里，挂了电话。
陈述把洪宇的记忆往后拉，放到第二天他出门时的场景，看到他从背后里取了一撂现金，五万，装进一个垃圾袋里，提着出门，路过一个巷子后面时，把垃圾袋放在一个不起眼的木板后面就走开了……
之后，再也没有洪宇和对方通信的画面。
陈述觉得，尾款五万，总数大概是十万，这些钱买一条命未免也太便宜了些。
他试着拨了一下对方那个号码，果来是关机。
问题在于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线索到这里还是断了。
整件事情到现在可以确定是他杀，问题是怎么做到的呢？现场监控只拍到吴开畅一个人上到了顶楼……
陈述思来想去，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驱车到了吴开畅坠楼的酒店。
监控只有楼梯上有。
顶楼的门已经被锁上了。
陈述走到楼下抬头看去，这是一栋老式商品房，南面朝阳，每层都有阳台，北面没有阳台。
吴开畅是从北面坠下来的，他并不住在这附近。
陈述想了一会，他已经确定吴开畅是他杀的，再从这个结果反推回去，要做到只有吴开畅一个人上楼，又不被监控拍到，要怎么做呢？
从阳台爬上去再下来？应该会留下攀爬的痕迹才对。
如果是自己要做到，该怎么做……
陈述突然有了一个思路，但他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权限去查看监控证明自己的想法。
而画面里，洪宇已经打了一个电话，找了一辆黑车。
“喂，我今天要离开强山。”
“好啊老板，我现在过去接你，我们差不多晚上八点出发……”
陈述愈发皱眉，想了想，找到这栋楼的物业。
“你好，我想了解一下这栋楼有没有房子在出租，最好是最顶上的两层。”
物业办公室里坐的是一个老人，有些诧异地瞥了陈述一眼，道：“这栋人刚死过人，你确定要租。”
“嗯。”
老人拿手指沾了沾口水，翻了翻册子，喃喃道：“没有，都没在租的，那一层有四户，两户是空的，两户自住的。”
“空的？”
从物业办公室出来，陈述想了想，再次找到以前去过的那个有公共电话的小卖部，拿公共电话拨通了洪宇的电话。
“喂。”洪宇接通电话。
陈述回头看了一眼，小卖部的老板正在很认真地看着电视。
他压低声音道：“喂，洪宇是吧？我知道你雇凶杀了吴开畅，尾款是五万元，你放在新秀街后面的巷子里了……”
陈述在画面里明显地看到洪宇身体抖了一下，如遇到见鬼的表情。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想找这个帮你忙的人。”
画面里洪宇又探头到窗帘的缝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颤声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和你一样的。”
“你到底是谁？”
“不说？不说事情可就麻烦了。”陈述道。
“你想要什么？要我给你钱？”
陈述能看到洪宇的想法，于是说道：“你想拖延时间，拖延下去对你没好用的。逃避没有用的。”
“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找到他，我才更完蛋，至少你现在还没有证据。”
“我没有证据？呵，吴开畅不是从楼顶跳下去的，是从窗户被人推下去的。那个杀手把他灌醉了先放在房子里，换上和他一样的衣服，在监控里走到楼顶，再从南边的阳台掉回去，推下吴开畅……”
“你……”
洪宇满是震惊——不可能……董华说过，这件不会有人知道的。
董华？
陈述知道了洪宇的想法。
他忽然想到另一件事，于是笑道：“好了，洪老板，我就是试探你一下，你口风很严，没事了，这件事彻底过去了。”
“你是谁？”
“董华。”
听到这个名字，洪宇来不及思考，从深渊回到天堂的感觉让他的心情急转直上，虽然只有一瞬间。
一瞬间巨大的轻松让洪宇的快乐值达到81，陈述早已准备好「快乐值提升卡」。
“将任务对象洪宇快乐值提高10点，请确认。”
“确认。”
“叮，任务对象洪宇快乐值达到90，任务完成……”
下一刻，洪宇已经反应过来，对着电话道：“不对！你不是董华！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极短暂的喜悦之后，他的心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