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苏茂才就是再傻也能权衡得出来哪头轻哪头重了。
毕竟以自己家的实力无法对抗朝廷,女儿是非嫁不可了。最重要的是不能得罪了太子,一旦发生意外太子就成了苏家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想到这里,苏茂才思忖着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了,女儿我嫁,我这可是给太子面子啊!”
“这就对啦!”钱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说道:“这次你替太子解了围,太子不会忘了你们的。到时候钱昕哪天得罪了皇上,只要太子一句话,你的女儿乃至是你们苏家都会相安无事的。”
苏茂才听了这话才有些放心。诚然,他不放心也得放心。
钱眺跟着又说道:“太子这次的计划虽然被钱昕无意当中撞破了,但这个气太子咽不下,我也咽不下。”
苏茂才蹙眉道:“那您的意思是?”
钱眺道:“钱昕几次三番的破坏太子的好事儿,太子自然不愿意放过他了。虽然你女儿苏奈嫁给了他,是他的王妃,但你们苏家是哪头的自己应该清楚,可别站错了队啊!”
苏茂才听了脸色稍缓,说道:“小水王爷您放心吧!现在我们苏家最大的靠山就是太子殿下了,我们一家自然都是太子的人。您放心,就算是苏奈过了门,她也指定会把昕王府弄得鸡飞狗跳的。”
钱眺阴骘地笑了笑,说道:“嗯,好!我就等你这句话呢!下个月六日是黄道吉日,不如他们俩人那天就成亲吧!如果你同意,我这就写信给太子殿下,让他上报给朝廷。”
苏茂才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既是如此,我告辞了。”
……
他离开了水王府后,钱眺当夜就写信给了钱羽。
此时正是月初,回信到了月中的时候才收到。但内容没什么大异,钱羽已经将钱昕大婚之事奏报给了皇帝钱沣,而钱沣也同意了钱羽的请求决定下月六日为他举办大婚典礼。
当天太子钱羽也会出席。
消息传到了昕王府跟苏家,两家都忙碌了起来。
虽然钱昕和苏奈都不想与对方成婚,但毕竟皇上已经下了圣旨,难以违抗。
转眼就到了下月的六日,此时已经是烈日灼心,酷热难耐的时节。南阳相比其他地方更加炎热,不过因为这里偏僻,少有大事儿发生,所以昕王府娶妻之事就成了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的谈资了。
“真没想到昕王那野种居然还有人愿意嫁给他?”
“嗯,听说是太子选的妃子。”
“对,太子对他可真好。”
……
当日清早,昕王府门口挤满了轩轿,一色光艳夺目,十分热闹。
钱眺下了轩车,看着面前的情景心中冷冷一笑,暗忖:今天挺热闹啊!待会儿让这里更热闹。
“哥,你们才来啊?”
钱朱儿手挽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从府门口走出来。
男人钱眺也认得,就是弥月国的二皇子闵戍。俩人臭味相投,都喜欢吃喝嫖赌,所以十分对脾气。
闵戍见了钱眺,立刻点头笑道:“水王爷,小王这厢有礼了。”
钱眺也笑着回敬道:“毋须多礼。哎,你怎么来了?”
闵戍指着钱朱儿说道:“是朱儿说让我来这儿看好戏,可是她又卖关子不告诉我。”
“哈哈!她说的没错。”
钱眺郑重点头说道:“今天的确有好戏。”
闵戍问道:“什么好戏?”
钱眺神秘一笑,说道:“我妹妹没告诉你?你可知道这府邸是谁的?”
闵戍答道:“听说是昕王钱昕的王府。就是那个野种,你们东风国人都以他为耻。”
他语气里颇为鄙夷,十分的瞧不起钱昕。
钱眺笑道:“没错,就是那个废物的府邸。今天是他小登科,咱们好好的玩玩儿。”
钱朱儿听了冷哂说道:“哥你上次不是还说要给钱昕那杂种娶个丑八怪,怎么最后还是让苏家二小姐嫁过去了啊?”
钱眺知道自己的这位妹妹速来刻薄,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我不愿意?可是钱昕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邪病,突然跑去了苏家,结果被他撞见了苏家二小姐,这还怎么换啊?”
钱朱儿翻了翻眼皮,说道:“这事儿挺蹊跷啊!钱昕这人平时那么懦弱,这回怎么强硬起来了?”
钱眺摇头不解说:“管他强不强硬,得罪了太子就没他好果子吃。哎,对了,太子不说也来吗?他到了?”
钱朱儿又翻了翻眼皮,冷道:“当然到了,就等你一个人了。”
钱眺忙拍了拍额头,说道:“哎呦,怪我,起来晚了。他在哪儿?”
钱朱儿噗嗤一笑,说道:“就在厅堂里啊!跟爹在聊天呢!”
钱眺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去看看。”
跟着,他来到了昕王府的厅堂,发现太子钱羽正在跟父亲钱淼聊天。
钱淼道:“太子这次来参加昕王的婚礼,是不是顺便再看看您的产业?”
他指的产业就是那片胭脂稻田。
钱羽点头道:“我放心你们水王府,不过看看也好,我还没见过胭脂稻长得什么样呢?”
正说着,见钱眺走了过来。他跟钱羽对了个眼神儿,钱羽会意,对钱淼道:“我先跟钱眺说几句话,失陪了。”
他说完跟着钱眺走出客厅,钱眺问道:“今天是钱昕小登科的日子,咱们是不是该给他‘助助兴’?”
钱羽挺胸说道:“那是自然。哎,你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