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十二哭得凄惨的靠近傅青橙的时候,直接动手点了傅青橙身上的两处大穴,此刻就算是楚国第一神医来,也只能认为傅青橙虚弱至极,稍微不注意,就会命丧黄泉。
绸缎庄里面的人,在傅青橙那小白花似的吐露身份后,又哭晕过去,已经不是头大了,而是直接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不过就是来收铺子而已,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不仅受尽了指责,还来了个认亲的画面,
最关键的是,这京都,是没有一个人见过万俟灵的,陈三爷更是一头雾水,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了,不管这个来认亲的万俟灵是不是真的,万俟家都必须要摆出一个态度来,只要证明了这丫头是真的,就必须认下,那这叶氏的嫁妆,就可以留在万俟家。
陈三爷连忙招过身边一个小厮,耳语了几番,那小厮就偷摸着避开了人群,直接往万俟家而去。
而绸缎庄里面的小二和掌柜,听到外面的姑娘哭得那么伤心,当下也跟着伤心不已,显然是他们真的把傅青橙当成了自家小姐,他们是没有见过小姐,但是掌柜的每年都是要去交账的,所以小姐应该是知道他们的,顿时对自己的处境有心宽了不少。
被捆着的掌柜连忙高声喊道:“小姐,小姐,老奴是周掌柜,请各位客人帮帮忙,让我家小姐能到后院歇息。”
好好的大家闺秀,晕倒在街上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若是在大街上看诊,那就有损颜面了,他们绸缎庄的后院,有专门待客的院子,刚好可以给他们家小姐休息。
绸缎庄的掌柜这一出声,算是直接坐定了傅青橙是万俟灵的身份,没道理自家掌柜,不认识自家小姐的道理,这一来,不明真相的人,顿时就信了这万俟小姐的身份。
那中年妇人连忙又招呼了几个女人,连忙把傅青橙给扶去了后院,鬼十二看着自己没有了发挥了余地,当下就站起来,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又如松柏一样的挺拔,直接守在马车的旁边,好像刚才那个哭得比妇人的哀嚎还要惨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远处的哑奴只觉得,这真的是没眼看了,说出去,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个人是跟他齐名的鬼奴,实在是太丢脸了。
大夫很快就到了,这叶氏绸缎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是一清二楚,谁让他们济世堂就在街头呢,应该说,这一条街上,就没有不知道这里事情的店家。
看着脸色苍白,一脸憔悴的傅青橙,大夫没来由的有些心疼这个小女娃,父母故去,家族不慈,一个孤女,以后怕是日子难过了,可惜,他只是一介平民,这万俟家到底是官宦人家,还轮不到他来出头。
探过了傅青橙的脉象后,老大夫捏着自己的胡须沉思了好一会,他的医术在这京都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傅青橙的脉象,确实是虚弱至极的脉象,但他总感觉这脉象之下似乎隐藏着一股很强劲的生机。
这样的脉象,显然是相悖的,老大夫顿时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这万俟小姐一看就是这样柔弱的样子,怎么会有隐藏的脉象呢,当下就退下,开始写方子了。
那几个热心的妇人,连忙上前询问:“大夫,这万俟小姐没事吧?”
难过得都抽过去了,这些妇人看待傅青橙又多了一丝怜爱,尤其是看到傅青橙那娇弱的样子,让她们忍不住生出了慈爱之心,若是家中的晚辈是这个样子的,她们那可是真的要疼进心坎里了,哪里舍得让她受到这样的委屈。
越是这样想,这些妇人心里就越发的觉得这万俟家,真的是太可恶了,家大业大的,竟然容不下一个孤女,还让人家自己千里迢迢的找回来,还让她看到这万俟家要抢走她娘亲的嫁妆,这简直是一件太过残忍的事情。
老大夫并没有觉得这些妇人聒噪,反而觉得这几个妇人心肠很不错,因此笑着说道:“各位夫人不用担心,这万俟小姐的身子没有大碍,就是一路奔波伤了些元气,有些虚弱,好好调养个半年,就能好起来了。”
其中一个妇人看着大夫写好药方后,主动上前承担了去抓药和熬药的事情,那些叶氏绸缎庄的掌柜和小二还被捆着,他们也很是担心自家小姐,看着妇人出来了,连忙问道:“这位夫人,我家小姐可还好?”
妇人知道这掌柜的,也是做下人的,做不了主子的主,现在被绑成这样,还担心幼主,心中因为怜惜傅青橙而生的怒气,也稍微减少了一些,但语气还是有些不好:“万俟小姐一个小姑娘,虽然有管家一路护送,但到底受了不少苦,哪里能好,不过大夫说,幸好问题不是很大,精心调养个半年就会好起来了。”
说完,也不搭理陈三爷等人,冷哼了一声,直接往街头的药铺而去,陈三爷有些生气,却也没有办法,他虽然背靠万俟老夫人,但他到底只是一个白身,对待有奴籍的下人,他可以随意的打骂,但对于那些良民,他还是不敢放肆的。
外面的那些看热闹的人,一个都没有散去,反而还越来越多的人,让京都的五城兵马司的人,都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派了人过来询问。
陈三爷看到外面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劲,心里开始有些发毛了,他总觉得今天好像不是一个好日子,流年不利,好好的来收个铺子,结果呢,遇到了所谓的正主,还被一些刁民给围在这里指着,尤其是看到了好几个捕快都过来了,他心里只能苦笑了,
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