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运气好,姑奶奶,也就处理外伤有点心得,要是你是受内伤严重,那估计真的只有等死了,对了,姑奶奶收费很贵的,等你醒了,记得要还钱。”
如今傅青橙已经彻底钻到钱眼里去了,没办法,谁让她见识了右史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然后一脚踩死一个对他不敬的人,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容易,她算是被右史给镇压得不得不伏低做小,
在傅青橙的心里,她见过的逍遥门的人,每一个她都进行了分析和排序,知道怎么样对跟那些人打交道让人家不会对她有敌意,但唯独在右史的身上,这项本事,不成立,甚至右史为了让她安分点,直接当着她的面,把之前得罪了逍遥门的几个顶尖高手,杀鸡给猴看
没错,她就是那只猴,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等着训练结束了,就立马迫不及待的赚钱,是因为她真的是从骨子里畏惧像右史这样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
傅青橙很快就把原熙茳的伤口给处理好了,也上了药,同时甩了甩脑子里面之前乱七八糟的想法,她现在就是最典型的一心二用,思绪已经跑了很远,但手上的功法是半点没有耽误。
这场雨,来得快,去的不算太快,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雨终于停下了,他们也不用在这样冷的地方,瑟瑟发抖了,不是她不想要点火,是这里因为下雨,空气的湿度太大,根本就没办法点燃柴火,她现在的取暖方式,就是靠抖。
雨停了之后,原熙茳的高热,也算是彻底的下去了,但不知道是因为暴雨梨花针的原因,还是因为原熙茳自己身体的原因,自从把伤口包好了之后,原熙茳睡得跟死猪一样,连带着傅青橙路上遇到一个赶牛车的老伯,给了银子之后,把人给弄到牛车上,
这一路,原熙茳都没有醒过来,眼看天快要黑了,傅青橙只好跟赶牛车的老伯说尽了好话,才让这老伯答应带他们到附近认识的人家住一晚。
原熙茳躺在牛车上,傅青橙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手里还牵着一头狼狈的毛驴,幸好之前的那些行礼,她都用特殊的箱子给处理过了,是防水的,要不然,她现在恐怕连干净的衣服都穿不上。
而原熙茳身上的衣服,直接被傅青橙给拔了,换上了她自己之前准备的还没有上过身的男装,当然,这衣服对傅青橙来说,是合适的,但是对于原熙茳来说,那就是非常的不合身,比如,手腕有一截是露在了外面的,还有脚踝也露了出来,给人一种特别滑稽的感觉。
赶牛车的老伯,还是一个比较健谈的人,当然,更多的还是想要问问傅青橙他们是哪里的人呢,毕竟他要把人带到他亲戚家去,要是这些人有问题的话,他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姑娘,你们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在这里啊,车上那个人,是你什么人啊,我看他穿得衣服好像不是很合身啊?”
听到老伯的话,傅青橙心里顿时觉得好笑,这是她见过的,最拙劣的套话办法了,但她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能在外面常年跑的人,淳朴是淳朴,但是精明也是真的精明。
“哦,这是我一个认识的朋友,他们好像是遇到了山匪,之前又下了大雨,这不,我只能把给我弟弟准备的衣服先借给他穿了,这位原公子,不是什么白身,他是一位秀才,还请老伯放心。”
老伯一听,他这牛车上的年轻人,竟然是一位秀才,顿时整个人的态度都变了,变得恭敬和拘谨了不少,这让傅青橙有些微微的感叹,这个世道,果然读书人的地位就是高,
这老伯不过是听到原熙茳是秀才,就已经这个样子了,要是知道原熙茳是远安府的原家公子,估计会更恭敬。
牛车走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一个看起来不算是小的庄子,这里的土地一看就是比较肥沃的,应该是上等的庄子,多半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庄子。
还在庄子口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看到了他们,一个年轻人,直接过来,看了傅青橙几眼,才又看向了那赶牛车的老伯。
“秋水叔,这位姑娘是?”
秋水叔连忙笑着说道:“成小子,这是傅姑娘,这车上的是原公子,他们是过来借宿的,你把牛带回去之后,再去把郎中给找来,顺便让你娘熬一锅姜汤,傅姑娘和原公子淋了雨,恐怕会染上风寒。”
金成连忙过来打了招呼,然后帮着秋水叔把牛给牵走了。
秋水叔这才转过身对着傅青橙说道:“这是庄子上的佃户成小子,他们家一家人都是老实本分的,顺便负责帮我照看牛车,他姑父就是我的亲戚,在这个庄子上做小管事,我家住在山上,所以把牛车寄存在他家,今天因为大雨我耽误了不少时间,他估计是着急了,才在庄子口等着我呢。”
秋水叔虽然说是在解释,但是傅青橙能从他的语气听得出来,他对这个成小子的评价非常的高。
“成小哥的精气神甚好,看样子,似乎也是读书人?”傅青橙想起之前金成跟她问好的样子,有几分读书人的样子。
秋水叔听到这里,本来还有些高兴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但傅青橙知道,这股情绪,不是对她的,而是带着一丝的遗憾。
“成小子是个聪明的,别人读书,十天半月都背不下来一篇文章,这孩子,只要听过一遍,就会了,可惜,家里实在太穷,亲戚帮衬也帮衬不了多少,他就跟着庄子上的管事跑跑腿,然后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