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应诺,然后继续问道:“那公主除此以外还有没有别的打算?”
楚昭儿适才一直蹙眉,若有所思的样子,如今才终于展开眉间。
她问陈渊道:“钱沣有几个儿子,据说不只有钱羽一个吧?”
陈渊答道:“回公主,钱沣皇帝有三个儿子,还有两个公主。其中钱羽是太子,但他并非东宫所生的,原来的太子钱聪已经被废掉了。”
楚昭儿问道:“那另一个呢?”
陈渊答道:“另一个?早被钱沣赶走了。”
楚昭儿莫名问道:“赶走?怎么回事儿?”
陈渊笑了笑,才回答说:“敢问公主您觉得钱沣皇帝长相如何?”
楚昭儿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问这些?不过,她也知道陈渊这人有时候说话喜欢卖关子,故弄玄虚,他这么问必然有目的。
她诚然说道:“倒还不丑,但也绝对算不上俊逸的美男子。”
陈渊道:“就是这样。钱沣的另一个儿子钱昕长得似落日映雪,白璧无瑕,可说是男儿中的极品。但有种说法,他并非是钱沣的亲生骨肉,再加上他与钱沣长得半点也不相似,所以钱沣很不喜欢他,早早的就把他给打发走了。”
楚昭儿看起来挺感兴趣的样子,诘问道:“把他打发到哪儿去了?”
陈渊思量着说:“听说是永乐城。公主您问这些做什么?”
楚昭儿粲然一笑,说道:“这人倒是一副绝佳的跳板。”
陈渊不解地蹙额,莫名问道:“属下不解,公主您为何要这么说?跳板又是何意?”
楚昭儿道:“我们已经失去了大周的权利,现在已经没了立足之地。要与独孤残斗的话,首先得有自己的根据地。”
陈渊点头道:“公主所的没错。”
楚昭儿跟着问:“你知道我选择的根据地是哪儿吗?”
陈渊不解的摇头。
“就是这里。”楚昭儿沉着且坚定地说:“东风国。只要我能控制住这里就有与独孤残一较高下的机会。”
陈渊却担忧了,他说道:“可东风太过弱小了,只怕保护不了我们。”
楚昭儿过于自信道:“这你放心,我会使它强大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能得到东风人的认可。如今独孤残已经向东风国君钱沣发去了通牒,誓要剿灭我们,只怕钱沣不可能会在主动收留我们。”
陈渊明白了,他恍然说道:“所以公主打算去永乐城?但钱昕就会收留我们吗?”
楚昭儿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吩咐说道:“你去收拾行囊吧!这破地方我待够了。”
陈渊不敢再问,转身离去了。
透过窗外的月光,楚昭儿的嘴角缓缓绽放出一计冷酷的微笑。
……
虽然东风国修筑运河的大事搁浅了,但几天之后却是国内最重要的盛世,君王钱沣的生辰。为此举国上下都在准备,特别是皇家的子嗣。
太子府里几乎比皇宫还要忙碌。
从全国各地甚至外邦都送来了许多名贵的礼物,宝石,字画,古玩应有尽有,等待钱羽挑选任意一件送给陛下。
钱羽却只是扫视了一眼这些礼物,问道:“钱昕跟钱聪都送什么了?”
管家答道:“钱聪前儿派人来说了,问太子府打算送什么?他不敢僭越。”
钱羽呵呵一笑,暗忖:管送什么,只要比那俩人送的好就行了。
如今钱聪这么聪明正随了他的意思,又跟着问道:“那钱昕呢?”
管家默了一瞬,说:“没消息。”
钱羽道:“是他没消息,还是你没去问?”
管家道:“按理说这些事情都得是他们主动过来相告,卑职认为若是咱们太子府主动询问倒显得咱们身份低了,所以我就没过问。”
钱羽气的一按茶杯,说道:“你不过派人过去偷偷打探吗!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自然咱们不能主动去问了,但钱昕也太放肆了,这幅节骨眼了居然不主动通知太子,想暗地里讨好父皇吗?”
管家嗤道:“陛下不喜欢钱羽,就是他想主动讨好只怕也会弄一鼻子灰。”
钱羽道:“本太子生气不是因为怕他正我争宠,而是他居然目中无人,看不起我这个太子。不行,得教训教训他。”
他气得站了起来,脚步橐橐不住在屋里走动。
管家吓得不敢吭声,钱羽走累了,突然站住呵斥说:“你听到没有?还不去办!”
“办什么啊?”管家一脸呐喊不解。
钱羽道:“教训钱昕啊!就是派人去揍他一顿。”
管家嘴角一抽,担忧道:“这不好吧!他毕竟是皇子。”
“废物,”钱羽骂道:“谁让你主动去露面啦!暗地里收拾收拾他,最好把他打到不能来京城,这样父皇就会记恨他了。”
管家了然,立刻点头:“明白,明白。”
他走出府邸,腹诽心谤:自家太子太没溜了,居然像个小孩子一般。
管家叹了叹气,还是照着钱羽的吩咐派人去了永乐城。
……
与此同时,楚昭儿他们早已经到了那里。
永乐城其实很小,也十分简陋。
它其实只是个卫城,连城墙都没有。最大的建筑群当然就是昕王府了,围绕着王府连绵起屋,稀稀落落的也有些低矮的房舍。
至于商业嘛!落后到不至于,但跟都城想必兼职天壤之别,无非有几个作坊,几家酒馆,茶肆疏疏落落地开门营着业,百姓过得日子倒还恬静、安逸。
楚昭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