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被害死的!
“那凶手找到了吗?”
张双喜摇了摇头。
楚昭儿盯着张双喜,点头说道:“我怀疑杀害翠藕的人就是张双庆。”
张双喜冷不防打了个寒颤,楚昭儿说:“你别着急惊讶,就在刚才我看见你娘带着张双庆过来这边给阿祥烧纸。”
张双喜惊异道:“给阿祥烧纸钱?”
“嗯!”楚昭儿点头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做了亏心事,心里能不忐忑吗?不信你自己看,那还有火灰呢!”
张老太烧纸钱的地方恰好距离张双喜站的不远,他只偏头就一目了然,果然一片黑糊糊的。
楚昭儿跟着又对他说道:“你老娘烧完了纸,张双庆又跟她说自己有事儿,等你娘走后他独自一个人又给翠藕烧上了纸钱,嘴里还说什么‘对不起她’的话,我就觉得有古怪。”
张双喜沉蹙双眉:“可这样可不能代表他就是杀害翠藕的人啊!张双庆那兔子胆儿哪敢杀人?”
他嗤笑着,楚昭儿也觉得不错,就说:“我也只是怀疑,这样吧!你去试一试他,如果他真是杀害翠藕的真凶,想想你娘会怎么看他?张半城那过继子嗣的名额还能跑得了?”
“对,对,对……”
张双喜不住点头,按照张老太对他哥俩的喜爱程度,享受荣华富贵的名额肯定落不到自己头上,虽然楚昭儿的推测他不认可,但试一试张双庆的提议倒是值得去干。
毕竟自己就这么一个机会。
“可是怎么试验他呢?”
楚昭儿抿嘴挑眉,说:“吓唬他。”
“吓唬!怎么个吓唬法?”
“你找具女尸挂在他房门口,装成翠藕的鬼魂找他寻仇来了,张双庆那么老实,胆子那样小,肯定什么都说出来了。”
张双喜吓得一哆嗦,惊道:“我上哪里去弄女尸啊!”
楚昭儿冷哼:“你家里不还有只母老虎吗?”
张双喜一咧嘴:“你让我杀了她?这……她好歹跟了我几十年,我不忍心啊!”
楚昭儿冷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心狠手辣?那只母老虎现在就这么对我,将来我还怎么跟你啊?再说了,就她那样的脾气能容忍你讨小老婆?”
张双喜一寻思也没错,黄脸婆死了,自己还能继承张半城的家业,正所谓发财和死老婆两大好事他都撞见了,这不是上天赐福吗?
他咬了咬牙,狠下心一拍大腿,道:“好,我这就回去做了那个母夜叉。”
楚昭儿原本没有杀张氏的心,那种头脑简单,脾气火烈的人她懒得搭理。只是张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到她,甚至有心要杀了自己。
她重生一世最先学会的就是保护自己,甚至经历过大周国腥风血雨的宫廷斗争,完全知道人性的冷酷、狡黠和残忍。
所以,张氏虽然只是只小蚂蚁,草芥而已,但惹到了楚昭儿这大周国的铁腕公主也不可能活下去。
……
张双喜回到房间门口,烦躁地踱了几步,终于下定决心。冲地上狠狠吐了口口水,将腰刀别再腰背后,方才推开了门。
张氏正在房间怄气,看见丈夫回来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更是愤懑,冷讥问道:“办完事儿啦?”
张双喜心头一恶,说:“媳妇儿,你这辈子跟我算是辛苦了。”
张氏听他这话倒心里一稳,冷飕飕说:“说这话你还算是有良心,辛苦又怎么办?谁让老娘当初瞎了眼呢?”
说完,她背过身去,仍旧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等待丈夫给自己赔礼。
张双喜却已经恶向胆边生,拔出了背后的腰刀。
一声惨叫!
张双喜面目可憎盯着尸体,五指上沾满了鲜血。跟着在张氏的脸上擦起来,抹得血肉模糊,然后掏出怀里的麻袋将她塞了进去。
夜已深沉,又遭遇了一场暴雨,张府内更加阑珊。
四周阒静无声,若是平时一定是漆黑一片,但尚在出殡的阶段,府里还依稀点着长明灯。只是因为庭院太大,灯光显得过于昏暗,天上乌云遮蔽月色,整座府邸幽弄弄的。
张双喜喘着粗气,他身材五短但因为常年干体力活的原因,膂力不小,肩头扛着一个大活人不在话下。
来到张双庆的房间,正好廊顶有一根粗粗的短梁对着张双庆的房门口。
张双喜心头大喜,将张氏的尸体弄得披头散发,脸上血赤糊拉的才吊在梁上。
夤夜黑黢,张氏的尸体身穿白衣,随风飘动,瘆得张双喜这个始作俑者都脊背发麻。
他咽了口唾沫,轻轻拍了拍门。
半晌不见动静,大抵张双庆睡熟了。
张双喜跟着又敲了几下,就听里面传来了张双庆的声音:“谁?”
音调谨慎,还带着一丝恐惧。
“翠藕。”
张双喜努力地学着女人说话的声音尖细着公鸭嗓喊道,听起来有些像太监。
但饶是如此,张双庆在房间里瞬间嚎了出来。
“咚,咚,咚。”
张双喜使劲敲门:“不开我进去吃了你。”
他跟张双庆自小长大,很明白他胆小如鼠的性格,吓唬两句就会就范。
张双庆果然开了门,张双喜早就躲到了暗处。他潜伏着就见张双庆果然把张氏的尸体当成是翠藕的,也不检查,只管不住磕头。
“翠藕,哥对不起你。哥错了,但哥杀你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那俩字张双喜没兴趣,他腰的就是张双庆承认自己杀了