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地上,屋瓦上的大雪开始慢慢融化。
滴滴答答的声音响个不停,从屋梁上滴落下来的雨滴形成了一道道美妙的音符。
已经被冰封住了好几天的小路也开始解冻,苏白的鞋子踩在上面,沾了一层又一层泥土。
走了一段路后,苏白在负重了好几斤后,用力地向旁边甩了甩鞋子。
鞋子上的泥土被甩掉,苏白像是练成了一种绝世轻功,只觉得身轻如燕。
此时已经是上午11点多了,苏白拎着礼物,正是向姜寒酥的家而去。
苏蔷他们门口的那条路虽然也不太好,但总归是路两边的人一起出钱修建的石子路。
这种路即便是下过大雪大雨还是能走的,但是像这条去姜寒酥他们家的路,那是真的难走。
早知如此,苏白应该在早上大雪还没解冻的时候走的。
被冰冻住的路比这一踩就陷进去的泥路好走多了。
苏白走一路甩了一路的鞋子,那棉鞋早就已经不知道进了多少水。
等快到姜寒酥家的时候,苏白从地上捡了一根木棍,然后把鞋子周围的泥土全给处理了干净。
这第一次去丈母娘家,得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进他们家踩一地泥的话,那就太不像话了。
苏白还没走进去,就看到牵一群羊的姜寒酥从对面走了过来。
苏白数了一下,姜寒酥总共牵了四头羊。
一头大的母羊,三头小的小羊羔。
在四只白羊中极其显目的姜寒酥看到对面的苏白愣了愣。
然后她就拉着牵羊的绳子,直接向着家里跑了进去。
“怎么跑那么快,小心摔着。”院内还传来了林珍的声音。
苏白无语,至于见到他就跑吗?
看来姜寒酥家里养的东西不少啊!
在苏白上小学的时候,他们家里也是养过羊的。
那时候苏白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去外面放羊。
小时候苏白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那些刚出生的小羊羔顶头,比谁能顶过谁。
这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小时候那与苏白一起顶头的小羊,苏白只要招一招手,它就能立马听话的跑过来。
苏白笑了笑,真的是有些怀念小时候啊!
苏白今天要来她们家,并没有告诉姜寒酥。
苏白也没有叫门喊门什么的,门是开着的,苏白直接向着门内走了过去。
进门之后,便看到了一个不小的院子,姜寒酥他们这个院子还真不小,甚至比他们家的都大。
不过他们家就是靠种菜卖菜为生的,家里的院子肯定小不了。
苏白刚想继续往前走,就看到在门后拴着的一条狗。
那条狗看到苏白,直接大叫着向苏白跑了过来。
苏白被这条狗吓了一跳。
狗很大,苏白往下面瞅了瞅,是条母狗。
苏白不敢惹,这狗就拴在门后面,苏白想要进去必定会途径它的势力范围。
苏白不敢赌它会不会咬人。
还好的是,听到狗吠声,林珍跟姜寒酥都从院内走了出来。
姜寒酥是最先跑出来的,她跑到苏白面前,见到苏白并没有被狗咬到后才松口气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紧接着,她又恶狠狠地瞪了苏白一眼。
“你怎么来了?”姜寒酥板着小脸问道。
姜寒酥觉得,这一面怎么都要见的,与其低着头害羞被他嘲笑,还不如先板着脸质问他呢。
反正都是他的错,谁让他趁人之危在她喝醉了的时候做哪些变态的事情的。
竟,竟然咬她的脚,不是好人。
反正就是他的错,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那些事情,也都是他让自己做的。
跟自己无关,对,就是跟自己无关。
还有,那都是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那些事情自己也都已经不记得了。
“你母亲出来了,演好戏,别忘了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这件事情你只要不参与进去,你母亲就威胁不了你。”苏白对她说道。
姜寒酥一转身,果然看到了从屋内走出来的林珍。
“嗯。”姜寒酥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便回到了林珍的身边。
“我听狗叫的那么大声,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原来是他啊!”姜寒酥淡淡地说道。
“姜婶好。”苏白有礼貌地笑道。
林珍起初还没想起来他是谁,但又想了想,才一拍额头,对着苏白笑道:“你是苏妹妹的侄儿?”
“是。”苏白笑道。
“吃过饭没有?快进来,快进来,我们家正好还没做饭呢,等下在我们家一起吃。”林珍热情地邀请道。
因为苏蔷曾经救过姜寒酥性命的原因,林珍可是一直拿苏蔷他们一家人当恩人来看待的。
苏白也没有矫情,他来这里本就是要留在这里吃饭的,于是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苏蔷妹妹说你也在亳城一中上学,果然,这上过学有文化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林珍笑道。
苏白:“……”
站在苏蔷后面的姜寒酥听到母亲这话却是抿嘴一笑。
只是紧接着,她又收敛起了笑容,眼神一黯。
如果他们两人的关系真能这样说说笑笑就好了,只是姜寒酥知道,母亲之所以会对苏白这么客气,完全就是因为苏姨的关系,母亲一直想要报恩偿还苏蔷的恩情,只是苏蔷比他么家有钱多了,他们实在是没什么东西能够报恩的,只能每年过节的时候,送点自己家种的菜或者是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