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寨?”楚昭儿诘问道:“苗寨不是在南楚吗?”
南楚地域极为广大,而且蛮夷混居。主要分成南楚、苗寨和南疆三个领域,相比南楚,苗寨和南疆文化更加荒蛮也更加神秘。
蒙放点头说道:“的确是苗寨,而且他们最擅长使用暗器。属下在于南楚的作战中曾经品尝过那些暗器的滋味。”
楚昭儿问道:“那滋味儿如何啊?”
蒙放摇头道:“再不想品尝了。”
楚昭儿没料到自己的遇刺居然又和南楚扯上关系了,这下局面更加复杂了。
不过好在这也说明了独孤残暂时还没对自己下手,毕竟他绝对不会和南楚人联合起来一同对付自己的。
她心情稍缓,但仍十分紧张。
蒙放说道:“那公主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楚昭儿道:“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独孤残的人可能很快就会找来。咱们得找个更安全的地方。你去把陈渊叫来。”
蒙放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少卿,陈渊迈着稳重的步子来到楚昭儿面前。
楚昭儿吩咐他说:“陈渊,我们还有多少钱?”
陈渊答道:“本来是一百多万两,但大部分都借给东风国修造运河了。”
楚昭儿又问道:“修造运河差不多也要近百万两,但工程浩大,不可能一口气把银子都给他们吧?”
陈渊道:“给了二十万两。”
“剩下了别再给了。”楚昭儿吩咐说:“我看啊!东风国的运河多半是修不成了。”
陈渊莫名道:“公主为何这么说?”
楚昭儿挑唇浅笑道:“如今独孤残不知道被刺杀的公主是翠烟,我正好可以利用这点。只是他们一定会打听到东风国修造运河的事情,也一定会想办法将银子要走。因为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了活动经费,这样就更难对独孤残反戈一击了。”
蒙放这时跟着说道:“所以,您猜测独孤残一定会派人以钱是平东公主的,应该属于大周国财产为理由将钱抢走。是吧?”
楚昭儿点头说:“将军说的不错,钱沣也肯定不敢反对这些。所以,运河肯定修不成了,钱我们也不能再给了。更关键的是,我担心钱沣会跟独孤残的人透露到我,那样可就麻烦了。那二十万两我们不要了,反正也不多。现在最要紧的是隐藏起来,不能让独孤残发现我们。”
陈渊问:“那这座臻香阁?”
“卖掉吧!”楚昭儿说道:“最好低价处理掉,如果实在卖不出去也可以留下来再作打算。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赶紧找一个安全的落脚点。你去办吧!越快越好。”
陈渊应了声离开,楚昭儿又对蒙放道:“你去歇息吧!”
“是。”
……
其实,蒙放当夜并没有机会休息,而是跟所有的人一同参与到了搬家的忙碌之中。
与其说是搬家倒不如说是逃难来的确切。因为楚昭儿此次带来了许多东西,特别是金银细软,大有金满箱,银满箱的意味。
用了多天才找到新的落脚地点,而正在这时东风国皇宫里也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
……
这群客人坐着高大奢华的轩车,就连靠垫上都绣着繁复的花枝暗纹,伸手摸摸,如云烟一般触手轻软。
媚荷掀起窗帘一角,窗外京城的繁华尽入眼中。
不过,在她看来这里的富庶程度远远比不上大周国,她也委实不明白为何平东公主会来这里?
更加离奇的是,平东公主那是何等人物?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被刺杀了,不仅媚荷起疑,独孤残也十分不相信。
只是因为东风国为了隐匿消息将尸体偷偷掩埋了,她总不能要求钱沣打开坟墓查验吧!况且就算要查这么多天过去了,查不查的也就没有意义了。
对于平东公主被刺的事情,独孤残对媚荷下的命令就是不要完全相信,继续调查。因为从平东公主来到东风国这个举动看来就颇为怪异,因为毫无缘由。
所以,在独孤残看来,这更像是平东公主使的一个计策。在媚荷离开镐天城时还特意叮嘱过。
媚荷在钱羽那里听说了楚昭儿这个侍女后就对她非常感兴趣,她还曾调查,打听了这个人。然而,叫她非常意外的是,不管如何打听,任谁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让媚荷十分愕然。
平东公主神秘地来到了东风国,又带了位颇为神秘的侍女,最后死在了东风国国都。
但不管怎么说,媚荷的想法仍旧是以不变应万变,先对付楚昭儿,打狗引主人,不管平东公主是否真的死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干掉楚昭儿。
马车笃笃,逶迤慢行到了皇宫门口。
媚荷命人前去通禀,说是大周国的使节来了。
消息传入皇宫,可把钱沣吓得够呛。
前几天他突然接到了来自东风国的一封信,当时就把他唬的不行,就害怕是人家来质问公主的死因。
可是心里面却隐晦地告诉了他东风国的变故,虽然没有言明,但钱沣不傻,也猜度出大周国要更改国君的事情。对于东,大周这种君主国的一举一动都关系要紧,钱沣须臾不敢马虎。
但信中的意思是让他投靠新皇景桢,这让钱沣不得不又要装糊涂起来。
他看似马马虎虎地些了封回信,含含糊糊地说了些似有若无的话,希望能蒙混过关。然而,遽料人家大周国居然派来了使团。
对方肯定是在通牒自己的,这哪里是使团,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